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送你吗?难得有机会走走路,就当是强身健体好咯,你也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够照顾好自己。"
  这倒是让他突然想起来,之前那辆车身毁得太厉害,已经完全无法再继续使用了。
  这的确给他带来了一些困扰,公共交通工具的班次和时间有时候也可能无法完全符合他的工作时间,出门不太便利,看来他得挑个时间再去看看新车了。
  ——
  江老爷子的寿宴倒是热闹,北城的名门望族皆聚于此,这些家族无疑代表着北城的财富和权势,在商界、政界都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星光熠熠的娱乐圈,也在此齐聚了众多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江时苑左右环顾了一圈,微微蹙了蹙眉,转身对旁边的人不知低语了些什么,对方听后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悄然退了下去。
  江家二楼走廊尽头,贵宾休息室。
  高调奢华的房间里,装饰极尽精美绝伦,墙壁上挂满了名贵的油画,每一幅都价值不菲,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踩上去如同云端般舒适,灯罩上镂空的图案复杂而精致。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檀木实心床,床头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壁灯中透出橙黄的暖光映在床上,使得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怪异又温馨的气息。
  江路静静注视着床上的男子,空气里弥漫着alpha身上特有的浓郁信息素,这股强大的味道令omega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他紧紧咬着牙,眼神闪过一瞬的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只手轻轻地将身上的衣物褪去,缓缓抬起脚朝床边走去。
  许是察觉了omega的靠近,床上男人猛然睁开眼。
  江路脸上神色慌乱了几秒,见男人没有要清醒的意思,便知道是药效发作了。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他深知,若是自己真这么做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不过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为了得到这个男人,即使不惜一切代价。
  这事要真能成,傅淮夜纵使发怒,也会顾及傅爷爷宠自己,不敢真要他命。
  易感期的alpha极其容易失控,对身边任何omega的信息素也都极为敏感。
  江路伸出手,想去触碰男人的脸,下一秒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狠狠甩在床上,男人翻了个身动作粗暴地俯身压了下去。
  男人呼吸明显粗重不少,江路轻轻笑了一声,白皙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敞开身子,修长纤细的双腿缓缓缠上男人的腰。
  “夜哥哥,人家好喜欢你。”江路在他耳畔轻轻吐了口气。
  alpha笔挺的背脊瞬间变得僵直,眼神也顿时也清亮了不少,与之前的混沌状态截然不同。
  阿栖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这人不是苏时栖。
  他猛然抬手毫不留情地将omega一把推开,头脑一片混沌,整个身体像被厚重的棉花包裹着,昏昏沉沉地挣扎着努力站起身。
  怎么回事?他的易感期不是刚过不久,怎么会那么快又进入了第二次易感期。
  江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alpha猝不及防一把推开,他愣了下一,低头轻轻嗤笑了两声,“夜哥哥推开我,又能去哪了?”
  傅淮夜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脑子也越发昏聩,身体变得无力而沉重。
  omega受空气里alpha信息素的影响,精巧的鼻翼因为呼吸的燥热,也逐渐变得急促地开合着,干净白嫩的肌肤泛着明显不正常的绯红。
  “江路,你想死!”傅淮夜的信息素已经完全失控,这个该死的,居然敢对他用那些肮脏的东西。
  江路故意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湿润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楚楚可怜的神情,眼尾泛起一丝艳红。
  “夜哥哥居然凶我,我记得小时候,你不是最喜欢阿路了吗?还是说,我在你心里从来就不如那个劣质omega。”
  那天他亲眼看见,苏时栖从里面走出来。
  既然他一个劣质omega都可以,那自己又比他差到哪去。
  他打一出生就注定尊贵无比,所有人都把他捧在手心里,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跋扈刁蛮的毛病,骨子里的傲气,不容许他像那些劣质的omega一样低贱。
  他喉间突然溢出两声低笑,整个人渐渐陷入了无法自控的笑声中,神情低落一瞬,自怨自艾低嘲道,“明明以前,你也跟哥哥一样宠我,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你这些年,好的倒是没学多少,江家怎么会教出你这种东西。”男人明显已经忍到了极致,额间狰狞暴起的青筋,眼底宛如烈火般燃烧,猩红一片,散发出浓烈的血色。
  江路脸色非常难看,轻轻笑着,目光悠悠打量起这间房,“这可是我特意为夜哥哥准备的房间,其他人可没这殊荣。”
  见男人挣扎着要下床,他眼神冷了冷,“我在夜哥哥的酒里放了能诱使alpha强行进入易感期的药物,这可花了好大一笔钱,我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慢悠悠地说完,双手撑着身下的被褥,慢慢朝男人的方向爬过去,双手攀上男人结实后背,“夜哥哥,你就不想要我吗?我和那个omega可不一样,我……”
  门外猝不及防传来一道敲门声响。
  “爷,出事了。”
  江路听见外面动静,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房间的门他特意反锁了,若是没有钥匙,从外面根本打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