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筋疲力尽,他放慢脚步,向后倒去。
  落入一个微冷的怀抱中。
  quot;别跑了,时昼。quot;
  quot;都是哥哥的错。quot;
  微湿的大衣将他包裹起来,带着虞礼书独有的冷松香气,令人安心,他被人牵着,拉到一辆轿车里。
  车窗隔绝了雨水的侵袭,虞礼书抱着宴时昼,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他被虞礼书带到了k国的公寓里,干净温暖,他却像个神经紧绷的精神病患者一般,扫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生怕漏看女性居住的蛛丝马迹。
  虞礼书让他坐在地毯上,自己拿起热风机,手指插入发间,轻柔地捋动,直到宴时昼的头发被完全吹干。
  quot;哥哥去放热水,你乖乖等着,知道吗?quot;
  虞礼书刚站起身,就被宴时昼紧紧攥住了手腕,他低下头,正对上宴时昼红肿的眼睛。
  quot;刚刚那个女人和哥哥是什么关系?quot;
  他的语气尖锐,咄咄逼人,仿佛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就又要发作一番。
  quot;她是我的同学。quot;
  宴时昼的手劲略微松了一点,却仍不放手,不依不饶地问:quot;那她为什么想亲你?quot;
  女生踮起脚尖,嘴唇凑到虞礼书鼻尖前的画面像一把利刃划破他紧绷的神经,他愤怒地看着虞礼书,像一只受伤并狂怒的野兽。
  虞礼书伸出手,轻轻盖上他通红的眼睛,似乎想通过剥夺视线让他冷静下来,耐心地解释着:quot;她是f国人,有贴面礼的习惯,并不是真的要......要吻我。quot;
  详细的解释并未让宴时昼冷静下来,反而令他心中升起一阵陌生的躁动。
  他站起身来,凑近虞礼书。
  一个莽撞的吻被瞬间拦截,落在虞礼书的掌心。
  他的手隔在两人的唇瓣之间,感受到手心的温热与湿润,虞礼书的脸蹭一下就红了,美丽的眼眸中满是惊诧与羞恼。
  quot;你做什么?quot;
  宴时昼看着他,心中划过失落。他做事没有理由,想做便做了。
  见宴时昼不理他,虞礼书只好自己给他找借口,有些窘迫地磕吧道:quot;你......a国人没有这样的习惯,不要乱学。quot;
  回应他的是宴时昼一个闷闷不乐的quot;哦quot;。
  虞礼书以为宴时昼消了气,危机解除,满心欢喜地让他在自己家住一晚,明天就坐飞机回国,不能耽误上学。
  可这一晚对于宴时昼来说,却不是风平浪静。
  哥哥的身影伴随着那一个并未得逞的吻进入了他的梦乡。
  在梦里,他先是亲吻了哥哥的手心,紧接着是腕部,小臂,肩膀,锁骨。
  他一路而上,终于如愿以偿,舌尖撬开哥哥柔软的唇瓣,滑入他的口腔深处,追逐他的舌尖,纠缠,舔舐。他顺着哥哥的脖颈,滑进浴袍的领子内,手掌从宽厚的胸膛缓缓向下,触及一片细腻光洁的皮肤,拇指揉搓着,留下暧昧的红印。
  这种奇妙而充实的快感令他沉迷其中,忘记了一切烦恼。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喉咙深处溢出隐约的动情的喘息声。他觉得自己快死掉了,身体的血管几乎膨胀到爆炸,脑袋晕眩得厉害,他只能凭借本能抓住更多的慰藉。
  他抵住哥哥的挣扎反抗,去索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时昼。”
  梦醒了。
  他愣怔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床被,门在这时被打开,虞礼书惊讶又尴尬地看着他。
  原来是这样啊。
  宴时昼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我想要吻你啊。
  我的哥哥。
  第52章 呼呼呼唱首歌
  今天是疗愈旅行的第五天。
  quot;从您弟弟的表现来看,的确有所好转,但还是要刻意矫正他的性格......quot;
  虞礼书站在阳台上,结束了和尤里的通话,走回卧室发现宴时昼又跑到了自己房间,翘着二郎腿,叼着棒棒糖,看着苦情剧。
  男主角一直爱着女主角,却为了白月光女二号屡次伤害她,女主角伤心欲绝带球跑,男主角悔不当初火葬场。
  quot;呸,渣男。quot;
  宴时昼嘎嘣嘎嘣咬碎了糖,表情凶狠。
  这片子还是云耀影娱拍的。
  quot;不好看就别看了,quot;虞礼书有些尴尬,这剧本也不是他选的,走过去把电视关上,顺手掀开了被子,quot;这么好的天气,要不要哥哥陪你出去玩?quot;
  宴时昼阴阳怪气地使性子:quot;虞总日理万机,我可不敢。quot;
  说是陪他一起旅游,一半的时间都在往项目工地跑,合着工作就是比他重要。
  虞礼书这头忙完了那头当然紧着哄人,他知道宴时昼最喜欢游泳,便提议道:quot;今天去海边玩好不好?quot;
  说这话的时候,他侧坐在床上,领口微松,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宴时昼想着他被水打湿身体,半透明的衣服黏在皮肤上的模样,便喉咙一阵干涩。
  但他又是个自私鬼,哥哥的身体不愿让别人瞧了去。
  更何况,哥哥对海洋还有阴影。
  权衡之下,他给出一个折衷的方案:quot;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quot;
  c市的天然温泉也十分有名,虞礼书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但他有些洁癖,便直接打电话包下了一个风景极佳的露天温泉园,顺便买了几瓶好酒。
  宴时昼乐开了花,也不抱怨了也不耍脾气了,哥哥长哥哥短,美滋滋地给自己和虞礼书打包好泳衣浴袍,还花孔雀似的换了一副新的银色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