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默听着罗西的回答若有所思,从刚刚聊到这个开始他就觉得罗西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罗西和林斯告别离开,克莱默都还纠结于罗西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
  “怎么了?”
  送走罗西后,林斯看着克莱默坐在那眉头紧皱,凑上前点了点他褶皱的眉头,问:
  “克莱默,怎么了?”
  克莱默准确地抓住林斯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拽把林斯拉到自己身边,装作无意实则有意地揽住林斯的肩膀,心安理得地占着小雄虫的便宜:
  “没什么,就是觉得罗西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你见过她?”
  “那倒没有,但总觉得她有点眼熟,住校不回家这件事好像听谁说过。”
  林斯捏了捏克莱默带着点薄茧的指腹,有点带着调侃意味道:
  “她不会也是怀特家族的虫吧?”
  毕竟林斯对自己这种隔三岔五遇到个身份不凡的虫的体质也有所体会。
  听了林斯的调侃,克莱默猛地一拍脑袋,空着的一只手掏出光脑,在里面输入“罗西马丁家族”几个字。
  林斯坐在克莱默身边看着他的动作,见到“马丁”二字后不禁皱了皱眉,当初彼得森虐待雌虫的暴力形象以及虫帝晚宴上沃勒一家的咄咄逼人在脑海浮现。
  搜索结果出来,星网上关于“罗西”的信息很少,跳出来的话题基本都是“马丁家族”占大头。
  克莱默锲而不舍地翻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大几页翻过后找到了关于罗西的简单介绍——
  “罗西,雄虫里德和马丁家族二女儿朱妮之女,作为朱妮一家唯一的子嗣,身为雌虫的罗西并不受家族重视。”
  看到这林斯和克莱默对视一眼,陷入了沉默。
  海登·马丁和他的雌君一共诞下了一男一女两个雌虫,男雌就是梅多,后来与沃勒结成连理,生下了彼得森这唯一一个雄虫,和一个名叫亨特的男雌虫。
  因为梅多为马丁家族生下了唯一的雄虫,所以尽管沃勒本虫十分暴虐,但对待梅多这个雌君还算友好,不会像对待雌侍、雌奴那样每天又打又骂。
  朱妮身为马丁家族的二女儿,和名叫里德的雄虫在一起,不过和她那个被雄虫任打任骂的窝囊哥哥不同,朱妮在家里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对里德是颐指气使、傲慢鄙视,连带着里德的其他雌侍、雌奴都瞧不上里德。
  不过朱妮只有罗西一个孩子,是个普普通通的女雌虫,朱妮自然也就不会受到家族的重视,对她虐待自己雄主的事也是闭眼不看、闭嘴不谈。
  而罗西,作为整个家族“最没有存在感”的虫,还冷不丁还会受到家族其他虫甚至自己爹妈的冷嘲热讽,因为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于是一直自己住在学校,靠一些零工和爹妈偶尔的施舍生活,为自己的机甲操控梦想努力。
  “罗西她,好厉害呀。”
  林斯看着这篇简短的报道感叹,心里对这个雌虫多了几分敬佩和心疼。
  克莱默依言点点头,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虫熟悉,在很久之前他就听自家雄父和雌父提及过罗西,内容跟这篇报道大差不差。
  “我们的小林医生不会就是电视里的那种神奇虫崽吧?”
  林斯不客气地翻了克莱默一个白眼,佯装生气地打了一下克莱默的手背:
  “少来,只不过是我的精神力安抚太厉害啦,所以他们都会来找我!”
  克莱默顺着林斯的话附和:
  “是是是,小林医生是最棒的,所以,什么时候你才能再给我做一次精神力抚慰或者安抚啊?”
  “我都好久没有接受过小林医生的安抚了。”
  想到就在上午露娜还洋洋得意地跟自己炫耀安抚时的林斯是多么温柔多么好说话,亲亲(露娜式夸张)抱抱都不会拒绝,克莱默就醋得牙酸。
  林斯眼角带笑地看着克莱默,嘴上却一点不留情:
  “克莱默上将,如果我没记错,昨天我刚刚抚慰过你。”说到这,林斯顿了顿,脸上有了一抹不自在的绯红,“还......还......”
  林斯说不下去了,面对克莱默的亲近他总是会不知所措,明明在面对露娜他们时都不会这样束手束脚,但在克莱默面前林斯总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
  林斯是有而不自知,克莱默则是明知故犯,缓缓贴近林斯的耳后,用气音接着林斯弱下去的话头:
  “还不-小-心被小林医生的脸蹭到了?”
  林斯的耳廓随着克莱默靠近喷洒的热气变得更红了。
  其实昨天那个只是个小意外,林斯在抚慰克莱默的精神力时和他的距离很近,克莱默一个“不经意”的翻身,刚好让林斯的嘴唇蹭过了克莱默的侧脸。
  克莱默还有点遗憾只是蹭到了脸,但收获一个脸蛋红红的小雄虫也还不错。
  面对克莱默不知羞耻的逗弄,林斯选择沉默,抿着双唇、微微鼓着两个腮帮子用手指戳着克莱默的手心。
  克莱默也依着林斯摆弄,还不时合拢手心将他修长的手指握住把玩,盯着林斯毛茸茸的后脑勺,心里有些苦涩地想:
  小雄虫好像开窍了,但开得不多。
  所以,雌父说的“告白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作者有话说】
  克莱默:为什么我每天都在吃醋!(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