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温蒂妮捧着诺姆转看向大主教他们。
  大主教:!!!
  这些年来,黑暗教徒潜入到教廷想要带走祁念想的事情时有发生,奈何祁念想是个没有理想的咸鱼,对自己“阶下囚”的身份认知的清清楚楚,往往还没等到教廷察觉,祁念想就将黑暗教徒绑到了他们面前。
  大主教因为这样的事情,无言沉默过多次。
  大概是在祁念想手里面栽的黑暗教徒太多,这次潜入的黑暗教徒直接放弃了对祁念想的洗脑规劝,掳走了祁念想。
  怪就怪在这些年黑暗教徒的动静太大,听到祁念想被抓走的消息,大主教有种终于等到这一天的沧桑感。
  你要说急吧,教廷也不是很急,说紧张恐慌吧,那还是有的。
  他们不急的是,早在祁念想落在教廷手里的时候,他们就在祁念想身上刻了圣咒,圣咒对灵魂干净没有恶意的人没有伤害,但如果身上刻有圣咒的人堕入了黑暗或心有恶念,轻则肉体疼痛,重则灵魂反噬。
  教廷能安心放任祁念想在教廷蹦跶多年,就是因为祁念想完全没有被圣咒反噬的迹象,倘若黑暗教徒强行让祁念想堕化,祁念想必先会死在圣咒的反噬下。
  而他们紧张和恐慌,那纯粹是害怕黑暗降临,没了祁念想不代表没有了黑暗使徒,等祁念想死后或许会诞生第二个黑暗使徒也说不一定!
  但这样的话大主教敢这么和火精灵之主说吗?
  他不敢,他畏缩,他还不想被烧成焦炭,所以这事就被推到了教宗的头上。
  刚刚沐浴过的教宗,身披金白色的教服坐在神台上,接见了沙拉曼德。
  “那个地方在黑暗的至深处,即便是我也不知道准确的地方。”
  “不需要准确的地点,吾只需要知道大概的方位,人类现在很危险,吾需要去找他。”沙拉曼德早已没了耐心,尾巴重重甩地强硬道。“吾知道你很强大,你跟吾离开,吾需要借助你的力量。”
  “教宗是教廷的象征,不能轻易离开教廷。”
  “吾不觉得你会在意这些,人类教宗你明明也很在意他...”
  “沙拉曼德。”教宗缓慢唤道,金色犹如日冕金曦的眼眸平静地注视沙拉曼德,带着无比厚重的威严与压迫。
  沙拉曼德眼瞳竖成一条线,身躯猛地颤栗。
  “你应该相信他,这是属于他的战斗,你不该掺和进去,耐心的等待吧,如果他需要,他一定会呼唤你。”
  “到那时,你自然会见到他。”
  ……
  “我都说了,我身上有圣咒,你们要是强行让我堕化,我可能会被圣咒反噬死的。”
  祁念想叹气,撑开手臂让人给他换衣服,自然而然享受着黑袍人的服侍。
  他身上教廷骑士的衣服被脱下,换上华贵的不知什么材质的金黑色长服,样式有点像是教宗的教宗冕服,但是更加的深沉和尊贵。
  “圣子殿下不必担心,我们有把握为您解除圣咒,您只需要坐在那里,等待我们完成献祭仪式,等您醒来,你将成为吾主的化身,成为这世间新的主宰。”
  你们有把握个屁,上一次你们也是这么说的,差点没让我嗝屁了……
  嗯…上一次?是哪个上一次?
  祁念想呆了下。
  他之前有被黑暗教徒抓住举行什么献祭仪式吗?
  祁念想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心神放在他如何逃离这件事上。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周围环境又黑又暗,连个火都没有,行走的路上,只有微弱的晶石照明。
  阴冷潮湿的温度让他极其不适,缺少视线传递消息其他感官分外敏感,高立的罗马石柱看不见顶,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像是山脉打空,从中间建立的地下宫殿。
  他跟着前面两个黑袍人走,外露的皮肤冒出鸡皮疙瘩,仿佛有无数的视线透过黑暗密密麻麻落在他身上,密切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祁念想向来对危险很敏感,自他被传送进这里,他就知道他跑不掉,他能感觉到有极为可怕的东西,在黑暗深处沉睡。
  所以他也不浪费体力逃跑了,随便黑袍人摆弄,顺带看看这群人究竟要做什么,万一他能侥幸活下来呢。
  “你们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吗?你们的大本营?但怎么感觉有点不像呢,黑暗教廷不至于这么寒酸吧。”
  祁念想半是抱怨半是好奇地问道。
  “这里不是我们的圣殿,我们的圣殿在遥远的彼方,这里是我们为了恭迎吾主降临打造的圣地。”
  祁念想回以微笑。
  见鬼的圣地,谁家圣地跟老鼠打的洞似的。
  “在光明教廷势力监控下,还能够打造出这么庞大的圣地,你们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为了唤醒吾主,这些苦算不得什么,圣子殿下这些年被困在教廷,被那些虚伪的光明教徒欺辱监禁才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但没有自由确实挺痛苦的呵呵呵呵……”
  个屁!他好好的想当个咸鱼,全让你们搅合了,你们和光明教廷简直半斤八两,左屁股和右屁股都是屁股!都是没有脑子的!
  “这里这么暗,你们为什么不点火照明?你们虽然被称作黑暗教徒,但也无法离开光照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