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霖:【我想给邵知夏唱歌。我要征得族长的同意。】
  系统无语了,下个世界绝对!绝对!要给阎霖安排一个正常人的角色,再安排成非人物种它就不做统了!
  阎霖走到围墙下面,仰着头往上看,杜崧澜见他就这么光着走过来了,脸红得厉害,但还是不住挥手,对他说,“你等着,我接你出来。”
  杜崧澜的脑袋收了回去,过了几分钟,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偷偷溜进了邵宅。
  他溜到泳池边,闭着眼睛让阎霖穿上他拿来的裤子,然后给他穿上邵家家仆的服装,戴上帽子,从僻静的小路溜了出去。
  出来之后坐上车,他长舒一口气,回头看向后座上面无表情的阎霖说,“我先带你回我家,之后再带你回海里。”
  *
  邵知夏回到邵宅的时候,管家正忙着在水族馆里挑选漂亮的小鱼,把它们装进桶中,准备转移到邵知夏房间的浴缸里。
  一见邵知夏回来,赶忙擦干手上的水,接过邵知夏的外套。
  “白鱼呢?”邵知夏问。
  管家说:“这会儿应该在游泳池里,中午才换的水,估计正游着呢。”
  邵知夏点点头,穿过后院的花丛往游泳池边走,快走近的时候一看,游泳池里没鱼,再一抬头,就看到围墙上开了口的电网。
  邵知夏:……
  阎霖跟着杜崧澜回家,一进家门杜崧澜就心痒得不行,怎么看阎霖都比自己那条逃跑了的鱼还要美艳动人,哪怕没了鱼尾,那张脸照例是好看到令人失语。
  杜崧澜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刚要伸手摸一把阎霖的脸,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震个不停。
  妈的,谁啊,坏我好事!
  杜崧澜拿出手机一看,邵知夏!
  靠!杜崧澜瞬间手抖得厉害,他颤颤地接起电话,强装镇定,“哟,这不是小邵总吗,怎么有空大白天给我打电话啊?”
  邵知夏冷声道,“把白鱼送回来。”
  杜崧澜一听,白鱼?邵知夏还给这条鱼取了名字啊?
  “什么白鱼啊,邵总,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邵知夏:“杜崧澜,半小时内把他送回来,否则你城北那块地皮的事,我会亲自告诉杜老。并且,10亿,你一分都别想要。”
  杜崧澜咬牙,“邵总,这就没意思了吧?我们好歹朋友一场,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你只有半个小时时间。”邵知夏挂断了电话。
  杜崧澜捏着手机脸色阴沉,他看向阎霖,妈的,不就是条破鱼吗!
  他把阎霖扯到身前,恶狠狠道,“喂!你给我唱首歌。”
  阎霖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唱。
  杜崧澜:“好啊!连我的话都不听,行!”他连拖带拽地把阎霖扯到桑拿房里,把温度调到42度,从外面锁上了门。
  “只要你唱歌,我就把你放出来,你自己好好考虑!”
  阎霖在温度不断升高的桑拿房中坐立不安,不一会儿鱼尾就撑破了裤子,在地面上来回扑腾。
  他不懂为什么杜崧澜也要让他唱歌,也不懂为什么不唱就要被烤鱼,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快死了。
  阎霖委屈极了,不经意间,两滴眼泪从颊边垂落,滚到地上变成了两颗光彩夺目的小珍珠。
  站在门边扒着玻璃看的杜崧澜惊呆了,他赶忙打开门,冲进桑拿房里,把两颗珍珠捧在手心。
  原来人鱼泪落地为珠的传闻,是真的!
  杜崧澜喜出望外,这还唱什么歌?卖人鱼唱歌的录音难道会比这种饱满精美的大珍珠赚钱吗?显然是这玩意靠谱啊,制造成本也低得很。
  他捧着珍珠,转身调高了桑拿房的温度,“多哭一点,至少这半个小时里,给我哭个几百万出来!”
  杜崧澜想好了,哪怕个小时后邵知夏来把人鱼带走,他也不亏。
  至少人鱼在邵知夏那里,既不唱歌也不落泪,而自己除了拿到10亿之外,还得到了一大堆美丽的珍珠,怎么看都不亏!
  亏的只有邵知夏!花那么多钱买了条无用的人鱼回去!
  杜崧澜把珍珠收起来,心想,等那10亿元转账的流程走完,钱全部到手,他就出海去找他的那条鱼。
  阎霖在持续升温的桑拿房中奄奄一息,巨大的鱼尾开始萎缩,上面的白色鳞片也开始失去光泽,他源源不断地哭出小珍珠,桑拿房里几乎铺了一地。
  我是不是快死了?为什么眼前一片模糊……
  忽然间,昏暗的桑拿房门被打开,阎霖在恍惚间看到了一个逆着光的身影,身下坐着轮椅。
  阎霖用最后的力气甩了一下鱼尾,而后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阎霖发现自己回到了邵家的泳池里,而泳池的周围架起了牢固的铁栅栏,像一个从天上扣下来的铁笼子,四四方方的,把整个泳池都囚禁起来。
  邵知夏就在笼子外,坐在轮椅上看着他。
  “你醒了。”他说,“以后不会再有人把你偷走了。”
  阎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戒备地向后游了几米,扭头缩在水底。
  系统:【你怎么了?】
  阎霖:【他把我关起来了。】
  系统:【他是为了你好啊,不然总有人想把你偷走。】
  阎霖:【可我也出不去了。】
  邵知夏看到白鱼躲了起来,眼神黯淡下来,但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他对一旁的管家说,“以后24小时派人看守,摄像头加十个,不许出现任何一个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