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一看就经常去丞相署麻烦李斯。”
  他继续低头看着。
  “不过么,李斯确实是从这小子的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些政务虽然依旧是他的风格。”
  “但却有了些变化,显得李斯对此更加得心应手了。”
  嬴政感慨了几句,又看了一会儿,就又是觉着心里烦躁。
  “陈珂离去之前,有没有给胡亥布置课业?”
  他剑眉微调:“带朕去看看。”
  “别让那个小子翻了天了。”
  .............
  丞相署
  李斯锤了锤自己的腿,脸上带着苦笑的神色。
  以前有什么事情拿不准主意,他都喜欢问一嘴陈珂,但现在陈珂走了,这些事情就得他自己处理了。
  倒不是应付不来,只是觉着失去了一个故交知己罢了。
  毕竟即便是他,有时候处理政务处理的太多了,也是会觉着疲倦的。
  有时候处理政务疲倦了,可以和陈珂聊一聊,又能够得到一些新的启发,可以让他继续处理政务。
  如今陈珂走了,倒是让他觉着自己的脑门子有点木。
  .........
  若是说咸阳城,被陈珂的离去影响最小的,应该就是上将军蒙恬了。
  毕竟蒙恬和陈珂在这个时候,的确没有太多的接触,即便他们都是大秦的重臣。
  还都是始皇帝的心腹。
  但,不熟就是不熟。
  此时的军营中
  蒙恬望着面前站着的,如同青葱一般挺拔的少年,眼睛中带着些许满意的神色。
  “韩庶长,兵法你已经熟读在心,甚至已经有了一场实战,实在是不错的。”
  “但在某些方面,你还是太过于青涩了。”
  他摇了摇头,看向了北方。
  南边的事情好解决,不过是百越而已,主要是占据了地形的优势。
  但北边不一样。
  北边一马平川,具都是草原和平原,那里虽然有山川,但也是较为靠北极寒之地了。
  匈奴人是靠着自己的血、汗、和人命堆积出来的威严。
  而不仅仅是匈奴,一些西域的蛮夷之人,在这个时候也是和匈奴有勾结的。
  “韩庶长,再过几日你可能便要跟我一起去北疆镇守了。”
  “你可是做好了准备?”
  韩信的脸上带着骄傲的自信,他对自己的实力当然是自信的。
  “请蒙将军放心就是了!”
  “信定然不负陛下、奉常、将军所冀望!”
  ...........
  咸阳城
  城外,两架车辇缓缓地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些许的沧桑。
  他们一路赶路而来,如今终于是到了咸阳。
  光是在路上的时间,就花费了一个多月,还有之前准备的时间等等。
  魏新伸了个懒腰,他看着远处古朴的咸阳城,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感慨:“这便是咸阳城呢?”
  “果然是如同祖父所说,那么的宏伟、威严、肃穆。”
  田承却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咸阳城了,因此只是有些感慨却并不讶异。
  而余缺这个人更像是一块木头,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他眼睛中的那一抹光亮出卖了他。
  三人对视一眼,而后迅速朝着各自的侯府分道扬镳,等到明日一同拜见皇帝!
  魏新想的则是更多一点,他想着可以顺带见识一下陈少府的风采.....
  .........
  廷尉大牢中
  王琯卸任了廷尉之后,廷尉的职位暂时空缺了出来,嬴政有心思让这咸阳令萧何担任,但若萧何卸任了,咸阳令谁来当呢?
  所幸的是这个时候,一个人逐渐的露了出来。
  曹参。
  嬴政本来就知道曹参的才能,只是后来这个人被李斯要走了。
  如今既然人手较为空缺,他也就不与李斯客气了,直接让曹参担任咸阳令,而将萧何放到廷尉的位置上。
  只是如今曹参手中的活还没有干完,因此圣旨暂时未曾颁布。
  不过嬴政从来也不是那种十分体训下属的人.....
  他直接让曹参暂时来廷尉,处理这些政务,至于丞相署那边?
  可以一起处理。
  等到丞相署的事情完成了之后,就真正的接管廷尉。
  如今的廷尉大牢中,张良默默地坐在那里。
  项羽和刘邦都死了,但是他却没有死,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是嬴政不屑于杀他么?
  还是嬴政想要用他呢?
  这些都是一个问题,所以他在思索着这个事情.....
  而此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人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张子房,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
  西域某处小国
  冯劫抹了一把脸上的风沙,并没有在意这恶劣的环境,反而是脸上带着些许兴奋地神色。
  他看向面前的摊贩:“你说,此物是一种叫做「棉花」植物的种子?”
  那摊贩头发是金色的,一双碧绿的眼睛中带着些许柔和的神情。
  他用西域语说道:“是的。”
  “这是我的父亲从遥远的西方带回来的种子,他说在那里这个东西叫做「棉花」。”
  冯劫心里捉摸着事情,为了确保这事情的真实性,又问道:“那个国家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