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东西最好换钱了。
周眠当即变了一副面孔,他难得好脾气的对男友道:“在y国一定很辛苦吧,赶紧回来好好休息。”
庄池轻笑,温声回应他:“还好,事务确实有点多,但也不是很难解决。”
“眠眠。”他忽的唤了声爱人。
在看到爱人肉眼可见的紧张后,庄池露出一抹雅致的笑意,温和道:“你还没给我早安吻。”
周眠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他放下手中的茉莉花,凑近男人,一个湿漉漉的吻就落在对方润白的脸颊上。
庄池便顺势扣住他的手腕,凑近青年,暧昧的鼻息从爱人的颈侧慢慢向上,男人忽然轻轻的问道:“眠眠是换香水了吗?”
周眠心里陡然一慌,他突然想起来丰景明平时骚包的不行,经常喷香水,自己和对方同床共枕了一晚上,肯定沾染了对方的香水味。
他心里急的直骂丰景明,又不知道该怎么跟男友解释,一时间竟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就在周眠想着实在不行就坦白直说的时候,庄池忽的笑了,他退后一步,再次恢复彬彬有礼、温和平静的模样道:“眠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开玩笑的。”
周眠猛地松下一口气,脸上僵硬地笑道:“我刚刚就想我什么时候换香水了,没听明白你说什么呢。”
庄池微笑地看着他,语气不变:“嗯,我只是太久没看到眠眠这么可爱的样子了。”
周眠见状以为自己糊弄过去了,这才皱眉道:“你别用可爱来形容我,我是男人。”
庄池只好脾气道:“好,听眠眠的。”
男人说着,手边拿着行李箱准备往卧室里走去,周眠一惊,赶忙拦在他身前道:“你刚回来,都这么累了,先去沙发那边休息一下吧,东西、东西我来给你整理。”
周眠说着,努力露出一副自然的表情,似乎真的很心疼庄池劳累的身体,想为对方分担解忧。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惫懒模样,也不知道自己此时一副贤惠温柔的模样有多么的虚假。
庄池唇边的笑意慢慢缓下,他茶色剔透的眼如同探明灯一般,让周眠心里发慌。
男友道:“眠眠,你很少主动做这些。”
周眠还想蒙混过关,硬着头皮道:“对啊,这次你出去出差我想开了很多,你平时那么照顾我,我也希望偶尔能帮帮你。”
庄池闻言慢慢松开行李箱,就在周眠以为这是对方默认的意思的时候,男友却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衣袖的边扣,温和的声线中透着森森冷意:“眠眠这么不想我去卧房,是有人藏在那里了吗?”
周眠语气有些慌乱,但他依然强撑着道:“你乱说什么呢?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庄池垂眸:“眠眠当然不是,但不能保证其他人,不是吗?”
男人脚步不停,他停在卧室的门前,周眠根本拦不住他。
青年只觉得自己手心都冒出一层浅薄的虚汗,在混乱的思绪中,他想只要丰景明不是穿着庄池的睡衣,勉强也能狡辩过去。
庄池推开了房门,庄池心头一跳,但很快,他发现卧室里并没有丰景明的身影,床榻上也只有一个人过夜的痕迹。
唯一让周眠有些不放心的是那套睡衣,庄池平时是个很细致细心的人,在他离家之前总是会把东西都收拾好,东西都置放在固定的位置。
像庄池的这套睡衣,本应该挂在对方的衣橱中,此时却变成了堆叠的模样,放置在置衣架上。
周眠只能祈求庄池这会儿看不见这些细小的区别。
一旦庄池拿起睡衣,一定会发现不一样的。
被人穿过的衣服总归会留下前个人的细微气味。
庄池并没有在主卧找到人,但他显然并不完全放心,就在男人打算推开客卧的房门的时候,客卧的门突然自里往外打开了。
丰景明黑发凌乱,穿着皱巴巴的衬衫走出来打哈欠道:“大早上呢,你们俩要吵不能等别人睡醒再吵吗?”
庄池的眼神微凝,温和的眼神此时反倒显出几分意外的锐利来。
他问道:“景明,你怎么在这?”
周眠刚想按照丰景明教他的说,却被丰景明截过话头道:“不是,我怎么在这?这你不得问问你那好男友啊?”
男人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暴躁道:“昨天突然跟我说不吃外卖了,非要叫我回来给他做饭吃。”
“不是我说庄池,你这男友真是一尊祖宗,前段时间叫我回去,现在一句话又把我喊回来使唤。遇到你们情侣俩也算是我倒霉。”男人如此抱怨发牢骚,倒是看不出分毫破绽。
周眠心里叹为观止,一边面上也配合着对方做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只是心里有些微妙。
庄池看了两人一眼,慢慢缓和了语气:“眠眠胃口不好,你也知道。”
丰景明道:“惯得。”
庄池温和斯文的眼扫过难得沉默不回嘴的周眠,他慢慢抚了抚袖口的纽扣,不露声色道:“那可没办法了,这是你未来嫂子,可不得委屈你一下了。”
丰景明表情一顿,又笑道:“怎么?这是婚期都快定下来了?”
他说着,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周眠,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来,仿佛只是随意问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