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房,陆六回了余宵珲电话。
刚才在竹里馆的时候也是余宵珲给他来的电话,陆六两天没去公司,余宵珲就把现在明曲园和窃金贼的一些事儿跟他说明一下。
警局那边老钱根据陆氏提供的一些线索找到了窃金贼,抓捕了其中一些团伙,但那个长风衣棒球帽的男人给跑了。目前在抓捕。
至于明曲园的事儿,网络上已经澄清是谣言了。用了噱头俩字,很多网民就信了这不过是有人想出名导演出来的闹剧。
现在网络上真真假假很多,反倒是这种超乎常理的事情人们大部分抱着怀疑的心态。稍加引导就能辟谣。
不过还是有部分灵异爱好者不相信这是假的,但这番言论也只是在某些论坛传播而已。并不会对陆氏名声和明曲园造成多大的伤害。
陆六这回给他电话是让他提醒老钱注意那个长风衣棒球帽男人的长相,他之前有提示过老钱。这么一说,老钱就该知道往哪儿找人。
挂了电话之后,陆六又打了个电话。这回接电话的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听着有些吊儿郎当:“风水堪舆请按1,看相算命请按2,紫微斗数请按3,人工服务请按——”
“你懂的还挺多。”
年轻男人一个激灵,连忙端正了态度:“六少!”
“很闲?”
“没呢。六少,啥事儿吩咐啊?”
“没什么。我就问问,这次天师界的比赛,场地在哪?”
天师界每一届比赛都在帝都举行,可具体的比赛场地比赛项目就不知道了。指不定场地莫名其妙跑到喜马拉雅山群山都有可能。
“这……不太清楚。”
“行啊,这都会瞒着我了。”
“不是,没。六少,我就听到点儿,大概猜了一下。应该是到喜马拉雅山山脉,具体哪座山,不知道。”
“怎么说?”
电话那头的年轻人说了几个词:“红雪。椰提。圣墓。”
这几个词串连到一块儿要是不明白就说不过去了,更何况陆六对这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年能从圣墓中活着走出来的也就他一个人,其他人都死了,全军覆没。
他说:“让他们撤回来。疯了这是?嫌天师界人太多赶着去送死?”
“没用啊,六少。人都已经送去了。天师界很多老人都跟着去了,说是护着孩子们。我觉得这次准备挺充分的,说不定能打开圣墓——”
“别想着干这些蠢事!”陆六冷冷的警告:“那不是我们人力可以去接触的,最好让人回来。”
年轻人苦笑:“都去了。那边信号差,也都联系不上。再说了,天师界都是修道之人,本来干的就是跟天道作对的事儿。想拼着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振兴天师界……六少,这是天师界几乎所有人的希望。”
陆六沉默,但他还是说:“听我的吧。能联系到人,就尽量把人叫回来。圣墓不是人力可以接近的,那是接近于神的地方。”
年轻人蓦然震惊,接近于神的地方,那该是多厉害的地方!再说了,这个时代,还有神吗?
这话若出自其他人他肯定不信,但这话是出自唯一从圣墓里活着走出来的陆六少之口。由不得他不信。
“我会想办法联系上他们,把您的话带到。”
陆六点头。他能说的也就这些,只希望还来得及,他们还没闯进去。
挂断电话,陆六也不愿回想圣墓中的遭遇,便搜出副耳机戴头上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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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宵珲打完电话之后回到客厅,见张小道抱着个海绵宝宝的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动画。不由一笑,上前撸了一把张小道的头发:“今天怎么在家?”
张小道半个眼神都没舍得从屏幕上移开,心不在焉的说道:“还不是要保护你。”
余宵珲正把一个火龙果拨开,一听抬头问:“怎么说?”
张小道说:“那天不是看怪婴袭击你了么?你这样就是招练邪术的惦记,要是我走了,谁保护你呢?”
余宵珲听着这话挺高兴,没忍住又上手撸了张小道的头一把。结果手上沾了水果汁水,大半糊到张小道头发上了。
张小道脸都绿了,眼神哀怨。
“哥……你恨我呢。”
余宵珲忍笑:“抱歉,小道。去洗个澡。”
张小道目光在屏幕上来回游移,余宵珲笑着说道:“行了,给你暂停。”
张小道恋恋不舍的起身,“记得暂停,等我来看。”
余宵珲应了,张小道起身去洗澡。客厅就剩下他一人,于是就专心的开始剥火龙果、芒果和橘子这些皮难剥的水果。
张小道嫌麻烦,很多难剥开的水果他都宁愿不吃也不剥。但这些都很有营养,对身体好,余宵珲就动手给他剥开,削得整齐放水果盘子里等着张小道洗完就能来吃。
此时,厨房的地砖上一个下水道通口爬出来一条细长的牙签大小的粉红色肉虫子,看着一挪一动的,速度却很快,很快从下水道通口爬到了碗橱。
余宵珲剥好了水果去洗手,洗完后拿起干净的白布擦手。那白布挂在碗橱的上面,他走了过去,擦了一会儿陡觉脚上一阵痛,低头一看,只见脚趾头上面一滴血滴。
大概是被什么给刮到了。
余宵珲这么想着就去抽了纸巾抹掉血滴然后滴点儿药水,处理了一下伤口就没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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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都很风平浪静,帝都的人们每天日常生活按部就班,似乎没人再记得窃金贼这伙绑人撕票行径恶劣的犯罪团伙。
毕竟每日新闻里的犯罪事件层出不穷,比之恶劣的还有很多。
但茅九和陆六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这几天里茅九把小山送到老钱那儿,让他照料着。小山也知道轻重,没说什么就过去了。至于家里的哈士奇和英短则被陆六送到姐姐的家中,让帮忙养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