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在山上依旧跳个不停,直至筋疲力尽倒地,头吐白沫,然而苏醒后,又马不停蹄跳舞,直到劳累过度或者突发心脏病而死。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如此诡异,无独有偶,从14世纪到16世纪,整个欧洲有成千上万的人患上这种仿佛恶魔诅咒一般的病症。
  关于这个病症,有各种说法,至今无人破解。
  苏叶之前也没遇到过,只是听说了有此类病症,对此很感兴趣。
  而且历史上那些得了圣维特斯舞蹈症的人都死了,力竭而亡,威廉斯老先生得了这种病症,为什么没事?还能顺利来就医?
  “大概两个月前,”护士小姐想了想,回道。
  “那医生是怎么诊断的?”难道派克医生有能力治好?
  护士摇摇头,“我当时并不在医生办公室,所以不清楚,只他们出来时,拿了一些药。”
  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苏叶没再追究,等待派克医生回来。
  不久之后,派克医生提着药箱回来,身后跟着一个小男孩。
  护士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箱子,服侍脱下大衣,“医生,有病人来访。”
  派克医生点点头,“稍等,我先处理一下。”
  他换上白大褂,拿出钥匙打开药品储物柜,从里面挑出一个棕色的瓶子,递给小男孩,“把这个带回去给你妈妈,三天后再来找我。”
  “谢谢医生,”小男孩拿着药瓶直接跑了。
  医生坐到书桌后,拿起病历本,在上面写了一会儿,才对护士道,“请病人进来吧,先给我一壶红茶。”
  “好的,马上,”护士显然了解他的习惯,红茶已经煮好了,可以直接端上来,并引着苏叶和阿特利坐到对面。
  “有哪里不舒服?”派克医生年近四十,看着很是威严,询问时并不看病人,而是拿出新的病例本,打算记录。
  “听说医生治好了圣维特斯舞蹈症,我遇到同样的问题,不知能否请您出诊,实在他情况有点糟糕,一直跳一直跳,其他人也怕把他放出来,然后被传染,”苏叶道。
  派克医生的笔尖顿在那里,表情也有点僵硬,半响才放下笔,若无其事道,“你们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个本事,治不了得圣维特斯舞蹈症的人,你们请回吧。”
  “可我听说,您治好了威廉斯老先生,”苏叶急切道,“还请医生不要推辞,只要能治好他,多少钱都可以,一百英镑够不够?”
  说着把一张支票放在桌上,“不够我还可以再加。”
  “和钱无关,是真的治不好,”派克医生否认。
  话音未落,一把枪抵在他的脑门上,阿特利缓缓打开保险栓,“你确定吗,医生?”
  派克医生整个人都不好了,见鬼的,这俩到底是什么人?
  苏叶伸手按下枪,责怪道,“别这么凶,阿特利,对待品德高尚的医生,我们应该以理服人,你怎么能如此粗鲁。”
  “好吧,”阿特利收回枪,让派克医生松了口气,下一秒又提起来,因为他看到苏叶和善的笑容,却只觉得寒意袭上心头。
  “我朋友不懂事,医生千万不要和他计较,如果您不满意,那我再加一百,或者您想要多少,都可以提,只要能治好他,”苏叶故作和善道。
  派克医生明白,他们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我并没有治好威廉斯老先生,只是开了一些肌肉松缓剂,一旦他有要跳舞的冲动,就打一针下去,这样就不会跳了。”
  苏叶不由蹙眉,“可等药效过去,还是会跳起来,难道一直打?这也不行,会产生抗体,即便没有,病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威廉斯老先生的情况特殊,其实不完全是圣维特斯舞蹈症,应该是另外一种病症,只是症状和舞蹈症恰好相似而已。他只会每天跳两个小时,下午5点到7点,只要过了这个时间,就不会发作,所以肌肉松缓剂是有用的。”派克医生解释道。
  “那么,它会传染吗,像圣维特斯舞蹈症那样,感染上一大群人?”苏叶询问时,看着他的眼睛,探究他每一分表情。
  派克医生略微有点心虚,眼神不自觉移开,嘴里含糊道,“或许,我并不了解。”
  “你能想到利用肌肉松缓剂缓解,已经很不错了,医生,”苏叶没有追问,转而夸赞道,“您是如何想到这样巧妙方法的,一定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研究和实验吧?”
  “不,我是偶然想到的,”派克医生更加心虚,然而这会儿他不仅没有移开眼神,反而死死盯着苏叶看。
  然他不知道的是,这只会显得他更心虚!
  “这样啊,那不知道肌肉松缓剂对威廉斯老先生的病症有作用吗?”
  “不能说完全没有,他年纪大了,一连跳两个小时,心脏会受不了。打了松缓剂,人就不能动了,能有效防止他累倒,但治标不治本,并不能完全治好,”派克医生连忙道。
  “这样啊,”苏叶似叹息,“许久没听说过哪里爆发圣维特斯舞蹈症了,为何他会得,这可是传染病,难道有其他人也得了,我竟然没听说过消息。”
  此话一出,派克医生立马脸色发白,身体僵硬,结结巴巴道,“我,也没听说过。”
  “您没有问问威廉斯老先生,他是怎么得病的?”苏叶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