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支付宝上叫了一辆回到云水镇的滴滴专车。
琴圆坐在车里,打开礼盒,将一块做工精致的糕点小心翼翼地含进嘴里。
入口即化,清香怡人。
他双手捧脸,仿佛背上要生出一对小翅膀,飞上天去。
琴圆热泪盈眶地说:“真好吃,幸福得要昏古七了。”
江凌晚晃见他脸上心满意足的神色,轻轻一笑,俊美无双。
琴圆拈起一块桂花糕,塞进他嘴里,眼睛亮晶晶地问:“好不好吃?”
江凌晚舔了舔他来不及收回去的手指,别有深意地说“好吃。”
两人回到学校时,钟楼上的大时针指向11。
当当当——
江凌晚把琴圆送到公寓楼下,道:“晚安,江太太。”
琴圆问:“你今天不睡在这里吗?”
江凌晚扬起眉梢,顾盼间都是风流。他道:“你确定?我今天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对你做出什么。”
琴圆道:“……晚安。”
他转身走进电梯,来到五楼,刷卡进门。
哪知一进去,就看见南归梦只穿一件大V领半长身白色体恤,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两条白嫩修长的美腿,敲开了唐秀瑶的房门。
琴圆os:我好像回来的不是时候。
唐秀瑶打开门,皱着眉头问:“有何贵干?”
南归梦双手抱胸,对着自己的房间方向扬了扬眉,嗓音清脆地说:“我的淋浴器坏了。维修工今天不上班,只能继续借用你的浴室。”
唐秀瑶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欲言又止,忽然抬头发现客厅里傻站着的琴圆,正要说话。
琴圆抢在他前头说:“我的浴室也坏了!用不了!你就把你的浴室借给梦官吧。晚安!”他说着足下生风,飞奔进2号房,“碰”得一声甩上房门。
琴圆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迅速打开微信群“捉鬼小分队”,发出一串话,“同志们,出来看戏了!”
门外走廊上的南归梦翘起嘴角,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灵动眼眸,说:“不要这么小气嘛。”
唐秀瑶让开路,等他进屋后,将房门关上。
他偶然瞥见南归梦半、露的背脊上一片淤青,问:“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南归梦满不在乎地道:“s、m。听说过吗?”他转身见唐秀瑶一脸茫然,笑了笑说:“像你这种洁身自好的名门嫡长子,当然没听说过。我今天免费给你科普。”他说着伸手按上唐秀瑶的胸,轻轻地抚摸藏在衣服下结实的胸肌。
南归梦的嗓音变得婉转娇嫩,吐气如兰道:“S、m就是……性、虐、待。”
他挑起眼梢,透出三分凌厉五分诱惑,还有两分是调侃。
唐秀瑶退后一步,冷冷地呵斥,“轻薄浮浪,不知廉耻!”
南归梦对他的呵斥不痛不痒。他神态慵懒地说:“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吗?我要什么礼义廉耻,能当饭吃么。”
见他无所谓的模样,唐秀瑶皱着眉头说:“你为什么要作践自己?”
南归梦道:“你觉得唱戏是贱业,对吗?你们这种名门望族的公子,自然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低贱的平民百姓了。”
唐秀瑶道:“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
南归梦哼了一声,转身走进浴室,有些赌气地说:“我是来洗澡的,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过了一会,从浴室中流淌出哗哗水声,夹杂咿咿呀呀的曲调。
“金牌调来,银牌宣,王相府来了我王氏宝钏。
九龙口,用目看,天爷爷,
观只见平郎丈夫头戴王帽,身穿蟒袍,腰系玉带,足蹬朝靴,
端端正正,正正端端,打坐在金銮。
这才是,苍天爷爷睁开龙眼,再不去武家坡前去把菜剜。”
唐秀瑶坐在书桌旁看法术古籍,耳闻南归梦忘我地唱《王宝钏》,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你能不能关上门?”
南归梦的声音悠悠传来,“我洗澡从不关门。”
他不解地问:“为什么?”
南归梦吃吃地笑了一声,“当然是方便恩客进来临幸我呀。”
“啪——”,唐秀瑶将古籍重重地拍在桌上。
浴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南归梦穿着宽松的T恤,脚踩白兔毛绒拖鞋,慢慢走了出来。
他的脸颊经过纯天然山泉水洗礼后变得愈发秀丽红润。晶莹的水珠从身上滴落,一副出水芙蓉的楚楚姿态。
唐秀瑶皱着眉头问:“你为什么不擦干再出来?”
南归梦轻佻地说:“我习惯让恩客舔干。”
闻言,唐秀瑶脸色铁青地说:“烟雨堂的前身好歹也是皇家梨园,即使在今日,也是业内鼎鼎有名的台面!你怎么会沦落到这番地步?”
南归梦嗤了一声,“说得那么高大上做什么,在古代不就是给达官贵人玩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