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这间曾经陪伴自己的小房子,林斯心里莫名有种见着老朋友的熟悉和亲切感。
  显然这间房自打林斯离开后就没有虫来过,房身比之前更加斑驳,房顶也落上了厚厚一层黄土。
  打开房门,屋内的陈设依旧,除了一些地方落了灰,其他的摆放都完美契合林斯的日常习惯。
  跟在林斯和克莱默身后的军雌识趣地在房门口停下了脚步,对着里面的两虫说道:
  “长官,林斯阁下,你们先休息,我们去找找材料搭房子,顺便找点吃食。”
  “嗯,去吧,路上小心。”
  送走小分队,克莱默伸了个懒腰,歪着身子靠在林斯身上,习惯了征战在外的他惯会苦中作乐,现在又和自家宝贝在一起,他现在飘飘然的就差把这次滞留当作休闲假期了。
  “你怎么这么开心呀?”
  林斯听着克莱默无意识地哼着小曲,对方从头到脚传递出来的欢快将他包裹,原本有些焦虑的情绪逐渐烟消云散。
  快乐果然是会传染的,林斯弯了弯嘴角。
  “当然开心了,接下来我可是要和我最最喜欢的宝贝同居诶~”
  林斯被这个亲昵的称呼和说法惊得心一跳,之前的淡定一去不返,从脖颈开始绯红攀附而上,蔓延到脸颊直至耳廓。
  嘴上却是一点不退让:
  “没想到,我们的上将居然是个恋爱脑。”
  克莱默闻言弯下腰歪头,与林斯对视,伸出食指点了点他因为微笑露出的酒窝:
  “没办法,谁让我的宝贝太可爱了。”
  林斯轻轻拍开克莱默卡在自己酒窝处的手,红着脸捏了捏克莱默的耳朵:
  “露娜姐说得果然没错。”
  “什么?”
  “你就是大流氓!”
  说完,林斯头也不回地走向卫生间,房子里灰尘不少,他得趁天还亮着收拾收拾。
  结果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咚咚咚”的有力脚步声,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子骤然一轻,再一眨眼就发现自己被克莱默公主抱在了怀里。
  “克莱默!”
  双臂条件反射地环住克莱默的脖子,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对于林斯和克莱默来说不是第一次,奈何克莱默实在笑得太荡漾,让林斯手足无措地羞红了脸。
  “嘘,大流氓抓住了小雄虫,从现在开始,你要乖乖听话。”
  林斯瞅着克莱默对“大流氓”这个称呼适应良好的样子,刚升起的一点羞愤被打消,他红着脸把脑袋靠在克莱默的胸口,听着对方加速的心跳,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流氓先生,请问我要做什么呢?”
  克莱默双手稳健的抱着林斯,四下张望了一番,最终走到一个有阳光照进的窗口停下。
  他轻手轻脚地把林斯放下,毫不介意地脱下外套铺在布满灰尘的椅子上,然后拉着林斯坐上去。
  “在这坐好,等着待会吃饭。”
  克莱默配合地拉下脸,故作凶狠地说道。
  林斯心里的小人早就被克莱默的浮夸演技逗得前仰后合,但面上还是乖巧地点头:
  “是!”顺便抬起手,欲盖弥彰地挡在嘴边,试图藏起按耐不住探出来的小酒窝。
  林斯的动作根本逃不过克莱默的眼睛,他轻轻捏了捏小雄虫挺翘的鼻尖,转身走向卫生间——
  他可舍不得让自家宝贝打扫这么脏的房间。
  克莱默在军部是上将,一般的卫生清洁根本不需要他经手。看着他熟稔地收拾着房子里的瓶瓶罐罐,拖得一尘不染的地面和擦得光洁的桌面,林斯不免有些惊讶,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噢,因为我家里的卫生基本都是我做的,所以已经很熟练了。”
  其实不尽然,克莱默一直和赫德、迪尔住在一起,迪尔根本舍不得让赫德在家干一点脏活累活,所以家里的卫生都是被迪尔包揽。
  起初赫德还挣扎了一番,但在一次被迪尔拉着在床上折腾了整夜后,第二天腰酸背痛、满身都是被迪尔嘬出的印子的赫德决定尊重迪尔的选择。
  顺便和迪尔单方面冷战、分房睡了一周,以示对迪尔毫不禁欲的惩罚。
  在得知雌父被雄父冷战的原因后,克莱默笑得直拍大腿,然后就被恼羞成怒的迪尔拉去一起干卫生,久而久之也就由克莱默和迪尔共同包揽了这项家庭工作。
  “你的雄父和雌父真的很幸福呀。”
  林斯由衷地感慨,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周围的孩子大多命运和他相仿,因为不幸福的家庭,有了得以相识的缘分。
  克莱默听出了林斯话语里的羡慕,他知道林斯没有雄父雌父,心里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扎一样疼。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手洗干净后走到林斯身边蹲下。
  “岂止是幸福,他俩整天在我面前秀,搞得我都不想谈恋爱了。”
  话音刚落,克莱默就猛地把嘴闭上,随即解释道:
  “是之前,之前不想谈恋爱,现在不了!”
  林斯对此没什么意见,他更惊讶于赫德和迪尔的恩爱程度,居然已经达到了让早期的克莱默决心清心寡欲一辈子的程度......
  “难怪我看你的那些部下,一路上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林斯纤长的手指点着克莱默的手背,半晌又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