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走了几步,他发现这贼应该躲在地下,而且大概不是人,于是,他果断把包拿走。
草皮上滑稽的戳着两根爪子,那爪子虚空抓了抓,像是在疑惑为什么会突然抓空,牛庚宝半弯着腰,思考这是不是老鼠爪子,却见那爪子缩回了地底,然后换了半个脑袋出来。
“妖,妖,妖,就是它”,多宝尖叫。
牛庚宝一掌拍下去,他快,对方比他还快,头一缩,没影了,“跑了!”
多宝,“我这次锁定它了,跑不了,快,掏牌,要土行的”
二十五张牌,有五张无属性牌,其余二十张分金木水火土五行,这几天,多宝正在教他识牌,牛庚宝已经能对应牌面的银纹知道牌的属性,他迅速拿出张土行卡捏在手里,然后在多宝的指点下,一路追过去。
那东西只在花圃中窜,东一下西一下,没头没脑的,地上不比地下,牛庚宝比较吃亏,障碍物太多,路不好走。
多宝想了想说,“我把它逼上来,你准备好”
话落,地皮开始翻动,犁地似的,开出来一条道,所过之处,花丛被连根顶起,牛庚宝眼都不敢眨,随着地越犁越深,那东西终于出来了,先出来的是背。
牛庚宝咬破指尖,在牌上一抹,然后瞄准,扔!随着银光一闪,牌里伸出一只四爪耙犁,快,狠,准的把半露在地底的东西牢牢扣住了。
耙犁和卡牌间连着根锁链,牛根宝抓起链条,把犁头拎起,透过钉齿间的空隙,他首先对上了个猪鼻子,“是只猪崽?”
多宝,“这是狸力”
狸力,长的像猪,叫的像狗。
牛庚宝上下打量着这叫狸力的妖怪,发现它是跟猪不一样,猪有猪蹄,它却长了一双鸡爪,叫起来也是‘汪汪汪’的。
“它能干什么?”据说妖怪都有妖力,不知道这只有什么本事。
多宝,“它能控土”
“哦!”,牛庚宝明白了,这妖怪可以当挖土机用。
牛庚宝把耙犁往牌面上一拍,卡牌恢复原样,只是原本毫无章法的银色纹路,变成了耙犁的样子,那只狸力也一并被扣在里面。
“这就好了吧”,这是他第一次收牌,自我感觉不错,不过他还是习惯性的多问一句,“我做的怎么样?”
多宝,“勉勉强强打个五分吧,再多一分怕你骄傲”
收好卡牌,牛庚宝打算离开,一转头,就见三角龙背上的小孩,正一脸呆滞的看着他。
牛庚宝第一反应是,糟了,都看光了,会不会被当怪物拿去解剖。
哪知下一秒,那小孩突然叫道,“妈妈,有个哥哥做坏事,他把花花拔了,快把他抓起来”
牛庚宝,“....”,这谁家破孩子,真没眼光!
多宝,“哈哈哈,你完了!”
被多宝那乌鸦嘴说中,牛庚宝真完了,他被园内的保安堵在了花圃里,面对一地狼藉,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都说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那对夫妻还火上浇油,说他偷包。好在园内有监控,偷包一事,从他身上摘掉了,只不过,花圃的事,却怎么也混不过去。
整件事的经过,不仅是监控,就是别人看来,也就能看到他窜来窜去,然后,花圃就毁了,铁证如山!
牛庚宝年纪小,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但他不是一个人呀,于是大喇叭一出,一会儿功夫,家里其他人就都到齐了。
这个时候,就没牛庚宝什么事了,他呆在一旁听园区负责人和他爹他大伯扯来扯去,最后,在双方协商下,损失由牛达一力承担,承担内容,一,整理花圃,二,罚款五百。
原本一下午的游玩时间,这下都拿来干农活了,除了牛朵牛莉发了几句牢骚,他爹和大伯还笑,“哎哟,我们家阿宝也会捣蛋了,看这功力,非同一般呀!”
他奶不用多说,永远是向着他的,就连他娘,这次都没多说一句。
假期第一天,就这么虎头蛇尾结束了,回到家快九点了,两家人各自散了,该洗洗该睡睡。
睡到半夜,冯玉突然从床上起来,下楼,进了猪圈,悄没声的,没打扰到其他人。
家里以前养过猪,自从有了牛庚宝,猪圈就空了,现在就用来放农具,冯玉在里面翻了翻,找出瓶农药,单独放在一边,那是瓶敌敌畏,打草用的,毒的很。
牛庚宝睡得正香,被多宝各种鬼哭狼嚎折腾的受不了,醒了,“大半夜的,你干嘛呢?”
多宝咋咋呼呼的叫,“哎,牛庚宝,你娘不对劲呀”
“怎么了?”,牛庚宝还迷糊着,没太听清。
多宝,“你娘拿了瓶农药”
“哦,可能明天要打草”,牛庚宝没放心上,翻了个身,又要睡。
多宝,“我总觉得你娘憋着坏,哎,我说,你当心点啊”
牛庚宝,“哦...”
多宝,“哎,你明天问问她,半夜不睡觉,偷偷翻瓶农药想干嘛”
牛庚宝,“哦...”
多宝,“你听进去了没?”
牛庚宝,....
第8章 第 8 章
早饭的时候,牛庚宝想起多宝的话,便随口问了一句,“爹,今天要下地打草么?”
“入了秋,草都黄了,还打什么呀”,牛达咬了口馒头,说,“怎么问起这个了?”
“没事,随便问问”,牛庚宝看了眼他娘,冯玉抱着牛庚佑喂粥,头都没抬一下 。
牛达正好看到他那一眼,还疑惑,“你看你娘干嘛,你娘跟你说今天要打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