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以为霍宥谦要和她玩冷战,肩膀处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霍宥谦站在姜钟灵的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力度适中的按摩,为她缓解疲惫感。
  捏肩按摩十分钟左右,霍宥谦将头抵在女友的肩膀上,凑近到她的脖颈,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引得人发痒,不自觉地紧绷身体,下意识蜷缩起脚趾。
  “阿灵,我没有不相信你。”
  温明沐是什么货色他很清楚,同时他也知道姜钟灵屡次拒绝温明沐,不会为了一张照片降智发昏。
  霍宥谦嗓音沙哑,“我只是嫉妒,我在和家里周旋,没法正大光明的向世人宣布你是我认定的女友。
  温明沐不费吹飞之力、轻而易举的和你牵扯上绯闻。我嫉妒他,嫉妒得理智全消,快要发疯了。”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七情六欲羡慕嫉妒等情绪他都有。
  掌管家族生意上温晏舟压他一头,在家里老爷子心仪的孙媳妇是温晏舟的妹妹温暖暖;娱乐圈里,温晏舟的弟弟能随心所欲的追求他心爱的女人。
  诸多事情加在一起,霍宥谦很难做到公平公正的看待温家的人,他发自肺腑的讨厌温家的每个人。
  燃烧得旺盛的火焰被大雨熄灭,姜钟灵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巨手揪住,酸涩的感觉蔓延全身。
  她转过身,膝盖跪在沙发上,伸出手环抱住男人精壮有力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抱里感受他的体温。
  “阿谦,你不用去嫉妒谁,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空灵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霍宥谦喉间溢出沙哑低笑,抬起手轻抚姜钟灵的发丝。
  两人在屋内静静地抱着彼此,过了半晌霍宥谦拿出手机联系助理撤热搜。
  他看到宋相宜发布的澄清微博,直视姜钟灵的双眼,“我道歉,温家的人也不全都是神经病。”
  起码宋相宜是难得的正常人,也不知道温晏舟是使出什么歪门邪法娶到这媳妇的。
  姜钟灵嘴角扬起笑容。
  宋小姐人真的很好呢~
  *
  陪温幼幼参加完舞蹈比赛,宋相宜一连几天的生活都是两点一线,在家画旗袍设计图和去商场看店。
  这样维持几天,生活索然无味,正思索要找点什么乐子时她接到许清的电话邀请她去做陶艺。
  宋相宜没接触过这行,兴趣浓郁,换上合适的衣服拎着包,坐上车由司机送她到陶艺馆。
  陶艺馆的位置微微偏僻,古香古色的建筑在繁华的政-治和金融都市里显得别具一格。
  馆内摆放着许多精美摆件,色彩绚丽镶嵌着珍珠的陶瓷花瓶,樱花粉质地通透的茶杯以及古朴的茶壶等。
  据许清介绍这家这是百年老店,往前数几代是给古代皇家烧陶的。
  历经风雨传到现代并没落寞凋零,这代馆主制作的陶瓷堪称艺术品,被收藏在京都的博物馆里进行展览。
  宋相宜环顾周围,陶艺馆里的人不算多但穿衣打扮都很讲究,从气质上能分辨出这是群有钱有闲的人。
  馆主亲自接待许清跟宋相宜。
  他的年龄莫约五六十岁,穿着一身黑色的刺绣唐装带着副眼镜,身上有股岁月打磨沉淀下来的书卷艺术气息。
  “我想让世人感受到陶艺的魅力,然而随着社会的高速发展,年轻人们白天要上班晚上得休息,几乎没有时间用来发展个人的兴趣爱好。”
  老爷子亲切和蔼的和她们聊天,眼神里盛满对陶瓷艺术的真诚热爱,随着时间的流淌这股炽热的温度不降反升。
  宋相宜恍然大悟,为何馆主身份和名誉地位都有了还亲自接待顾客,因为这份热爱早已融入骨血,难以割舍。
  她笑道:“我对陶艺很感兴趣,就怕我笨手笨脚的馆主您教不会。”
  几人态度随意的闲聊,气氛和谐。
  为避免在制作陶瓷时衣裙弄脏,陶艺馆的小学徒拿来两件黑色的围裙递给她们二人。
  室内点着味道清雅的香薰,在馆主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一处空位。
  “第一步是揉陶泥。”馆主爷爷将质地上好的陶泥切割下来分给她两,担心她们力道轻,排不出陶泥里面的空气,善意地询问需不需要让帮忙。
  两人不约而同地摇头拒绝,亲自动手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陶艺魅力。
  宋相宜揉搓好陶泥,在馆主爷爷的指导下把陶泥放进拉胚机上慢慢塑形,捏形状的步奏失败多次。
  屏气凝神、越挫越勇,终于塑形成功捏出了一个胖嘟嘟的杯子。
  高温烧制定型、加工上色,宋相宜提笔在杯上随意几笔勾勒出层峦叠嶂的山峰和郁郁葱葱的树林。
  许清指着她面前的杯子,“相宜的手真巧,图案画得栩栩如生很传神。
  我听说,一对杯子寓意着一辈子,相宜烧制一对情侣杯是想要和温总一起用?”
  许清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小声打听这对新婚夫妻的感情进展。
  宋相宜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杯子,虽然看起来确实很像情侣杯,但她最开始不是抱着这种想法制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