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厚实的牛皮纸袋放在傅雪儿的面前。
「你要的资料,拿去。」徵信社老闆随意地把东西丢在桌上,翘起二郎腿从口袋里掏出菸盒便点火抽了起来。
「靠!能不能别抽烟,烟味真的有够难闻。」傅雪儿伸手煽风,刺鼻的烟味让她直咳不止。
「不喜欢就快给钱滚人,我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才帮你处理,少摆大小姐脸色,老子不吃你那套!」
老闆的态度让傅雪儿识相地闭上了嘴,从包包里掏出几叠现金。
「兇屁啊⋯⋯不都是要钱的而已⋯⋯」见老闆喜滋滋地数着钞票,她依旧不怕死偷偷嘴碎两句。
确定金额无误,傅雪儿鄙视地瞟了男人一眼,关门走人。
回到家里,傅雪儿拿出资料,资料上贴着女人的照片正是宋胜霖。
举凡学歷、家庭、住址甚至出生的医院与病名,全都一丝不露被查了出来。
果然砸越多钱的东西就是最有用的。
傅雪儿拿出手机拨打姚昌焕的号码,交代几句后点开了自己的银行帐号打了笔交通费给他,期限他三天内必须把任务完成。
切断通话,傅雪儿看着照片越看越生气,从抽屉里拿出美工刀不停地往女人的脸上划去直到气消了才停手。
她一定要这个女人彻底消失。
另一方面,姚昌焕以生病为由跟店里请了假后搭着高铁南下,循着地址跟路人的帮助下,他成功找到宋胜霖老家。
这时的陈秀娟还没下班,只剩宋德维无所事事的按着遥控器转着电视频道。
姚昌焕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谁啊?」宋德维喝光手中的啤酒,打开家门。
「请问⋯⋯宋胜霖住在这里吗?」
「她不在,你是谁?」
基本上会来家里的客人基本都是找陈秀娟或着是固定来找宋德维打牌的,找宋胜霖的还真是头一回。
「我是她国中同学,我们这一届毕业的同学约好在下个月要举办同学会,有几个同学到现在还联络不上,我刚好住隔壁镇上,所以活动的总召给了我地址希望我来问看看。」
「喔⋯⋯」既然是宋胜霖的同学,宋德维便不疑有他,打开门让他进入室内。
「您在喝酒啊?我应该没有打扰到您吧?」看见桌上满满的酒杯与瓜子壳,姚昌焕以此作为话题继续聊着天。
「没有,我刚好间着没事。」宋德维又打开一罐啤酒,「要喝吗?」
宋德维看着眼前的男人,貌似不太会喝酒的样子。
「谢谢。」姚昌焕恭敬接过,不过三五秒,一罐啤酒旋即见底。
意想不到的行为让宋德维对这个小伙子起了兴趣。
陈秀娟回到家时,丈夫一如往常在沙发上嗑瓜子、喝酒,但竟然来了个没看过的面孔。
「回来啦?」宋德维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这个是你女儿的同学,小伙子酒量不错啊!」
身为酒店的酒保,再烈的酒都碰过,一般的啤酒对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伯母好。」姚昌焕起身跟陈秀娟微微鞠了个躬,「伯父,今天跟您喝酒很开心,天色晚了,我要先回家了。」
「好好,有空再来一起喝酒啊!」
陈秀娟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依照女儿所言,她在国中时期并没有朋友,这个人是哪来的?谁会有人第一次到别人家就跟主人喝酒的?
提着一袋刚买好的菜进了厨房,转头打开冰箱拿出其他材料时,她发现两人在互使眼色,丈夫偷偷在口袋里塞了一包不小的红包与纸条。
这男人到底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