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惋惜地叹了口气,随即心安理得地把两个挂件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琢磨着可以把它们一起放在家里的柜子上,以后艾尔海森就天天可以看到它们。多好呀。
  艾尔海森不需要猜也能清楚你肚子里那点坏水,不过好在他不怎么介意,这东西的杀伤力还没有你的芝士包大。他在杂乱的摊贩聚集处不紧不慢地行走着,看上去目标很明确似的,你左右看着,眼里有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好几次差点没跟上他。
  他发现了这件事,重新拉过你的手。
  你连忙上去两步跟好他,嘀嘀咕咕道:“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艾尔海森没说话。你们几乎走到了批发超市街道的最末尾位置,他才进了一家店。
  你没注意那店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是走进去之后,立即就被里面各种毛茸茸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这里似乎是一家服装店,说是服装店其实也不能完全概括它卖的东西。这里有各种毛茸茸的衣服,有和你的小兔子睡衣一样的衣服,也有分段式的,甚至还有爪子手套。除此之外,还有配套的耳朵和尾巴,会动的那种,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饰品,包括但不限于毛绒发卡、胡萝卜中性笔、毛毡玩偶、大型玩偶等等。
  可谓是……一家含括了所有动物相关元素的杂货店。
  你很想知道艾尔海森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于是你问:“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艾尔海森放开你的手,拿起一个猫咪发箍,看了看,转手放在你的脑袋上,随口回答:“传单。”
  你:“你是没东西看了吗?我没有亏待你吧。”
  这家伙怎么总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摄取知识啊。草神知道吗!
  你摸到自己脑袋上的发箍,取下来瞅了两眼,兴致勃勃地在一排猫耳朵里面挑选起来,没注意边上的艾尔海森已经将视线放到了猫尾巴上。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你。
  然后研究了一下那条尾巴的佩戴方法。
  你花了点时间看完了所有的猫耳朵,最终从里面挑出了一个颜色和艾尔海森的头发相当接近的灰色发箍,它的耳朵尖尖的,并不是坚硬地固定着,而是有些柔软的材质,就像是真正的猫耳朵一样,摇一摇它还会晃。
  你觉得它就像是艾尔海森的呆毛,很搭,值得一试。
  你握着这个发箍想让艾尔海森给你看一下,但一转头就发现他人又不知道去哪儿了,找了一下才发现他正站在挂翅膀的墙前看着一对翅膀。
  你走过去道:“你喜欢这个?”
  小鸟会喜欢翅膀,挺正常的。你寻思着要不要给他买一对回家,顺便给弗朗茨也买一对吧,他肯定也会喜欢。
  ……那艾尔海森需要一个巢吗?
  你捏着猫耳朵发箍,陷入了沉思。
  艾尔海森转过身来,道:“只是看看而已。”
  你愣神,慢慢点了点头,而后突然往他的方向跨了一步,踮脚抬手,把猫耳朵发箍干脆利落地戴到了他头上。
  向来反应速度很快的艾尔海森这回并没有第一时间躲开。他似乎是被你吓了一跳,因为你在靠近他的时候并没有靠近太多,导致你们之间还隔了一段距离,偏偏这点距离并没有被你放在心上,你踮脚的时候身体倾斜,还是单腿支撑,眼见着你的重心要倒下去,他下意识地弯腰伸手扶了你一把。
  你因此尤为顺利地完成了给他戴猫耳的这一举动,松手之后还满意地点头微笑,反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凑上去道:“诶,看我看我。”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
  你不太满意:“笑一笑嘛。老是不笑会面瘫的。”
  艾尔海森道:“建议你少笑,小心脸抽筋。”
  你:“嘁。”
  你怼着他的脸给他拍了两张好看的照片,他情绪冷淡地看着镜头,眼神和游戏里的眼神差不多。假如作为壁纸,玩手机的时候要是一个不小心回到了主界面,那恐怕会被他的眼神吓得不轻。然后默默地放下手机去写作业,或者直接换掉壁纸、眼不见为净。
  不过有一点不好,发箍压倒了他的呆毛,艾尔海森的灵魂没有了。
  你朝他伸手,想把发箍要回来,他确实如你所愿地伸手把发箍取下来了,只不过转而又按在了你的头顶上,还顺手揉了两下你的脑袋。
  你呆呆地看着他,仿佛被占了便宜。这么想也没错,确实是被占了便宜。
  艾尔海森掠过你往刚才的发箍方向走,你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点惊恐地发现,他这会儿心情还不错。
  灰色发箍最后被你买了下来,你觉得这个发箍很有纪念意义。而艾尔海森也买了一个小一些的黑色发箍,他看起来还想买一条尾巴,被你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大半天,最后很遗憾地放弃了。
  但你总觉得他还不死心。这个人是有什么强迫症么,买了耳朵还要尾巴,怎么不买一套衣服?
  从店里出去之后,黑色发箍就戴在了你头上。你对此接受良好,晃了晃脑袋,感受了一下猫耳朵摇摇晃晃的q弹感觉,并不排斥,干脆就这么戴着了。
  于是回去的路上,你明显地察觉到艾尔海森的视线落在你脑袋上的次数多了起来,你表示能够理解,他脑袋上要是多了一双耳朵,你也会好奇地看个不停,然后上手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