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死后阿普干什么,那和他就没关系了。
  狼群再没遇到什么能够捕猎的猎物,便在半路抓了几只老鼠,也算是一天的成就了。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大家也都累了,忙活了一天,一无所获。
  大家回去休息,将捉来的老鼠分成了几份,丢到了有幼崽的窝里。
  母狼们得到投喂后,将食物嚼碎,然后给狼崽一口一口喂进去,这些家伙进食还都挺积极。
  温时跟着阿普在大家的岩洞里看了一圈,发现幼崽们长势良好,心里也算是安稳了。
  虽然捕猎失败了,但阿普并没有掉以轻心,他的责任比以前重大,即使休息,他也在想这些事情。
  温时不让他捕猎人类的羊群,可是他心里的想法,和温时的不一样。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谁都会做这样的打算,那些猎物看起来不大,捕猎起来应该很容易。
  只要把他们身边的那种犬类引开,他们能找到机会,就绝对能捕猎到食物,而且那种猎物看起来不太重,他们可以直接叼走。
  他在做危险的打算,完全没准备告诉温时。
  温时还在为他今天听了话而感觉到欣慰,开心。
  天黑了回去休息的时候,温时还主动和阿普互动,贴贴,舔舐。
  他在奖励阿普,阿普感觉到他的热情,也回应了。
  只要温时给他的,不管是什么,他都照单全收。
  他就是这样爱着这个一起长大的哥哥。
  今天捕猎没什么成果,他明天还要去的。
  或许可以歇息一两天,但阿普是个实干派,不太想得过且过。
  今天大家就那样跑了一天,估计体力都不太能跟得上去。
  明天晚点出发,就不带温时了。
  他和温时有点亲昵,两只爪子抱着温时,脑袋搁在温时的两爪之间舔舐,温时的脑袋搁在他的头顶,发出呼呼的声音。
  大概是舒服了,温时闭上了眼睛,然后就觉得阿普一直往他毛绒绒的肚皮上舔去。
  说真的,温时并不觉得自己会喜欢这样的行为,可是当他在阿普的努力下,有了势头时,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公狼。
  他对阿普的体贴有了回应,甚至感觉阿普将他脆弱的部分唤醒了。
  在不是春天的季节,有了这样的情况。
  温时觉得自己比阿普更奇怪。
  他不该遵循动物的本能吗,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阿普太体贴的原因?
  他不知道,只能在黑暗里,享受阿普赠予的一切。
  他的时间没有阿普的长,短短几分钟,就全部都给了阿普。
  阿普给他将肚皮清理干净,然后覆在了上方。
  比之前更让他头皮发麻的疼痛袭来,他不安地动了动尾巴,感觉自己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瑟缩,咬住阿普的耳朵,发出呼呼的警告声。
  阿普见他不同意,便也没再进攻,便在温时的毛绒绒的肚皮上,进行有规律的运动。
  温时的感觉比较强烈,一想到阿普这家伙在做什么时,又有了不可思议的感应。
  他没敢动,尾巴也感觉到了疼痛,这家伙一激动就乱来,都不知道他戳到哪里了。
  阿普却还在舔舐他的脸颊,嘴巴,咬温时的下巴。
  他们在进行一种比较愉快的活动,好像身心都因为这件事而轻松下来。
  跑了一天,也仅仅这个时候能够享受短暂的安宁,等天亮了,大家又要为生活奔波。
  温时有点心疼阿普,真的。
  年纪轻轻,肩上的担子太重了,或许做孤狼都比他做狼群要轻松。
  可是他就是没有放弃,一条路走到黑。
  他或许一直会记得那个雨天,狼群覆灭在眼前。
  他带着仇恨和对未来的希望活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着狼群。
  想到这个,真的会心疼,温时;两只爪子抱住了阿普的脑袋,在他脑袋蹭蹭。
  大概腻歪了十几分钟,温时感觉到毛发被打湿,浓郁的味道袭来。
  他轻轻嗅了嗅,换来了阿普的舔舐。
  他没敢动,直到阿普去给他清理,他才不安地换了个方式。
  阿普最近总是这样对他,温时知道他也忍着,等明年的春天,可是阿普忘了,他是个公狼。
  什么时候其实都无所谓,不过春天那种想法就强烈一点。
  温时还没准备好,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上辈子一样怀崽。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他不太想生崽。
  虽然有生崽的经验,但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带活。
  族群里已经有这么多幼崽了,他祈祷自己不是怀孕的体质。
  不然照阿普的脾气,非得让他生到不能生才行。
  想到这个,温时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可以和阿普做伴侣,但绝不要为阿普养崽。
  他可不想当狼还要受罪。
  亲近了一番,睡觉就很容易。
  温时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时阿普已经不见了。
  他去周围溜达了一圈,发现只剩下两只母狼在家里。
  而阿普和其他公狼不知去向,温时便了然,阿普又带着大家出去捕猎了。
  真是个负责的家伙,对捕猎的热情这么高。
  既然他们没打算带温时,温时也不准备去了,决定去周围吹吹风,找点野果子吃,然后回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