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双迷人的眼睛紧闭着,楚征澜只是靠想象补充出它的样子来。宸华的鼻梁很挺,嘴唇很薄,总体来说是一张略显薄情的面相。但是楚征澜却不在乎这些。
他盯着宸华粉色的薄唇,有种舔一下的冲动,这冲动来得猛烈而无缘由,让他的大脑还没有思考清楚,身体就先一步有了动作。
楚征澜在宸华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只一下就迅速地收回了。他的心跳剧烈起来,马上查看宸华有没有醒来,看到宸华还在熟睡,才安了心。然后魔尊大人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似是在回味方才的感觉一样。宸华的嘴唇凉凉的,在闷热的夏夜里,舔上去很凉爽的感觉。
楚征澜舔完之后心满意足地躺了回去,开始漫无边际地想着,什么时候他可以跟宸华说明一切,到时候美人在怀,想怎么舔就怎么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楚征澜在自己的臆想中渐渐模糊了意识,陷入了沉沉的美梦当众。黑暗里,一双美丽的桃花目缓缓睁开,眼底一派清明。
但是清明的桃花目很快蒙上了不解,纤长的手指按在刚刚被轻薄过的薄唇上,那里还停留着另一个人舌尖的温度。
宸华将手放回身侧,偏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楚征澜,然后摆正姿势又躺回了原样。
第二日醒来,个人谁也没有提起昨夜里发生的旖旎事件。楚征澜满心以为宸华没有发现自己的“恶行”,还十分沾沾自喜,开心得连早饭都多喝了一碗粥下去。
宸华依旧和平常一样,面上无波无澜的,只是在临近吃完饭的时候说了一句:天气热了,以后就订两间房间吧!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楚征澜被宸华突然的转变打得措手不及,一时也不清楚是宸华无心之说,还是有意之举。若是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为,应该不至于这么淡然,但是若真是因为夏日炎热,那一起住了这么久怎么不早说呢?
不过楚征澜转念一想,这两天的确热得厉害了些。宸华似乎修习的是冰系的法术,因此靠近他总是有沁人心脾的凉意。但是他靠近自己,却未免会那么舒服,所以他其实是不好意思说嫌弃自己热得像火炉,就含糊地说要两间房。
这样的解释,似乎的确是更为合理,楚征澜很快接受了自己这个推测。
此刻他们已经临近王都,天子脚下繁华非常。市井之间,商旅贩卖之声不绝于耳。
宸华和楚征澜走在人群之中,如鹤立鸡群,引来不少路人的关注。宸华虽然不曾在俗世热闹的集市上玩闹,感觉有些新奇,但是却仍旧保持着自己风度,镇定依旧。
人群忽然往一个方向涌了过去,好像是前面有什么热闹似的。楚征澜焉能错过,拉着宸华便要凑过去。
但是却被宸华甩开了手,“你去吧,为师随后就跟上。”
楚征澜看了宸华一眼,心想我这一撒手你还不知道会不会跟上来呢。不过宸华甩开他的手,叫他心下又几分不悦,此刻并不想像往常一样忝着脸去强拉宸华,便不高兴地跟过去了。
楚征澜随着人群走到了一处楼下,楼下围了好几重人,挤得楚征澜东倒西歪地。他随手抓~住一个男子问道:“嗳,老兄,这儿是有什么事儿啊,怎么这么多人?”
那青年男子鄙夷地瞥了楚征澜一眼道:“小兄弟,你是外地来的吧。”
楚征澜也没在意男子鄙夷的眼神,只是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和师,嗯,兄长是从外地来的。”
那男子一听他果然是外地人,顿时有一种身在王都周边城镇居民的骄傲感,便“不吝赐教”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是王家大小姐抛绣球招亲的日子,若是有人接了小姐的绣球,便可以做王家的乘龙快婿。”
楚征澜闻言若有所思,抛绣球招亲之事他虽然听说过,却没有亲眼见过。没想到真的有人把自己的终生大事都交付在一只绣球上,未免太过草率冒险。楚征澜摇摇头,暗中表示对这种方法的不赞同。
男子见他摇头叹气,安抚道:“小兄弟,你年纪还小就别想了,你不是还有个兄长吗?他在哪儿呢?让他来试试啊!”
楚征澜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身后传来了宸华的呼唤“其琛”,接着一只手便搭在了他的肩上。
楚征澜回头一看,宸华居然真的跟了过来,于是心下有些欢喜。但是马上又想起了男子方才说的话,便赶紧推着宸华往外走。心想:可千万不能让那什么小姐看到宸华,宸华这张面皮生得这么好,那小姐见了还不得死命往宸华身上扔啊!宸华又不知规矩,说不定一伸手接了就麻烦了。
“方才是你死活拉着为师过来,为师来了你怎么又要走?”宸华对于楚征澜的迅速转变一脸不解地问道。
“走啦走啦,这里挤得要死,又热又闷,没什么好看的。”楚征澜费劲地将宸华推出了人群。
“切,这小兄弟心胸真狭隘,自己没机会也不让兄长试试。”方才与楚征澜说话的男子嘀咕了一句,又转过去专心致志地盯着即将出场的绣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秀恩爱,魔尊大人舔~了师父的嘴唇,哇咔咔,感觉像是小布丁雪糕,舔一口,凉凉的,甜甜的,很好吃。
不过师父明明发现了魔尊大人的小动作,为什么不戳破呢?
第40章 国师去世
宸华师徒二人, 第二日到达了梁国的王都祁城。
却说梁王萧益夺回王位之后, 在短短的十几年中, 扭转了梁国的颓势,对内休养生息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对外不断征伐,扩大了梁国的版图。加上登基后一路的风调雨顺, 如今梁国已有了盛世的景象。梁王携此声势,虽然年纪轻轻, 但已经拉起了盛世君王的架子。而作为梁都的祁城, 自然是繁华无比。
“小二,这王都有什么好玩儿的啊?”楚征澜收拾妥当, 此刻已经稳坐在大堂内, 正在问小二有什么好去处。
“哎呀,客官,这王都里好玩儿的多了。”小二夸张地说:“不是我跟你吹,你就是在这儿住上一年, 也不可能将所有好玩儿的都玩儿一遍。”
楚征澜闻言哈哈大笑, 他什么地方没有去过, 再比祁城繁华的大都城也不在话下。只是, 楚征澜回头看了看宸华, 想着宸华自小在天虞山那样偏僻的地方长大, 也几百年前就跟着俩师兄去山脚下的小镇历练过,实在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可怜孩子,应该带着他好好玩儿一回才是。
宸华不知楚征澜脑子里转着这样的想法, 只端坐在一旁静静饮茶。
“不过你们来得巧,听说国师打了胜仗,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到时候万人空巷、夹道欢迎,你们可不要错过了国师的风采才是。”
“国师”这个词出现在楚征澜的脑海里,是前世他抓的一只黄鼠狼精的形象,因此他实在是想象不出国师令人敬仰的风采来。
“你们国师是个什么‘人’啊?”楚征澜问小二。
“嘿,客官你可是问对人了。说起国师来,我可是比那说书的先生知道的还清楚。国师原本是隐世的高人,二十年前,祁城动乱,当今的王上便到仙山将国师请了出来。国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奇门八卦,将乱臣贼子都打败了,辅佐着王上登上了王位。去年秋天的时候,国师奉命征讨北方的蛮族,就快要回来了。”
“哦?”楚征澜心想:你是不是比说书先生知道的还清楚我是不知道,但是你这嘴皮子可不比说书的先生差。经由小二一说,楚征澜倒是对这位“高人”有了几分兴趣。
小二退下,楚征澜才扒在宸华身边儿问:“师父,刚刚小二说的那个“高人”,听起来好像也是修仙的,你认识吗?”
宸华闻言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位国师,不过就算是他是修道之人,修得也是济世之道,与我们天虞山所修仙道不可同日而语。”
楚征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边儿楚征澜还等着瞧一瞧那天下无双的“国师”,却没料到没等来人胜利班师回朝,却等来了人战死沙场的消息。
据说梁王正在上朝,听了边关报来的消息,当场就一口血喷了出来,吓得满堂的文武大臣都不知所措。经过太医的诊断,说是梁王悲愤过度,急火攻心,才昏迷不醒。后来梁王醒了,第一件事儿就是命令举国皆哀,将国师按照国丧的标准下葬,王都三个月不许有丝竹管弦之声。
梁王宫内
“你说什么?”躺在病床上的梁王萧益,霍然坐了起来,暴怒道。
床前跪着的大臣悄悄抬眼,看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君王,此刻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便又立马把头又低了下去,简直恨不得把头扎到地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