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言不讳:“硅胶棒。”
  “你准备把它用在哪里……”
  雪灯举着硅胶上前一步,瞄准了萧衍的肩颈。
  萧衍一个后撤躲开,眼底几分不可置信。
  雪灯冲他招招手,像个慈眉善目的老父亲:“大小伙子害什么羞,快过来享受享受。”
  说着,举着硅胶冲着萧衍就上了。
  萧衍一个抬手按住他的手,硅胶顺势飞出去。
  在眼前划过时,雪灯下意识伸手去抓,没注意脚已经踩上了萧衍的脚。
  一切都发生在本能的规避。
  雪灯下意识抓回他的礼物,被踩了脚的萧衍下意识往后撤。
  两人齐齐摔倒在地,像极了电视剧中的镜头。
  雪灯听到身下传来一声闷响,发现自己已经把萧衍扑倒在地。
  他条件反射说了声“抱歉”,压着萧衍想往上起,却倏然发现,腰间多了一道巨大的力量,将他按了回去。
  两只坚实有力的大手,扣住不盈一握的腰,在那人试图往上起时,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又把人按了回来。
  雪灯怔怔望着身下的萧衍,发觉他的眼神好似变了。
  不同于往日的热烈,黑沉的眼底却仿佛有火在烧,而扣住他腰身的手也变得滚烫。
  但下一秒,又被萧衍大力推开。
  “怎么了。”雪灯完全没搞清楚现状。
  萧衍看也没看他,默默从地上站起来,步伐顿了顿,接着阔步朝楼上走去。
  房间里熟悉的场景消弭了些许失控带来的燥热。
  萧衍扶着额头,按了按乱跳没节奏的胸口。
  手掌间依然残存着皮肤的温度和轮廓的弧度。
  明明才过去几分钟,他却忽然记不清自己将雪灯扣回来的理由。
  又出于什么心情。
  只是大脑不受控制,手上动作就发生了。
  或许就像雪灯说的,出于人最原始的欲望和本能?
  刚才的自己变得很奇怪。
  讨厌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萧衍独自在窗前坐了许久,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买八号飞米兰的机票。”
  助理:“啊?您不是说要留在国内等奥帆赛那边的消息不去米兰么。”
  萧衍:“临时改变主意了。”
  起码先到雪灯找不到的地方冷静一下。
  作为时装周的主要设计师之一,尽管主办方多次发出邀请,希望他亲临现场,但萧衍考虑到奥帆赛主持人礼服设计评比一事更重要,便婉拒了主办方的邀请。
  但改变主意,只需要一秒钟。
  另一边的雪灯望着还在地上不断震动的硅胶制品。
  精.子质量提高计划再次失败。
  *
  翌日的早餐桌。
  雪灯不死心他的计划就这么失败,开始没话找话:“这周末我再请你看电影吧,这次去电影院,你来决定看什么电影。”
  萧衍头也不抬:“这周末我飞米兰参加时装周。”
  雪灯“啊”了声:“要去多久。”
  “具体再看。”确定在面对雪灯时能从一而终保持绝对冷静后再回来。
  雪灯也没再说什么,吃完早餐拎着包上班。
  临走前还不忘提醒萧衍:“送你的礼物帮你放在沙发了。”
  萧衍拿筷子的手一顿:。
  路上。
  或许是冬季的风过于萧瑟,影响了雪灯的心情,他开始担忧:
  听说时装展上的模特个个出类拔萃,万一萧衍把持不住把小蝌蚪交给那些人怎么办。
  远在家里的萧衍打了个喷嚏。
  上午的工作是跟进新闻采访组对裴澄屿做出采访,采访稿是他写的,主编要求他去跟。
  整个采访很成功,裴澄屿也认真回答了主持人的提问,雪灯则全程记录,之后要把采访过程以及一些精选问题整理出来发到公众号。
  采访刚结束,众人互道辛苦,裴澄屿已经开始在人群中寻找雪灯的身影。
  找到人,眼眸一下子亮了。
  今天的雪灯穿了件米色毛呢短款上衣,版型简单的牛仔裤,搭配一双短靴,虽然是便宜又大众化,但他穿上总给人一种“这衣服很贵”的错觉。
  裴澄屿捧着热咖啡,递给雪灯:“辛苦了,你写的问题我都很喜欢。”
  雪灯接过咖啡道谢,喝了一口。
  苦的,难喝。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公司?”
  雪灯看了眼时间:“中午了,先吃饭。”
  “一起?我请你。”
  ……
  明明只是稀松平常的午餐,裴澄屿还是固执选了家氛围浪漫的西餐厅。
  而过程中,雪灯显得几分沉默,裴澄屿还当是他太累了精神状态不好。
  他伸出双手按住雪灯两边太阳穴揉了揉,笑道:“精神不好的时候按按这里。”
  雪灯只是在忧虑萧衍会不会趁他不在就把小蝌蚪向别人播撒。
  裴澄屿与他闲聊着,聊着聊着说道:“这周五我代表公司去米兰参加时装周,我们可能有几天见不到了,可以给我打电话么,或者我打给你。”
  雪灯倏然抬眼。
  时装周?米兰?
  “我能作为记者去现场么。”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裴澄屿愣了下,眼底的笑意一圈圈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