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们的师兄弟,我不想让他死有错吗?”孟春妮不明白,为何丈夫就是听不懂人话。
  “还说没有感情,你要是真像自己说的那样,就应该站在夫君这边,而不是为了一个外男,害自己的丈夫!”白星河认为孟春妮帮助展昭,就是背叛自己,就是对展昭旧情未了。
  他似乎完全不相信,妻子会抛下展昭,从而喜欢上自己。
  这叫孟春妮如何说,说什么都没用了。
  见她不答,白星河更加气愤,指挥着带来的一干人,“格杀勿论。”
  “白星河,”展昭终于忍不住了,连师兄都不叫了,“你对付展某就是了,为何要牵连这四个无辜之人?”
  “他们帮助孟春妮救你,就是我白星河的敌人,对待敌人,我一向不会手软!”说着他一扬手,所有人都冲了进来。
  他们身穿铠甲,手拿长枪,人数众多,甚至还有一批人带着弓箭在外面包围,显然是不把展昭斩杀于此,誓不罢休。
  展昭到不操心自己,只担心这四人安危,他们练得是外家功夫,在轻功上没多少建树,要是箭支齐发,很难逃脱。
  然而这几人却是当世好汉,居然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有心思说笑,“展大侠,你不必顾虑我等,尽管闯出去,明年的今天,莫要忘了带酒水过来祭奠一番。”
  “我最爱会仙楼的玉胥,他奶奶的,就是太贵了,老子只喝过一次,但那滋味,啧啧啧。”赵虎居然开始提起要求。
  王朝一巴掌拍过去,“想什么美事呢,那玉胥十两银子一壶,就你这酒量,一百两都不够你造的,要我说,你只会牛饮,最便宜的杂酒就够了。”
  “就是就是,老四,你这个粗人,哪里知道酒该怎么品,就别浪费好东西了,还就西北的烧刀子适合你,够劲也够烈。”
  “呸,老子也不爱喝那绵软的玩意儿,可这不是要死了嘛,第一年生祭,一壶烧刀子就把我打发了,岂不是显得我死得太随便。”
  赵虎骂骂咧咧,觉得兄弟们忒看不起人,难道他赵虎就只配几十文钱一壶的烧刀子?
  展昭被他们的对话,弄得哭笑不得,“几位兄弟,眼下保命要紧,等出去后,你们想喝什么酒,展某都请了。”
  “呀,还是展爷大气,打今儿起,我马汉认你这个兄弟,以后展爷但有吩咐,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感谢兄弟们厚爱,”话音刚落,展昭就对上了白星河。
  两人相隔六年拜入师父门下,但展昭天资比白星河好,同样的努力,他总是学得最快最好,长久下来,两人竟渐渐拉平了差距,展昭甚至还反超了。
  师父临终前,把孟春妮嫁给了白星河,知道他要当武官,怕他本事不济上了战场会受伤,到时女儿就成为了寡妇,于是干脆把一身内力传给了他。
  但这个时代,高明心法已经落寞,而传功更是极为精妙的手段,要注意内力是否相融还要排除传输过程中,会发生的各种意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内力附着体外,保证安全。
  因此,孟若虚全部内力,白星河只接受了半数,但也因此超过了展昭。
  他自信自己能打败展昭,之前之所以不光明正大地来,是因为想要展昭身败名裂而死,这样师妹就会讨厌他,从而喜欢上自己。
  他想在师妹心里,自己是清清白白的,然而现在真相大白,师妹已经知道他的为人,掩藏没有意义。
  于是他干脆使出全力,想要把展昭直接打死。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三年的江湖游历,展昭的武功进步神速,内力更是上了一个台阶。
  虽然仍然不能和白星河相比,但两人却斗了个有来有回,势均力敌。
  这边,师兄弟互相纠缠,那边,四兄弟虽然武功没有那么出色,但他们结义多年,彼此默契非常,配合下来,竟然与其他人斗得旗鼓相当。
  也因为众人皆缠斗在一起,外面的弓箭手对不准,没有白星河下令,也不敢贸然行动。
  破庙中,打斗激烈,武器碰撞到墙壁上,留下一道道深刻划痕,本就残破不堪的墙体,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然而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唯一没参与打斗的孟春妮,正焦急地看着丈夫和展师兄,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
  突然,一道剑气闪过,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直直朝着孟春妮而来。
  展昭和白星河同时大喊,“闪开!”
  孟春妮也有武功,虽然这几年疏于练习,但这正面袭来的剑气,不可能反应不过来。
  她直直往后倒退数步,靠近墙体,然后弯腰侧身,剑气擦过她的身体,袭向后面的墙壁。
  眼见她躲过去了,两人都松了口气,再次缠斗起来。
  这在这时,破庙发出“轰——”的一声,剩下半边也倒塌了,大家差点被埋。
  但有几个武功不错的,直接从废墟中破开而出,这其中就有王朝四人,以及白星河带来的几个江湖人。
  而白星河和展昭,则是第一时间门冲去救孟春妮。
  可因为孟春妮在墙边,几乎是倒塌最严重的地方,她被墙体砸中,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护住头,整个身子都埋在了石堆的下面。
  这座庙当初建造的时候,就是就地取材,用的是本地的石头,坚硬而厚重,几十斤的石头垒在一起,才能在倒塌一半的情况下,另一半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