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点头,杨真儿说的没错,赛马场是一块肥肉,节度使府上上下下都眼馋着呢,如果今天退让,明日节度使府就会出更多的幺蛾子。
  杨真儿看着南方说道:“老胡说的没错,这一切的基础就是新军,如果新军打了胜仗,那我们做什么都是对的,节度使府都挑不出错来,如果打了败仗,那节度使府随便找个岔子就能拿下我们!”
  “那怎么办?”众人都愁眉苦脸起来。
  杨真儿站起来说道:“等!先埋伏一手,等到老胡打了胜仗,就是咱们掀桌子的时候了!”
  这一次赛马场牌照的榷卖引起了整个成都城的关注,所有人都知道赛马场是个赚钱的东西,可惜现在只有忠勇军独家经营。
  这一次节度使府开放赌牌,也是西川节度使府内多方势力推行的结果。
  徐茂祖正在参加宴会,组织这次聚会的是西川军中的一位大人物,徐茂祖作为本地土豪和与西川军千丝万缕的豪强,也应邀参加了这次宴会。
  不过徐茂祖也是不情愿过来的,进了大宅就是低头吃饭,也不和其他人攀谈。
  果然等到吃完了饭,将闲杂人等赶出去后,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出来。
  “张兵马使!”
  “张兵马使不是在前线吗?”
  “张兵马使特意从前线赶回来,是为了赛马场牌照吗?”
  徐茂祖打了一个哆嗦,这个老者正是西川军的兵马使张彬,如今他应该带领西川军在前线,在战时擅离职守可是要杀头的罪行。
  不过张家在蜀中根基深厚,张彬也是蜀中的豪强大族,所以才胆大包天的从前线赶回来。
  徐茂祖知道张家冒这么大的险,今天的事情恐怕不是出点小钱就能解决的了。
  果然张彬站在正座上说道:“明日节度使府榷卖赛马场牌照,这赛马场多赚钱,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这忠勇军能够有那么好的待遇,都是赛马场撑起来的,如今整个成都城都在唱,‘好男不当兵,当兵就当忠勇军’,在这么下去我们西川军可就募不到兵了!”
  在场的都是和西川军联系紧密的本地豪强,像是徐茂祖这样在军中也有中低层职位的,靠着西川军敛财的豪强。
  听到张彬这么说,众人都同仇敌忾起来。
  张彬说道:“这次榷卖赛马场牌照,是我们几个老东西在节度使府运作的结果,但是这一次节帅也说了,这赌牌是榷卖,也就是价高者得。”
  张彬环视了一圈说道:“所以这一次还要请大家都出一份力,毕竟咱们西川军是同气连枝的。”
  徐茂祖心中大骂,明明是你们张家要拿下赌牌,却要我们出钱,到时候赚钱你分给大家吗?
  不过徐茂祖也对赛马场深恶痛绝,自从赛马场开张以来,徐茂祖已经在赛马场里输掉了不少钱。
  这赛马场就是有魔力样,无论带着多少钱过去,总能够输的精光,徐茂祖这段日子已经输掉了一座铺子和几亩田产,要不是最后幡然醒悟,徐茂祖怕不是要把祖业都输光了。
  听到张家要对付赛马场,徐茂祖还是很高兴的,他也跟着众人起哄,捐助了一笔钱帮助张家拿下赛马场拍照。
  胡瑜带着五千忠勇军,从成都城出来有一路南下,向着西川前线而去。
  南诏每次进军的都是川南的会川州,自从南诏崛起后,大唐在会川州设立会川都督府,在建昌府筑城防御南诏进攻。
  而会川州距离南诏的国都阳苴咩城只有几百里的距离,虽然这里是山路,但是对于南诏来说会川就是国都的门户,是一定要掌握在手里的。
  川南的地形多山,建昌府是在安定河边上难得的一块平坦地带,控制了建昌府就控制了安定河,也就控制住了川南地区。
  如今建昌府虽然还在大唐手里,但是建昌府两边的县都被南诏攻破,如今建昌府只剩下一座孤城。
  听到要救援建昌府,众多玩家脸上也都露出为难的神色。
  “老胡,西川军都撤出会川州了,我们只要在大渡河附近打几场胜仗,不就能向节度使府交差了?”
  会川是大唐和南诏争夺的前线,之前两人西川节度使南征失败,都是在会川吃了败仗。
  这一次南诏出兵,主要争夺的就是会川州,所以战事一起,西川军首先放弃的就是会川州,撤到了大渡河的北岸。
  大渡河湍急,而南诏也缺乏渡河作战的能力,这等于将会川让给了南诏。
  只不过建昌府的团结兵不愿意让出建昌城,至今依然在和围困建昌的南诏不过鏖战。
  听到胡瑜要一下子救援建昌府,众玩家军将也觉得太过于冒险了一点。
  胡瑜指着建昌府说道:“建昌府是会川州的核心,会川大唐经营了百年,两次南征南诏失败,都没丢了会川州。如今会川百姓的人心都在大唐,若是现在让出了建昌府,那大唐就失了人心了!”
  胡瑜说的没错,南诏虽然在这几次对唐作战中都取得了胜利,但是南疆的郡县百姓并不喜欢野蛮落后的南诏,每一次南诏入侵百姓都举家向大唐境内搬迁。
  会川本来就是汉化比较好的地区,这里实行汉家风俗已经上百年了,也有了一些汉人士族家族在这里扎根,所以胡瑜才觉得让出去实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