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并不在富江家亦或是木下宅,而是在一座郊区别墅里。
  富江嫌弃在那里住很烦。
  于是,一个高端大气的男朋友当然会好好解决他的女孩的烦恼。
  哥不差钱!【得瑟状
  富江撅着嘴,依旧不悦的看着他:“喂。”
  木下总冲瞥她一眼,一面走向客厅另一侧的高脚柜,一面留下句平静的答复:“我觉得很漂亮。”
  富江感觉自己被无视了,于是恼了,她把册子一拍,娇气又无意义的把脚向外一踢,于是缠在她脚踝上的细链铃铃的响了:“我说了我不喜欢!我看到白色的玫瑰就觉得讨厌!讨厌!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她的一切动作都那么自然又娇美,哪怕说话很不好听,听起来也没那么惹人生气了。木下总冲毫无反应,他不受干扰的走到高脚柜前,打开了第二层的小抽屉,然后拿出一只天鹅绒盒子来。
  富江的怒火短暂的熄了一下。她那双杏仁眼妩媚的斜睨过去,尽管她本身并没有要展现妩媚的意愿:“是什么?”
  木下总冲仍然不理她,他不紧不慢的走回来,然后对着她打开了盒子,取出一只发卡来。
  一只设计精美的铂金玫瑰发卡。
  ……富江更不高兴了。不仅恼火于又是白玫瑰,而且恼火于对礼物的失望。于是她冷淡的低下头:“我不要。”
  木下总冲把盒子向圆几上一放,一手拿着那只发卡,微微弯下腰去看她:“那你想要什么?”
  富江恶意的抬头去看他,刚要说点什么,冷不丁目光撞到了他的眼睛。
  木下总冲那双漆黑无波的凤眼冷淡的盯着她,它们简直一丝情绪也无,深幽幽的摸不见底。
  富江不由得就住嘴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一时莫名的害怕,因此等她回过味来,……在男人上无往不利,并因此十分娇惯单蠢的小富江变得羞愤委屈之极!
  但没等她声泪俱下的闹脾气,木下总冲伸出右手轻抚在她的颈侧,声音轻轻的,平淡又和气的说:“别哭。”
  富江还没完全从对木下总冲的莫名恐惧里脱离出来,但又不甘心认输,于是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的欢实,她条件反射的要说些情感恫吓的话,却见木下总冲继续凝视着她的眼眸,似乎有些温柔的无奈:“富江,有时候你要乖一点,好不好?”
  他用这种半藏安抚半藏威胁的语气说着话,然后动作稳稳的把那只铂金发卡别在了她的长发上。做完这一切,他略停了停,然后侧颈在她眼角的泪痣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你是我心里最美的女孩,你是唯一的,富江。”
  木下总冲站直身:“要带着它——这件事上,不可以惹我生气,好吗?”
  于是不欢而散。
  富江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木下很有钱,做男朋友又实在很有面子,她早就把他甩了。
  坐在车座上,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隐在树荫里的别墅,心里不期然回忆起他那双黑眼睛来。
  ……她绝不承认,有时会有种预感,知道什么事情最好不要做。
  这种预感实在有够让她恶心。
  木下可真讨厌,富江再次笃信了这一点。
  车开到川上宅门口,富江情绪不佳的摔门下车,克制着把头发上的发卡摘下来扔进垃圾桶的欲望,漫不经心并满怀厌倦的走向家门口。
  “富江?”一个略有些熟悉而又悦耳的声音从街道另一侧响起来。
  富江一回头,脚步登时停在了原地。
  秋户一平穿着套白色运动衫,手捧着排球,站在不远处向她微笑。他似乎刚运动完,整个人神采奕奕,微笑染着阳光般温柔灿烂,又像白雪一样透澈清新。
  富江突然感觉,她这位前男友看起来无比顺眼。这几乎让她有点惊讶了——她惯常对甩掉的男生不屑一顾,因为她总会遇到更好的。
  但她也没怎么仔细考虑这件事情,因为她已经顺从本心的娇柔一笑了:“是秋户君……”
  ……
  聪哥早已知道,富江绝壁会给他戴绿帽子的。
  他还知道,这绝壁不是最后的结局。
  富江这段时间对他越来越敷衍,甚至连发火都懒得跟他发了,虽然礼物仍然要的很勤。不只一只痴心妹纸偷偷跑来向他打小报告,说“川上同学对木下君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神马的,聪哥虽然内心颇为感动【什么地方又不对】,但只是不做反应,或平平淡淡的来一句“知道了,谢谢”。
  聪哥当然对富江劈腿的行径了如指掌,但是捉/奸什么的,是一个完整的心理-行动过程,缺了一环直接进入最终结局,不符合哥高端大气的男神风范的说。
  哥才不会说富江越来越过分是哥纵容的结果呢。→_→
  但是万众瞩目的时刻终究还会到来!!!!
  照例打完网球——艾玛,忘了说,反正是最后一个世界,哥当然要为回归网王生活做准备了,加持各种网球光环什么的不解释——聪聪洗过澡,吃过饭,纳过凉,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瞄了眼月抛定位仪,富江果然又跟秋户幽会去了。
  虽然已经用吸血鬼印记定位了富江,但是用这个观察目标有一定风险——尼玛有时候视野里一片男人的胸膛啊蛋蛋,哥才不要自虐呢!
  至于秋户支线什么的,擦,都跟哥抢妹子了,哥对他怎么可能提得起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