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晔也不觉得有什么,抱着小竹子去了卧室,将他放在床上,然后躺在床边上,清唱了一首鲁冰花。
夜风吹拂窗幔,掀开星空的一角,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就像王晔的歌声一样在舞蹈。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
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小竹子眨了眨眼睛,眼眶有点红。
王晔摸了小竹子的额头说:“想妈妈了?”
小竹子摇头,没有说话,翻身扑进王晔的怀里,就不再说话了。过一会再看,已经睡着了。
王晔浅笑着,换了个姿势,仰躺在了床上。继而又叹了一口气,眺望窗外的星空,心里的思念如同一根细长的丝线,那一头牵着远处的父母。
与蓝武的谈话,让他的思绪沸腾,哪怕两亿的星币,也无法压下他对父母的担忧。与小竹子相处的过程,更多是在重温当初与父母一起的日子,每次想起不知道踪迹的父母,他都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
现在看来,天勋作案的嫌疑是越来越小了,甚至排在了“意外”之后。反而是“上帝之手”的嫌疑越来越多,只是自己困在红星上,连天网都上不去,又怎么查消息呢?
辗转反侧,就这么思考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天勋一边松开袖口,一边走了进来。
王晔惊讶的从床上坐起来。
“小竹子已经睡了,就别动他了。”王晔低声说道。
“嗯。”屋里的光线比较暗,更显得天勋脸上的疲态浓郁,但是瑕不掩瑜,俊美的轮廓,即便是疲惫的时候,也有着一种颓废的美感。他的脚步很轻,迈动间有种难言的旋律,一身黑色的正装穿在身上,当他从黑暗中一点点走出来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恶魔出现的诡秘感。是恐惧的,但是却有种罂粟般的诱惑力。尤其当他边走边脱下外衣,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时,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却好似在引诱一个人。
王晔的心跳莫名的有点失速,尤其当天勋的指尖摸上了裤子的时候,王晔深呼吸了一口气,问:“你干什么?”
声音说出口,是失控的尖锐。床上的小竹子翻了个身,睫毛瑟瑟地抖着,似乎就要醒来。
“睡觉。”天勋看着王晔,说得理所当然。
王晔的头都大了:“你有毛病吧?”
天勋没理他,走到床边上,挥了挥手,让王晔往里面躺。
“……”王晔没动。
天勋说:“你睡得我的房子我的床,没嫌弃你面积太大就够了,还有意见?有意见睡地板。”
王晔翻白眼,决定和天勋讲道理:“不是,你这没道理,你昨天在我这睡,可以说是担心小竹子,这次又过来,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天勋想了想:“唱首歌听听,你歌唱得不错。”
“下班时间,恕不接待。”
“想睡地板?”天勋扬眉,见王晔还要开口,“还是想去房子外面睡?幕天席地和高床软枕,你选。”
王晔张开的嘴闭上,不情愿的往床里面挪了挪,嘴上说道:“随便你吧,反正和宇宙男神同床共枕,谁吃亏还不好说。先说好,半夜我要是占了你的便宜,别怪我。”
天勋的嘴角扯开,又忍了回去,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晔:“你敢,敢碰到我就剁了你的手。唱歌!”
王晔特别的憋屈,又开始唱“鲁冰花”,唱得那叫一个悲情,潸然泪下啊。
啊~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
可怜的我啊,在大宇宙混得好好的,都到星系级别的明星了,却被这个王八蛋虏到了海盗窝里。怎么说我也是个人才啊,你就不能好好照顾我吗?先是被巨兽抓,又是差点被暗杀,甚至还有机甲炮轰我,能活到今天,我容易吗我?现在好不容易世界太平了,我不过就是睡个觉,都睡不安生。你貌美如花风姿灼灼你就去远点儿的地方浪啊,跑我身边来浪是几么个意思啊?你明说你在诱惑我,我也不是不懂风情的人啊。什么叫做碰一下还要剁手!我招谁惹谁了,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想到悲情处,情绪顿时就上来了,一旁听着的天勋顿时红了眼眶,当第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的时候,他忍无可忍的低吼:“够了,换一首歌。”
王晔被吼得委屈,咬着被子角哭唧唧,凄凄惨惨戚戚地唱了起来。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三两岁呀没了娘呀
跟着爹爹还好过呀
就怕爹爹娶后娘呀
娶了后娘三年半呀
生个弟弟比我强呀
弟弟吃面我喝汤呀
端起面碗泪汪汪呀
亲娘呀亲娘呀
亲娘想我谁知道呀
我思亲娘在梦中呀
桃花开杏花落
想起亲娘迎着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