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誉被气笑了,他伸手捏住齐念想的脸往外扯,齐念想被扯醒,气呼呼地睁眼口齿不清道。
  “你大底想噶啥!”
  你到底想干啥!
  祁连誉凑近齐念想,昏暗的光线下如狼幽深的墨瞳晦暗地盯着齐念想,灼热的吐息伏在齐念想的脖颈处,夹杂侵略的信息。
  “帮孤。”
  “帮你?”困顿大脑迟钝的齐念想回问。
  然后他的手就被祁连誉抓过,按到了他的身体下方,碰到挺起来的硬物。
  齐念想下意识捏了下,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齐念想大脑当机了,似被烫到一般松开手想要撤离,却被祁连誉按着手动弹不得,他眼睛睁圆,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挣开怕伤到祁连誉。
  他虽然迟钝,但是正常的男女之事还是知道的,十三岁的时候就有教养嬷嬷教他知事,但仅限男女之间。
  “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你的宫妃帮你。”他磕巴着开口。
  “怎么,萧钰就没有教过你怎么伺候人吗?”祁连誉忍得难受,脾气也愈发的大。
  伺候?伺候什么?睡觉?
  不解的齐念想只能回他困惑的眼神。
  祁连誉气都不知道该怎么气了,因他那位好父王,他比齐念想更早知事,男的女的都有,但他从未真的碰过谁。
  若是他和嫔妃发生关系,有了后嗣,他的父王定会除掉他,换一个更趁手的傀儡,男的就更不用说了,他碰一下都嫌恶心。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起这么强烈的欲望,正是焦躁难受的时候。
  他沉重的喘息,关在他体内的野兽蠢蠢欲动,血液似要沸起,烧的他的喉咙发干,渴求的想要纳入什么温软地方。
  偏偏让他起反应的人一脸的单纯天真的看着他,好像他在做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祁连誉莫名的羞耻,伸手盖住齐念想的眼睛,“不要这么看着孤!”
  好烦,不让他睡,又奇奇怪怪的乱发脾气。
  齐念想被闹得起床气都要冒出来了,他索性不管了倒头就要睡。
  他恍惚着快睡着的时候,他又被祁连誉抱入怀中晃醒,祁连誉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浓郁的情欲。
  “我教你…”
  结果一直到后半夜齐念想都没能睡着,祁连誉半伏在他身上,消瘦的脊背隆起优雅的弧度,细微发颤,显然兴奋到了极致。
  他麻木地随着祁连誉动作,掌心发麻又黏又酸涩,他困得受不住带着鼻音道。
  “还没好吗?”
  “再忍忍,很快的…”
  “骗人,你半刻钟前也是这么说的。”
  “再一下…最后一下嗯……”
  又一下……
  齐念想烦不胜烦,祁连誉还在他耳边耳语,接连不断的喊他,声音沙哑吞吐缠绵。
  “阿想……”
  “阿想………”
  ……
  大公子生气了。
  怜湫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大公子的怒意,哪怕大公子面上平波无澜,但是他手中快要被捏碎的密函,已经足够彰显大公子的愤怒。
  怜湫内心咯噔一下。
  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
  连续被烦了几天后,齐念想终于忍无可忍跟祁连誉提出分房睡,然而他的抗议没用,并且他提一次祁连誉晚上就会加倍的烦他一次。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齐念想还是觉得他和祁连誉这样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尤其是照顾他的宫女和太监们看他越来越恭敬暧昧的眼神,他再迟钝的神经也察觉了不对。
  或许他该离开了,齐念想沉思。
  可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和祁连誉开口。
  因前朝频繁跳出的各种糟心的事情,祁连誉愈加繁忙了,齐念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祁连誉肉眼可见暴躁起来的情绪,连他都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直到一天,祁连誉阴沉着脸进入勤政殿,踹翻了案桌,不由分说地指出俩个太监,命人拖出去剥皮示众。
  齐念想倒是没有被祁连誉表现出的阴桀吓到,他坐在一旁剥橘子吃,等到祁连誉发泄完脾气后,递了一个剥好的橘子过去。
  “你知道萧钰为了逼孤交你出去都做了什么吗?”
  祁连誉坐到齐念想身边,轻声道,愣是给人一种阴森冰冷感。
  “你要说吗?”齐念想不躲不避地看过去。
  “他动用了潜藏在皇宫中多年的钉子,趁孤不注意换走了本该在地宫中等死的靖襄王,今天我那半截入土的父王完好的站在朝堂上和孤对峙,联合众多世家,轻而易举的褫夺了孤的掌政权。”
  “孤猜,萧钰下一步就是想借着我那位愚蠢又自大的父王的手,杀了孤。”
  祁连誉说这话的时候异常的平静,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暴躁阴郁。
  “那你要放我出去么?”
  祁连誉笑了,他咬下手中的橘子嚼碎,转头压着齐念想的头吻了上去。
  酸甜的汁液从在他口中肆虐的舌间渡过来,又凶又狠,似要将他拆之入腹,异于他体温的唇舌从他口中撤出,勾带起暧昧的水。
  祁连誉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他的唇珠,姣好如女容的面容笑的天真浪漫。
  “除非孤死,但孤死了,你也要为孤陪葬!”
  齐念想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