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骂的垂头丧气的几人,明天信忍着笑意,将手中拎着的甜品礼盒递了过去。
  “好了, 你们也别不开心了,毕竟刑警前辈们也说的没错, 你们现在还只是警校生。别说在岗培训了,就连在警校期间的学业都没有完成。这么早就参与到这么危险的案件里,还又是拆弹,又是与犯人近身接触的,也的确是太危险了点。”
  明田信见几个人在警方离开后依然无精打采的样子,于是将刚才打包好的甜品一个个塞进他们手中,同时口中宽慰道:
  “而且万事也往好了想,虽然表面上挨骂了,但是那位西村警官不是也答应帮你们给警校写表扬信了吗?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功勋呢,将来毕业的时候,意向部门一定会优先考虑这一点的。”
  松田阵平不满地捏着手中礼盒包装的袋子,斜着眼瞥了明田信一眼,哼声道:“可是为什么我们五个硬着头皮挨骂的时候,你却不见踪影?我记得最开始制定这个计划的人,明明就是阿信你吧。”
  萩原研二正将下巴搭在松田阵平的肩膀上,闻言也朝着明田信看了过来,扁着嘴说道:“就是说啊,阿信,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总不会是让我们几个跟那个背包客周旋,结果你一个人偷偷跑去甜品店吃甜品吧?”
  因为整件案子事关整整一背包的炸弹,而负责拆弹的人又刚好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两位拆弹天才。据说当那个背包被交给专业的拆单警察的时候,已经完全变成一背包的零碎部件了。
  也因此,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是被骂的最惨的两个人。
  明田信虽然明知道这两个家伙并没有误解和责怪自己的意思,但听到萩原研二的撒娇式抱怨,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道:
  “我当然是去调查那个背包客一直在找的甜品店了,不然你们以为我手里的这几盒甜品是怎么来的?”
  降谷零闻言好奇道:“结果呢,你发现了什么?”
  明田信当然不可能将眼线的事情和盘托出,只是挑了一些与组织无关的部分,煞有介事的说道:
  “总之,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交易地点的确就是在那家甜品店。那里的客流量大,而且店老板从来不管来的客人是什么身份。所以据说经常有一些不方便暴露身份的人去那里碰头。”
  “按照约定,背包客只需要把那个装着炸弹的包放在三号餐桌下的地板上就可以。至于交易对象什么时候去取,他就不管了。这一点也已经被背包客证实了。只不过交易对象一直没有现身,而现在有了警察的干预,对方就更不可能轻易露面了。”
  松田阵平一脸的不甘心道:“什么嘛,那接下来的线索岂不是断了?可恶,到底是谁在购买这么多危险的炸弹啊!”
  “最可疑的应该是那个提供炸弹的一方吧。”诸伏景光的脸上满是思索的表情,眼神中难得透出几分凝重。
  “我刚才还注意到,在得知另外还有一个买家的时候,那一位拆弹小组的组长,还曾经神色严肃的给什么人打过一个电话,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上级。不过后来应该是那边的上级说了什么,警方就没有再询问这方面的问题了。
  降谷零作为诸伏景光最了解的幼驯染之一,立刻明白了他想说什么,皱着眉说道:“景,你是怀疑这件事背后还有其他更大势力的参与?”
  诸伏景光点点头,随即谦虚地笑了笑,说道:“我也只是猜测。毕竟当时警察们看上去,就像是被告知了什么隐秘的样子。所以我想这背后说不定还有其他内情……也说不定。”
  诸伏景光眨眨眼,欲言又止。一双猫眼暗示性地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立刻接收到了小伙伴儿的信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也严肃了下来。只是眼神却下意识的往明田信的方向扫了一眼,随后又很快心虚的挪开了。
  两个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努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无辜。
  明田信:“……”
  你们猜我信不信?
  真是的,怎么都是这样一副心虚的表情?这两个家伙,该不会又是不管什么事儿,都往我那个“看起来不像好人”的养父身上靠了吧!
  明田信只觉得哭笑不得,但是却又不能真的跟他们两个解释什么。而且事涉保密条例,自己真的不能透露养父的身份的。
  如果单独强调养父没他们想的那么坏,说不定反而还会越描越黑,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被洗脑了也说不定。
  明田信只能是和从前一样,任凭他们在那里瞎琢磨了。反转如果未来的剧情不变,这两个家伙最终也会进入公安,说不定还有机会亲自去发现养父的身份也不一定呢。
  只不过明田信觉得,养父身后的大黑锅真是越来越粗大黑了啊!
  了不起了不起!
  不过,就算自己跟养父都不怎么在意这种事情,也不能让他们继续这么瞎想下去了。于是明田信主动转移话题:
  “说起来咱们都耽搁这么半天了,是不是也到了该去联谊的时间了?而且班长和娜塔莉女士还有约会没有完成的吧,让女士等待太久,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应该做的事儿哦。”
  众人闻言,也终于想起了今天出来的目的,纷纷都扭头看向伊达航,脸上的好奇和揶揄根本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