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兴言感觉心如撕裂般疼痛,愤怒的乱砍在蛇的身上,一刀又一刀。
  那蛇被司兴言砍成了肉块,蛇的血液飞飚在了他的脸上,把他的脸染成了红色,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一直麻木的砍着蛇身。
  楚景明脖子上的蛇早已经松了口,他捂住伤口轻声道:“兴言,它已经死了。”
  司兴言这才停住了手,抬起了头,愣愣道:“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楚景明看见了他脸上的血迹,混合着泪水从下巴处缓缓低落,他说话时嘴唇还在不停的颤抖,他的眼睛也红了一圈,满眼都是楚景明的身影。
  他明明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少爷,明明那么害怕,但是却挥舞着刀不畏惧地砍了下去。
  楚景明抬手轻拭他的脸庞,破颜一笑,他想保护好他的大少爷。
  顾砚知那边无情的斩杀着每一条蛇,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蛇已经向郇泽那个帐篷游去,等看见时,那蛇已经进了帐篷里。
  “郇泽!”顾砚知大喊着,心里为自己的疏忽在懊恼,害怕郇泽有什么闪失,赶紧跑向帐篷,却看见从帐篷里发出幽幽白光,那条蛇呈抛物线被丢了出来,砸在了地上,顾砚知扭头看去,那条蛇已经没有了生气。
  回头看向帐篷,郇泽迎着光芒从帐篷里面缓缓走了出来,他浑身雪白,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他只是轻轻一指,便从指尖散发出丝丝光线,捆住了那些蛇。
  随后郇泽的手向楚景明和司兴言指去,那些光芒渗入他们的肌肤,一寸一寸的修复他们的伤口,没一会儿两人身上便没了那些伤。
  司兴言和楚景明向郇泽看去,心里也忍不住对郇泽有跪拜的想法,那可是神灵啊!
  郇泽三下两除二就把那些蛇都给制服住,重新绘制了保护阵,外面的生灵进不来。
  顾砚知手指动了动,想触碰郇泽,但是却缩了回去。
  他现在浑身是脏污的血迹,害怕触碰了郇泽就是玷污了他,郇泽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
  郇泽扭头看向顾砚知,手一挥,顾砚知身上的脏污便消失不见,他缓缓走向顾砚知,轻声道:“抱我。”
  顾砚知忍不住上前抱住了郇泽。
  还好,郇泽没有出事。
  楚景明和司兴言处理一下蛇的尸体,那些蛇差不多都有毒,楚景明惋惜道:“可惜了,还以为能吃蛇肉呢。”
  司兴言瞪大了眼睛,他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蛇肉,震惊道:“你吃过蛇肉啊?”
  楚景明扬起笑脸道:“对啊,蛇肉很好吃的,有机会给你尝尝。”
  司兴言赶忙摆手:“不了不了,你自己吃吧。”
  楚景明摇头:“哎,你不懂美味啊。”
  司兴言:这种美味你还是自己尝试吧。
  两人把死去的蛇丢出洞外,又换了一身衣服,但是四周还有蛇的血腥味,郇泽抬手一挥,那些味道散去了不少,只有一股清冷香味。
  四人坐在了火堆旁,这会儿郇泽身上的光芒已经褪去,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顾砚知道:“一天一夜。”
  郇泽皱起眉头看向洞外,外面漆黑一片,“那岂不是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楚景明解释道:“早上我们去垭口看了,结果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找不到那个垭口,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而且你重伤在身,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留在了这里。”
  司兴言补充道:“是的,而且中午发射了信号弹,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离发射信号弹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九个小时了。”
  听到他们这么说,郇泽的心沉重了几分,看来这柘峰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而且这附近的生灵一波又一波来攻击,这感觉好像在试探他们一样,消耗他们的体力。
  “那明天晚上我们得赶紧找到出去的路了。”外面黢黑的空气宛如一张巨口,要把他们吞噬一般,郇泽心里升起了淡淡的不安来。
  司兴言有些好奇道:“怎么感觉你昏迷醒来后更强了一些。”
  昨晚上郇泽只是把野猪冻住,他就昏睡了过去,今天却可以轻轻松松解决那些蛇。
  郇泽抬眼:“因为昨天失了精血,能量消耗的太多了,而且这里面的灵气和外面不同,我昏睡的时候下意识吸收了许多灵气。”
  顾砚知心里一紧,顿时感觉自己是个拖累,要不是他受伤,郇泽也不会因为他而消耗力量昏睡过去,耽误了进度。
  郇泽像是知道顾砚知心中想法一般,抚平了他的眉头,道:“没事,如果不是昏睡过去,我也不会偶然间吸收灵气,变得更加强大。”
  楚景明测算着,惊呼一声:“这里的灵气好像没有昨天浓郁了,好奇怪。”
  郇泽摸了摸鼻子,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可能是因为我吸收太多了,睡着那会儿恍惚中看见灵气入洪流一般涌入了进来。”
  司兴言和楚景明倒吸了一口气:“不愧是你!”
  “那些生灵的攻击感觉不简单,像是有预谋一般,两批都是先让平常我们见到的体型过来,而后那些巨大的生物才上来。”顾砚知分析着这两次的攻击。
  “而且都是晚上才过来,为什么他们白天不过来呢?”司兴言提出疑问。
  “看来只有白天相对于安全些。”顾砚知道。
  楚景明指着山洞外的蛇道:“刚刚杀蛇的时候,那些蛇的血不仅有毒,还会麻木人的神经,有致幻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