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最最重要的,是霸总。
  李安洲在心里默念:程景望啊程景望,你可争点气吧,千万千万不要喜欢上女主啊!
  “程景望!你居然敢无视我!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的!!”
  王高杰恼羞成怒,又想冲过来,被那两个保镖死死擒住了。
  李安洲看着在做困兽之斗的“疯牛”,更觉得刘青这俩保镖请的太妙了。
  他又看向床上昏睡着的王砺平,心里奇怪,“死肥猪”到底怎么生出头这么乖戾的“疯牛”的?
  见人不醒,刘青提议:“程总,要不我们去隔壁客房等吧,可以休息会儿,喝点茶。”
  程景望盯着病床上的人:“不用。”
  不一会儿,王砺平的眼皮动了动,他迷迷糊糊地说了声:“水......”
  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养不回来了。
  虽然李安洲讨厌王砺平,甚至把人从“人形企鹅”骂到了“死肥猪”,但是见人这副模样,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听对方喊着要喝水,在场除了被按住的王高杰喊了声“爸”,其他人皆不为所动。
  李安洲忍不住上前,没走出几步,就听程景望说:“叫医生。”
  李安洲反应过来,伸出去倒水的手,转向去按了铃。
  医生来看过后,表示王砺平已经没有大问题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恍恍惚惚的王砺平终于清醒了一些,他看见病床前站着的程景望,脸色明显一僵,接着硬是挤出了一丝笑:“景望来......”
  “来”字尚未说完,他看见了被两个壮汉抓着的儿子,这丝笑再也挂不住了,他脸色大变,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抓着我儿子算是什么意思?!咳咳咳咳咳咳......”
  话音未落,王砺平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爸!”王高杰喊道,“程景望,你让他们放开我!”
  李安洲想劝,但以他的身份可能会适得其反,于是他朝苏若莹使了个眼色。
  苏若莹心领神会,解释说:“王总,不要太过激动,没什么事。是高杰太担心你了,他看见程总来,一时情急想揍程总,程总这才让人把他控制住的。”
  霸总是来道歉的,可不能越搞越僵。
  李安洲趁机劝程景望:“程总,现在王总醒了,他儿子......应该也不会动手了吧。”
  程景望瞥了李安洲一眼,并没有什么表示。
  李安洲想起在来的路上,他信誓旦旦地说,道歉这种事他来,程景望只要站着就可以了。
  被那头“疯牛”一冲,他差点忘了正事。
  李安洲几步上前,朝王砺平歉意地笑了笑:“王总,程总没有别的意思,他今天是专门赶过来看您,给您道歉的。”
  听见这话,王砺平看了看程景望,一脸的难以置信。
  怕人不信,李安洲指了指刘青手里提着的牛皮纸袋:“程总特意给您准备了慰问品......”
  听李安洲提到了,程景望示意刘青把东西拿出来。
  刘青犹豫了:“程总,这王总刚醒......”
  程景望眼神一瞟,刘青不敢往下说了。
  只见刘青拿出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是一叠厚厚的文件,他将这些放到病床前给王砺平展示,正色道:“王总,这些是你在程氏这么多年来,收受各种费用、好处、回扣的证据,早就构成了职务侵占罪,加上金额数量巨大,判个十几年应该不成问题。”
  “程总的意思是,只要你肯自己辞职,并交出公司的股份,看在程老夫人的面子上,这些既往不咎。”
  说完,刘青拿出两份文件放到王砺平面前:“这是离职申请和股权转让书。”
  这些话一出,除了程景望和刘青,其他人都惊呆了。
  本就不好的气氛,这下直接冻住了。
  李安洲诧异地看向程景望。
  霸总依然是那一成不变的冰山脸,只不过他看着王砺平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什么鬼啊?!
  不是说来道歉的吗?
  这、这这这分明是逼宫啊!
  怪不得刘青哥犹犹豫豫的,原来霸总真的是来砸场子的,而且专挑别人的饭碗砸。
  李安洲回过味,不由得开始心惊。
  老程总逼霸总来道歉,结果,霸总搞这么一出,是完全跟程老爷子反着来啊,他们还能安全地走出这个医院的大门吗?
  病床上的王砺平看着身前的两份文件,脸涨得通红,他抬眼死死盯住程景望。
  “你!你!你!”
  没说出下文,就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爸!”
  “王总!”
  李安洲连忙去按铃叫医生。
  “程景望!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畜生!”
  王高杰双目充血,他拼命挣脱了束缚,冲向程景望,揪住对方的衣领,照着脸就挥下一拳。
  程景望反应快,及时避开了。
  他原本可以趁机直接远离这头“疯牛”的,但是他偏偏不甘示弱,借着身高优势,硬揍了人家两拳。
  也是这两拳,导致他对王高杰的再次出击避让不及,脸上挨了一下,不过幸好躲了些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保镖终于再次把人给控制住了,王高杰挣扎着,嘴里骂的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