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在事后你听他手下的小弟讲给你听的就是了。
  你看着行动电话的来电显示,上面抖动的几个大字似乎正在诉说着主人的急切,让你有些哭笑不得。你的简讯发过去才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而已,他的回复便已经让你来不及点开细看。
  大莫约是等你等的有些焦急,才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头脑发热直接给你打了电话过来。毕竟,你主动开口向他寻求帮助的情况可实在是不多见,就更不用说,这一次你还不让他跟着一起,仅仅只是找他借些人了。
  你安抚着电话对面那个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显得有些急躁的男人,再三保证过要做的事情不会有危险后,他才把自己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但你依旧可以听得出来,他叮嘱的话里依旧显示着他的不放心。
  对面着男人絮絮叨叨的叙述着自己的近况,你也配合着交代自己最近的事,你们就像一对真正的兄妹一样唠着家常,都极为默契的没有提到刚才那件事。
  自打匹斯克去世,他发誓要找出真正的元凶过后,你们见面的次数可谓是少之又少。大概是害怕将你也牵扯他身边的危险,即便是有时和你在组织里碰见,他也不过是冷着脸跟你打声招呼,再无其他动作。
  直到这通电话快要结束的时候,你才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叹息。
  你知道,爱尔兰终究是会向你妥协的
  笑着挂断电话之后,你还拿一旁的小钳子仔细的拨了拨烟灰缸里燃烧后残留的灰烬,以确保没有什么留有字迹的残渣剩下来会被那几个随心所欲进入你公寓的人给发现。
  你是不知道他们几个最近是在忙些什么事,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但为了预防万一,避免计划暴露,你还是要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没错,这一次的行动,除了爱尔兰,你并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
  或许只是为了心中的一己私欲,又或者是为了最近在组织里因为调查匹斯克的事并不怎么顺利的爱尔兰。但不论怎么样,这一次如果能够在日本顺利的抓到赤井秀一的话,对你、琴酒、又或者是爱尔兰,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琴酒和伏特加被当时还潜伏在组织里的赤井秀一骗去美国,险些就让fbi成功埋伏的那件事仍然让你心有余悸。你想或许是出于男人的面子问题,琴酒和波本不同,并不执着于赤井秀一,但是希望他死的心情,他们两人肯定是相同的。再加上贝尔摩德在美国扮演公路恶魔时,腹部被他所留下的伤口……
  这些旧账加在一起,足够让你和他好好算一算了。
  窗外的天空早已拉下夜色,你却是丝毫不见睡意,只是眼神涣散的盯着窗户外面,思考着对策。
  赤井秀一从来就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这一点即便是他在组织里有所收敛,当时在他周围的你和其他人也隐约察觉到了他不同常人的能力。对于那种他也没什么把握的事,除非有较大的概率他认为会成功,否则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拿出自己的筹码下注的。
  这恐怕,也就是他会叫你出去的原因。
  在那个你们要见面的码头,一定早就被fbi的人动了什么手脚,只等着你到时候一去,他便可以解开陷阱的绳子。
  不过你们这边可也不是什么吃素的。
  这里始终是日本,美国的fbi再怎么厉害,实际上过来的人数也不可能有多少。毕竟万一要是有人在海关出了什么差错,被人检查出了身份,那么以后麻烦的,也只会是他们自己罢了。
  更何况爱尔兰借给你的人,并不比fbi里那群探员差多少。他原本还想将自己的直系部下也一并借给你,还是你婉拒了好几次过后他才肯作罢。毕竟最近在组织里也不怎么太平,爱尔兰身边能有信任的亲信跟着,你也能放心不少。
  信上所说的日子就在几天之后的晚上,在那之前,你还有充足的时间去调查那群fbi和赤井秀一的事。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贝尔摩德交给你的易容术便有了用武之地。
  贝尔摩德?
  你原本打算拉开装满易容术所需要的物品柜的手,在想到她的一瞬间便停了下来。
  之前你一直搞不懂,为什么贝尔摩德会装扮成新出医生的模样呆在帝丹高中,甚至有意无意的去将近毛利小五郎一家人。可是如果联系上她最近跑去警察局将他过去经手的档案偷出来又还回去的这个举动的话,那么她之前一切的行动就都说的通了。
  “哈哈…”你坐书桌前的转椅上,捂着脸低低的笑了出来。
  朱蒂?斯大林探员,这一次,可真要好好谢谢她才行。如果不是她,你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知道,赤井秀一这次到底带了多少fbi过来呢。
  你将这边自己知道有关于fbi的消息一并给了爱尔兰让他帮你调查,虽说现在已是晚上,但他不愧是能够凭着自己的力量在组织里能占有一席之地的人,行动力简直有些超乎你的想象。天才刚刚微亮的时候,他便已经把调查的所有的资料发送到了你的电脑上。
  而你坐在书桌旁,一夜未眠
  衣柜里被衣服遮挡住的暗格早已被你打开,你许久未曾动过的枪支静静的陈列在那里,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只有一处空缺的地方十分明显。
  那是你几年前去美国的时候,被赤井秀一给拿走的爱枪…□□。虽然说那种手枪平日里是琴酒使用的比较多,但自从你用过他的枪之后,便也喜欢上了那种感觉。所以大部分的时候,你身上随时带着的,也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