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绕住我博格,你更喜欢强硬对待我,尤其是在晚上,霸占让你乐在其中。”加尔绕过软垫,盘腿坐在了博格旁边,探头看着信纸,“他的语气还好吗?”
“比我温柔一万倍。”博格看向加尔,“毕竟我是强硬地欺负你的混球,谁都比我更温柔。”
“是啊……”加尔拉长声音,和他在昏暗的火光中靠近,自然地碰了个吻,“但我喜欢危险的捕猎者。”
“这种想法让你变得更加危险。”博格在这个吻后盖住了加尔的双眼,“也更加迷人。”
“诱惑到你了吗?”加尔闭眼在他掌心,笑出声,“怎么说,这感觉意外的很棒。别玩了博格,他说了什么?那个摸过你的小国王。”
“你的嫉妒很可爱。”博格笑了笑,“阿瑟认为矮人在做威胁人类安定的事情,他把这条通道当作是矮人的挑衅行动。他可能害怕矮人因此惹怒紫罗兰,和塔伯在此开战。”
“在王国内部?”加尔说,“国王的军队该镇压他们,这种内部战争竟然也会发生?”
“你的认知有一点老旧了亲爱的。”博格将书合起来扔到了一旁,“实际内部战争一直都是威胁所有人的事情,它有时比深渊的威名更让人类害怕,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将自相残杀。王室极力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因此在其中充当调和者,但当王室也陷入争斗失去立场时,他们仅有的约束力就会消失,比如在夏戈带回魔王心脏时,他们就曾处于崩塌的边缘。紫罗兰曾经和矮人争夺过土地,战争对于双方而言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们完全有可能因为对方充满挑衅的动作而失控。”
“但这个前提是矮人真的做了。”加尔说,“罗珊娜想要让矮人和紫罗兰打起来,可是她又提醒了国王前来警告,这无异于封住了她自己的道路。她要把这条通道就这样抛弃掉吗?”
“只要阿瑟相信是矮人做的,那么整个王国都要认为是矮人做的,这是王座如今仅剩的影响。因为这条通道,所有人都必须做出反应,哪怕远在冰湖城的海洛伊丝都需要向圣弗斯表明她不会支持矮人。”博格看着信纸最后的署名,“矮人如果被孤立,很可能会失去他们的领地。中部一旦空缺出来,罗珊娜的扩张行动就能更加猖狂。也许她真的想做个女王,她正在带领格林人控制整个西南部,把圣弗斯变成格林人掌管下的后方,让国王成为她一家的标牌,从而间接调动整个王国的军队,为格林人彻底打开一个辉煌时代。神殿会赞同她这次的决定,因为这样能够使得他们更加便于挖掘,甚至无需再顾及地面的威胁。”
“如果有人正在打破平衡,那么其他人不会熟视无睹。海洛伊丝的军队是其他领地的总和,塔伯的紫罗兰也不可小觑,罗珊娜并不能一帆风顺。”加尔说道。
“是的。”博格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他沉吟着,“但局势已然不同。塔伯的紫罗兰正陷入财务危机,装备和训练都需要金币,没有钱,他就只是被拴住的豹子,而钱财流动正由罗珊娜说得算。海洛伊丝会成为她计划中最大的威胁,她也许正在考虑如何扳倒女武神,让北方大开,再靠奴役令黄金奔流不息。斐吉和她合作一定有什么缘故,这条通道的作用至今不明,这让我很介意。”
“我听见了什么。”加尔凑近,欢呼一声,“博格在说他很介意,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情。你在忌惮教皇。”
博格出奇地配合,“非常忌惮。”
“有什么原因吗?”加尔说,“虽然他很强,但传闻中他似乎没有怎么出过寂静冰脉,你和他有过什么交情?”
“你在探索我的过去。”博格手臂环住加尔的腰,垂眸看着他被蒙住眼睛的脸,“这似乎和魔王没有关系。”
“哇。”加尔笑,“多么绝情的话,几分钟前你才叫过我亲爱的。来吧宝贝儿,你们肯定发生过什么,其实你从踏入深兵森林开始就不太对劲。睡前故事就是要刺激一点,说说吧,博格。”
“斐吉……”博格的声音低下去,“教皇的岁数太大了,我至今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岁。夏戈时期时,他就已经是教皇,他也曾为夏戈加封火神印记。”博格停顿几秒,“也许印记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不对劲了。”
夏戈很强。
真的很强。
强到能够挖走魔王的心脏,强到能够令安克烈垂青,最巅峰的时候精灵都在预言他将成为新的“神”。可是他突然就死了,一直以来,黛薇都被指认为是杀害夏戈的凶手,在各个流传的版本中,黛薇用酒毒死了夏戈,让人类失去了最强骑士。
“夏戈突然死亡,在心脏被争夺的关健时刻。”博格像讲故事一般对加尔低声耳语,“就好像是为了让教皇出场足够震撼,他们都需要夏戈去死。心脏蕴含着人人垂涎的永生秘密,得到它已经成为每个人疯狂的初衷,也成为每个人对夏戈下手的动机。他们将黛薇推到了风尖浪口,压制了紫罗兰的辉煌到来,甚至夺走了夏戈的儿子。”他的眼神已经冰凉,“我走进王宫,斐吉就在那里,我看见他冷漠地宣布夏戈的死亡,继而跨过了阴影,让窥世之眼布满整个王宫,从此谁也不能再触碰那颗心脏。他每时每刻都在监视所有人,老国王死前的狰狞倒映在水晶球,他那悲悯的神态之后充满嘲笑。教皇至高无上,他让这个念头扎根在所有人脑海。”
加尔没有出声,博格的手从他后腰移到了他的后脑。博格的指尖轻撩起加尔的黑发,闻到了加尔沐浴后的牛奶味。
“我讨厌一切高高在上。”博格话锋一转,“我看见斐吉时也曾幻想,魔王是什么样子,他的心脏跳动在陌生的地方,他的灵魂是否还在游荡,也许他和我一样充满不甘的在退让。这肮脏又令人作呕的地方,每个人都面带微笑,欲望膨胀在所有角落。我开始觉得杀掉斐吉才能让我兴奋,我想看见神石冠滚落脚底的情景,我不能接受他支配我的世界一分一秒。”
博格垂头贴到了加尔的脖颈,呼吸喷洒出酥麻。干燥的唇移到了加尔的喉结,加尔微仰起了头,博格鼻尖抵在了加尔的下巴,他抬眸盯着加尔。
“我渴望得到令我亢奋的一切。我曾幻想过的魔王是这样脆弱,他的细颈随时都可能被咬断,他的隐藏是如此拙劣,他不是我预想的那一种。失去一切之后,是什么给了他重新站起来的勇气?这双绿眼睛令人难以置信的天真。也许我可以再次打碎他的希望,让他付出心脏,但这与夏戈没有不同,粗暴的征战无法令他低头。”博格轻咬住了加尔的喉结,“我想让你低头,加尔,我想囚禁你在只有我能看见的地方,看你颤抖地依赖,让你哭泣着索求。我想成为你的唯一,独占你强迫你撕咬你。”
加尔呼吸缓慢且沉重,被钳制逐渐有一点窒息的感觉。他舔了下下唇,舌尖隐约在微张的口中,他短促地笑了起来。
“让你的色欲仅仅为我而汹涌,把你露出的痴态全部由我来掌控。我不仅想要你的心脏。”博格最终还是咬在了加尔侧颈。
加尔在疼痛中睁开魔王双眼,“嘶……”他发出抽气声,“我以为你会咬死我。”
“差点。”博格舔舐在齿痕上。
加尔在低笑中摸到了博格的颊面,用力捏了一把,“变态的占有!”
“我说过什么。”博格后靠回软垫,微挑眉,“你喜欢强硬变态的方式,你又硬了。”
“容我解释一下。”加尔偏头摸到了被咬出痕迹的地方,“你刚才非常性感。我是雄性,做出反应很正常,人类身体总是会轻易被伴侣撩拨,偷笑吧博格,你也没平静下去。”
“随时恭候。”博格抵了下硬的地方,咬着字眼,“吾王。”
“别这么喊我!”加尔忽然捂起耳朵,“我们应该在聊正事,关于你和斐吉,是的,斐吉,你对那个老帅哥充满敌意。”
“你的,”博格说,“脸红了。”
“……”加尔抱起脑袋。
“新收获。”博格按着加尔的脑袋抵在自己胸口,下滑着躺倒,擦指让照明水珠熄灭,拉起了毛毯,“睡前故事到此结束,晚安。”
加尔闷在博格胸口,被毛毯盖了进去,半晌之后闷声说,“晚安。”
“这么不愉快。”博格说。
……
“加尔,要喝点牛……”
“不!”加尔倏地坐直身,“不要!谢谢!我喝够了!让牛奶去见鬼!我只要一点啤酒!”
“你今天反应有点大。”梵妮给贝儿倒了一碗,“差点吓到你的幼崽。好吧,格雷,让人给他一些啤酒。但是一大早就喝啤酒不是好习惯,你跟博格学坏了。”
“某些地方。”博格吃了口蔬菜,“他确实学得很快。”
“某些地方是什么地方?”格雷坐下来,他抖开餐巾,“来谈谈圣弗斯的那封信吧,陛下他的愤怒都要变成利剑戳我脸上了。罗珊娜真是太过分了,矮人成为了她的盾牌。我们不仅要为格林人擦屁股,还要替他们受到审判。”
“我们没法和陛下对话。”梵妮说,“他看起来只会信任格林人。”
“实际你和他对话也没有用,他没有别的选择。”加尔搅动着蔬菜,“为什么我们要一大早吃蔬菜沙拉,还加了苦菜汁,我一点也不喜欢。”
“因为你需要补充。”梵妮说,“别对蔬菜抱怨,你确实该好好吃菜。给幼崽做个榜样加尔,你是个好爸爸。”
别提好爸爸这个词!
加尔愤怒地塞了几口蔬菜,一侧的博格推来餐巾,加尔条件反射地去摸了自己的脸颊。
“脸上有什么吗?”博格侧头,“我可以帮你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