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卢鑫他果然没看错,真是干礼部的料。
  这才多久的时间,自己作秀的那一套,他就传遍全国了。
  “拜见太孙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等朱瞻圭带着仪仗队来到迎接队伍前,布政司所有官员连忙跪地大礼参拜。
  朱高煦是王爷,他们只需要普通的见礼就行了。
  但朱瞻圭不一样。
  这可是皇太孙,大明法定的继承人,将来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在场之人,除了藩王之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需要行大礼参拜,包括宁王的几个儿子,朱瞻圭那几个堂叔叔。
  朱瞻圭翻身下马,一脸和煦向官员们点点头,抬手让其起身。
  “诸位大人辛苦了,免礼吧!”
  刚才受到冷落的众官员们,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好太孙殿下不像汉王那样。
  “几位叔叔快快起来,瞻圭怎么能承受得起叔叔们的大礼!”
  跟官员们简单的打了声招,朱瞻圭快步的走到了宁王几个儿子面前。
  身子刚起了一半的宁王几个儿子,怔在了原地,不知道是该继续起来,还是跪下去再行一礼。
  还好朱瞻圭没打算折腾他们,快步的走到宁王大儿子面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谢殿下!”
  被扶起来的宁王大儿子,拱手再次行了一礼。
  朱瞻圭哈哈一笑拉着其手道。
  “世叔,我们可是多年没见了。”
  朱盘烒也是激动的点了点头。
  “是啊太孙殿下,上一次相见还是皇后娘娘离去之时,这一转眼已经算是10年了。”
  “唉!”
  朱瞻圭轻叹一口气,看着其鬓角的一丝银发。
  “想当年见叔叔之时,叔叔还是风华正茂的少年,如今这一转眼,鬓角也添了银发了。”
  朱盘烒摸着鬓角的发丝,感慨的点了点头。
  “唉,老啦!”
  “叔叔身体可好?”
  “还行,吃得下睡得香!”
  “殿下,您的。”
  “我呀,劳碌命,这几年都没睡个好觉了。这熬夜熬的我这才刚满20岁,长得就跟30岁的似的。”
  “唉,殿下为国为民辛苦了…”
  两人这一阵寒暄,听着周围人一阵鸡皮疙瘩狂掉。
  这尼玛也太假了。
  你们没话题聊就别聊了,这样说话不尴尬吗?
  随着仪仗摆开,老爷子的马车缓缓行来。
  站在马车上随架的小鼻涕,一抖手中的浮尘,拿起朱祁锐众多玩具中的大喇叭,对着周围一声高喊。
  “恭请吾皇圣安,吾皇万岁!”
  小鼻涕的声音本来就高,再加上喇叭的扩散,一下子压住了鼓音声,传遍了四面八方。
  似乎提前排练过,官员们和周围迎接的百姓们,齐齐的跪倒在地,面向马车高声参拜。
  “朕安!”
  老爷子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随后帘子被掀开,老爷子拉着刚睡醒,还有一些迷湖的小家伙,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官员百姓没有一个敢抬头。
  直面圣颜,如同刺王杀架。
  虽然他们很好奇皇上到底长什么样,但考虑着全家小命,没有一个敢抬头观望。
  原本那些被安排当气氛组的家伙,被老爷子的气势一压,顿时腿肚子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了,更别提激动的表演了。
  布政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些气氛组,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上前。
  “臣江西布政使陈赳参见陛下!”
  “免礼吧!”
  老爷子微微的点头,随后踩着人凳下了马车。
  或许是学的不到家的原因,南昌布政司安排的迎接仪式,有些干巴巴的。
  还好,老爷子对此也没在意,拿着铁皮喇叭跟南昌的百姓们说了几句话,便在众人的陪伴下进了南昌城宁王府。
  入府接受了宁王府上女卷的参拜后,这场迎接仪式才算结束。
  “皇兄,一别好几年,真是想死愚弟了。”
  等所有人跪拜完离去后,宁王眼中含着热泪激动地走上前,扑在了老爷子脚下,嚎啕大哭了起来。
  朱瞻圭嘴角微微扯动。
  宁王这种哭腔不像是激动的,反而有点像哭丧的。
  老爷子眉角跳了跳,拍了拍小家伙让其去朱瞻圭身边。
  随后双手抱胸前蹲下来,看着趴在地上激动的大哭的宁王,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道。
  “老十七呀,我看你不是想死我了,你是想我死吧!”
  正在激动大哭的宁王,声音嘎的一停,抬头看了看,盯着他的老爷子,蹦起来指天画地的发誓道。
  “四哥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小弟做梦都在想着你长命百岁,怎么可能会想那种大逆不道的事。”
  “外界那些传言都是对小弟的污蔑,小弟绝对没有说过半点您的坏话。”
  老爷子微笑的看着他,完全一副你接着演,我等着你表演的样子。
  “我…我…我…”
  被老爷子盯的浑身不自然的宁王,原本利索的嘴巴,打了一个磕绊,都结巴了起来。
  “说呀,怎么不说了,让我听听你到底有这么真心。”
  “咳咳…”
  心虚的咳嗽了几次,宁王知道湖弄不过去了,便小声的为自己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