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重重一抵腮帮子。
他娘的就比梦里好上几分?
视线对上了那双魅人的狐狸眼,捕捉到其中一闪而过的疑惑,他挫败地一摸脸,恶狠狠地开了口解释,“酒喝多了,刚刚那不是我的实力。”
很痛也很怕的简桃其实心中松了口气,但顾及到男人的面子,伸出软绵无力的手拍了下他的胳膊安抚,“没关系的。”
不安慰还好,她这话一出,周子诚整个人都炸了。
“再来!”
“呃,其实很棒了的,时间,唔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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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桃自己醒了几次也记不得了,反正夜里的时候她饿到哭,还是男人给她喂的饭,再然后某人又故作萌发不知餍足地欺身而上。
这一次醒来,房内魅人男人的身影,她彻彻底底松了一口大气。
有窗帘挡着,一点都不透光,也不知道是夜里还是白天,更加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虽然有手表,但在桌子上,连抬手都困难,她确定此刻的自己起身后发麻发软的双腿支撑不住自己走过去拿一个手表,仅仅是为了确定时间。
虽然身子不像是自己的,但却没有一丝的黏腻不适感。
某处的清凉感,肯定了那个臭流氓再一次给自己收拾擦拭过,还涂了药膏。
“混蛋!”
骂出了声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到了什么程度。
猛地想起来,他们是跟老人住的,不像后世的随意,这个年头刚进门的新媳妇隔天是需要早起来做早饭的。
尽管男人说不需要自己做饭洗衣,但她也不能不懂得礼数,结婚的当天睡觉没出现,第二天还在睡。
一拍额头,简桃艰难地坐起身后,双腿试探着点地,扶着床沿站起。
就在她伸手去开衣柜,没了支撑物,她的双脚一软,跌在了熊皮毛坐的地毯上。
撒气地一拳锤向地面。
“该死!说不要就是不要了,混蛋,不听话!”
没注意自己的口气在逐渐周子诚化,简桃单方面决定要和男人开启冷战。
可惜现在某个大男人还不知情,脸上满足的笑简直让人没眼看。
此刻正站在厨房,嘴里哼着歌,心情爽到飞的给他的小媳妇炖鸡汤。
依靠在门边的周老奶奶和周文静祖孙手里各兜了把瓜子,闻着香喷喷的鸡汤,一边“卡卡”磕着瓜子,观摩他此刻那不值钱的模样打趣。
“喂,臭小子打个赌不?”
周子诚心情美哒哒,整个人也好说话得很,“啥添头?”
周奶奶给周文静递了个眼神。
周文静一抹嘴角的哈喇子,冲亲奶点了下脑袋。
“就赌一会我家桃桃绝对不会鸟你,我赢了,那汤给盛个一碗来,我验验你小子的手艺,不要把咱家桃桃给毒到了。”
周子诚大笑出声,摇了摇头,“奶您要是真想喝这鸡汤,京市,爱心丈夫牌的。”
老人脸黑了。
呸地吐了嘴里的瓜子壳,怒道:“你就说赌不赌吧!一会儿我桃准跟你小子冷战。”
“不会,我媳妇爱死我了。”
“我呸!自作多情。”
周子诚不理老人的吐槽,“我媳妇乖巧温柔,脾气好得不行,况且我……”
嘴里的话顿了住,这可是他们小俩口房里事,可不兴在外头咧咧。
“反正我媳妇满意死我了,您啊铁输。”
周老太冷笑,“走着瞧。”
第090章 心情不爽,揍个儿子玩玩
村里因为之前宋海逸逃跑再又出现伤人一事引发了一系列被上头关照紧盯的后续,气氛低迷,人们闷头干活下来还要听报告,听演讲,各种小心翼翼生怕出错。
但昨天周家和简家小辈的婚礼,尤其是席面上的菜色还有酒瞬间将整个气氛又拉了回来,还满足了他们的馋瘾跟酒瘾。
就是落下了点农活,但今儿个个心情高昂,凌晨便都起来下地干活去了。
嘴里没有抱怨,清一色的都是夸赞。
就连往日同他们两家不对付的也是心里掂量过了,这几天先把吐槽的话埋肚子里头,等隔些时日再找霉头。
相比较他们的兴高采烈,简家众人跟霜打的茄子没差。
提不起精神,脸上有着淡淡的落寞和怅然若失。
“怎么就这么快呢,桃桃才回来多久,一个多月?那该死的臭小子!”
简大伯一声长叹。
然后视线转到了二儿子简爱国的身上。
“你和潇潇什么时候办事儿?你俩都部队的,不要学着人家直接在队里吃顿饭就结,不说人丫头的爹是你师长,就算只是个普通人家的,你爸妈还有你奶可都在呢,咱不能亏待了人家。”
简爱国一头大。
“爸,你不了解情况,我和史潇潇的情况有些复杂,其实是……”
一看他不耐烦的模样,简大伯气上了,脱了鞋就往他身上狠拍,“你小子想耍流氓是不是?那么好一姑娘都陪着你来乡下见家长,你想不负责是不是?没想到啊,我简奇还生出了颗老鼠屎!”
闪避着父亲的追打,老鼠屎简爱国是真有苦说不清,感觉自己委屈哭了。
简二伯心情也不大好,有气无力的。
看着自家大哥从唉声叹气到现在抡起了鞋底骂骂咧咧,精神杠杠的。
突然地脑中冒出了荒谬但却好似还挺合理的念头。
不舒服就揍个儿子出出气?
发泄了就舒畅了。
“爸,我给小娇送早饭。”
简海洋温和一笑,成功躲过了“杀意”的视线。
就在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某个起最晚的怨种出现了,而且还撞了枪口。
“大伯精神真好,不像我,桃桃不在,怪想她的。”
简二伯危险地眯起了双眼,重重一哼。
不声不响地抓起了一旁的扫帚。
“不知道要干活?睡这么晚才起来,你是女娃娃还是老祖宗,多大的脸呢,一颗老鼠屎当年怎么混进的名雅肚子……”
老鼠屎二号简烈阳被披头盖脸一顿狠喷,整个人目瞪口呆。
他爸咋得了?
自己没惹……
扫帚对着脸就挥了过来,他飞扑在地后滚了一圈跃起,加入了二哥简爱国的逃命行列。
“爸,你跟大伯欲求不满也不用冲我和二哥发火啊……”
本来已经有停手趋势的简大伯,眼神如刀。
简爱国暗叫不好,就要借口简海洋那招,去找史潇潇那姑奶奶避避。
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只很有准头的鞋直接砸中了他的嘴。
“二伯!!烈阳在那!”
回应他的是二伯父和自家老爸的双人揍。
当然了,简烈阳也没好到哪儿去。
主打一个无差别攻击,看谁抽谁。
自己和小弟这出气筒是当定了。
这头闹哄哄,也算是另一个意义上的精神奕奕了。
与整个村里形成反差的唯一一家怕就是柳家了。
昨天婚宴上闹得不欢而散,还在那么多的村民眼下。
朱万成在外头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但没了外人在的时候,一张脸拉了老长。
一个小辈,就算他是最年轻的兵王、是团长,但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
“狂妄的小子。”
狠狠一拍桌。
“要不是他出身好,姓周,他能这么嚣张吗?目空一切的人走不远,我看他周子诚也不过如此,更像是山野村痞。”
朱昀不屑冷哼,终于说出了自己藏在了心底里的话。
“爸,我觉得你这次想多了,周家厉害那也是京市的周家,那老太婆本就是个乡下泼妇,周家老爷子要不是厌弃了她,也不会真就让她在这乡下一待十来年。
周子诚不过是仗着周家孙子的身份,在部队里人人卖他个面子捧着让着,才让他混了出来,依我看也就到这了,周家老爷子定是不会再扶持他了,否则怎么他结婚那京市一点动静都没,没人来也没礼送到。”
朱昀心里阴暗地想着。
朱万成皱眉沉思。
对他的判断有了七成的认可。
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是我失策了……”
视线落到了一旁低着头没有吭声的柳莹身上,那委屈的模样叫他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