对了,去年这个时候他还没来宫里,自然没吃过这个时节的水果,“这是蜜望,要剥了皮才能吃。”
大王脸有些发烫。
他还以为自己在宫里带这么久,已经不是山沟沟里的老虎了。
“朕初次吃的时候也是连皮吃,你尝尝,喜不喜欢。”赵先傲剥开蜜望的皮,露出金黄的果肉,水汪汪的看着极度诱人。
大王咬了一小口,感觉有点像是胡萝卜的味道,口感黏黏的他也不是很喜欢,便皱着眉头往后推了推,“不好。”
人人口味不同,他不喜欢赵先傲也没继续给他吃,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递过去,“把嘴擦一擦,别弄脏了脸。”
“弄脏了又怎样?”
赵先傲笑了,“脸会很痒的,你是不是对朕有意见啊,说话总是这么大火气。”
大王脑袋抬起来,“我哪有!”
“你看。”赵先傲往后挪了挪身体,将大王看的清清楚楚,指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生气。”
大王迅速垂下头,扁着嘴委屈巴巴的说,“还不是你,我都说停下来,你还在里面一直动,戳的我很疼,差点真尿在被子上。”
随便找个人评评理,这小胖虎张口就是勾引人的荤话,还能怪他失去自控力吗。
然而赵先傲是很喜欢他说这些话的,他扫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人,便故意引导着大王,“你不舒服吗?”
“舒服没有难受多。”
“是吗?那哪里难受?”
“太痒了,又挠不到,浑身不舒服。”大王一本正经的说着,还瞪了赵先傲一眼。
赵先傲又口渴了,看来夏天真的要来了,他这些天时不时的就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走吧。”
“去哪?”
“给你挠痒痒。”
大王非常淡定的摇头,坐在亭子里的石椅上怎么也不动,“我不要,我就喜欢待在这里。”
赵先傲面露坏笑,随手抽掉凉亭四面绑着布幔的绸带,外面的天光瞬间被遮挡的干干净净。
大王顿时瞪大了眼睛,起身就要跑,却被某人一把抓住,“既然你喜欢,那就待在这里吧。”
“不行!”
“朕的蜜望可不是白准备的。”
过了好久好久。
大王气喘吁吁的躺在桌子上,两条腿悬在半空,他指着布幔哑着嗓子问,“这是哪来的?”
赵先傲坐在一旁,笑着说道,“你说你不喜欢总躺在床上,朕特地命人准备的,如何?”
大王很想打他,可是实在是爬不起来。
赵先傲这股名为青春……不,新婚的欲望一直持续到了盛夏,才算告一段落。
主要原因是今年实在是太热了,大太阳高高的挂在没有一丝云彩的蓝天上,烤的地面发烫,洒些水在上面都直冒烟,空气中弥漫的热浪令御花园里的娇花都无精打采的垂着,灼灼烈日的炙烤,乌云压顶般的烦躁,赵先傲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精气神了。
“太热了太热啦!”大王穿着一身单薄的中衣躺在床上,圆润的双颊带着一丝潮红,红嫩的嘴巴微微张开着,呼出的都是热气。
若是赵先傲在,可能又要冒着出一身汗的困难险阻和他腻乎腻乎,幸好,他不在。
大王原本以为自己没了那身毛,夏天应该会很好过,可他万万没想到皇宫的夏天比虎头山的热那么多。
“皇后,皇后,水备好了。”
一听水好了,大王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跑进浴室,跳进了浴桶里,舒服的长叹了口气。
现在唯一凉快一些的,也就是刚打上来的井水。
大王一天要泡在这里面几个时辰,就连吃午膳也要在浴桶里面吃,否则他没有胃口。
“皇后,这是御膳房送来的酸梅汁,你喝一些去去暑气。”
大王接过酸梅汁,抬眼问道,“皇上呢?”
“还在议政厅。”
长安酷暑,南方就是大旱,一些地方已经好几个月没下过雨了,土地都干裂开来,农作物也理所当然的枯萎,也就意味着今年要颗粒无收,这属于正常的天灾,只要及时处理,也不算大事。
赵先傲正和几个大臣商议着赈灾一事。
大王掐指一算,他这次可能要动自己的小金库了。
一直到午膳时,赵先傲才从议政厅回来,他热的额头上都是汗珠,下巴上还起了两个火疖子。
“你怎么还在水里泡着。”
大王往他身上扬了点水,“我太热了。”
“出来,手指都泡皱了,明天朕带你去行宫,那里凉快。”
为了皇宫的庄重和安全,鲜少有高大树木,因此太阳能明晃晃的照射进来,行宫却不同,三面环水,树荫遍地,地窖里还存了许多的冰块,比皇宫凉爽不知多少,要是不为了处理大旱的事,赵先傲早就带着大王去了。
“那我们可以去湖里划船了?”
赵先傲点头,“当然能,不过要晚上。”
大王已经幻想着阴凉的夜晚他坐在船头,舒舒服服的吹着风。
光是想想就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