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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谢琚根本不可能不行,晚间二人沐浴之后就上了床,关宁一坐在他的身前,谢琚就用双臂把人抱住,下巴搁在关宁一的肩膀上,而关宁一的手上,拿着一本封面极其正经,翻开后每一页都极其放浪的春宫图。
  关宁一正和谢琚学习,谢琚特别怕自己会弄伤关宁一,轻易不敢动作,关宁一无法,只能拿春宫当教材。
  天气转热,谢琚和关宁一身上的里衣都是单薄的料子,两具躯体贴在一起,体温交融,叫人分不清是谁的温度更烫人一些。
  “卿卿,我觉得这个是不是有问题啊?”谢琚本着求知的想法问,“这怎么能进得去的?”
  关宁一瞥他:“所以要用脂膏啊。”
  谢琚想到如果是自己的屁股被这样对待,那必然是要开花的,不禁头皮发麻:“卿卿啊,下面那个是不是会很疼?会不会流血?这内务府送来的图真的可以信吗?你这细皮嫩肉的,肯定很容易破皮的,要不还是我在下面?反正我的皮也够厚。”
  关宁一了然,谢琚这是有点事前焦虑,他扔了手里的图册,压着人往床上一倒,转了个身,吻了吻谢琚的唇。
  “阿琚,别想那么多了,你不信他们,你信我,嗯?”关宁一点了点谢琚的鼻尖,“再说了,要是让你在下面,你早朝打算站着上?”
  谢琚猛地咳了一下,关宁一这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怎么能说出这般虎狼之词来!
  光风霁月本人才懒得维持自己的得体,左右他们现在是是两人搭配干活儿,今天已经没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了,干脆就赖在床上。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关宁一冷不丁道,“内务府不是还送了一盒玉势来?我可以先用玉势适应,等你觉得你自己可以了再来。”
  “什、什么?”玉势?谢琚嘴巴不知不觉瘪了起来。
  “免得你怕这怕那的,我可以先用玉势。”关宁一幽幽道,“就是这样一来,占有我第一次的就不是阿琚了,而是冷冰冰的玉制品。”
  “不行!”他谢琚能输给玉势?他才是关宁一喜欢的人,关宁一怎么能让玉势占便宜?
  关宁一哀怨道:“你不敢自己来,又不愿意让我自己来,那你要如何?难道用一辈子的手?”
  说完,关宁一翻了个身,还顺便挪过去了那么一点,刚好和谢琚分开。
  谢琚连忙用手撑着身子爬起来,搂住了关宁一:“卿卿,我错了,我错了,别恼。”
  “呵”回应谢琚的只有关宁一的一个巴掌。
  谢琚:“……”不是,这种情况他应该怎么搞?他完全没有经验啊!
  咬了咬牙,顶着被关宁一给一脚踹下床的压力,谢琚掰过关宁一的脸,亲了下去。
  关宁一本就没有真的生气,假模假样地捶了谢琚两拳就顺从地与谢琚接了起吻来。
  到底还是关宁一技高一筹,亲吻时两只手那叫一个不安分,谢琚被关宁一给撩起了一身的火,反应遮都遮不住。
  “卿卿。”谢琚闷哼一下,捉住了关宁一那游来游去的手,“你再给我点儿时间做准备,好不好?”
  虽然理智上关宁一很理解谢琚怕会伤到自己,但是感情的事情要那么理解做什么?轰轰烈烈地爱一场才是真,所以目前还是深度恋爱脑的关宁一在给了谢琚一个敷衍的微笑之后一脚把谢琚给踢开了,还把被子给谢琚也扔了过去。
  “那你今晚就自己抱着被子睡吧,不许抱我。”关宁一把自己给挪到了龙床的另外一角。
  他还真就不信了,谢琚今天能抵挡得了自己?
  谢琚哭笑不得,不过他也知道,关宁一就是闹闹,不会真的生他的气,不然也不会把被子给他丢过来了。
  “三天。”谢琚说,“卿卿,给我三天,我一定做好准备。”
  关宁一想了想,又把自己给挪了回来,掀开了被子躺回去,贴着谢琚的胸膛:“阿琚,那图册的内容不多,所以教不了你什么,我来教你,你好好学。”
  谢琚差点儿溺死在这条名为关宁一的河里,这是他那匮乏的文采描述不出来的感觉,他只清楚关宁一唤着他的名字,与他共同沉溺时有多么快乐。
  就是关宁一的皮真的破了,还上了点儿药,谢琚差点儿就要以终身幸福谢罪了。
  关宁一倒是无所谓,像只吃饱喝足了的猫儿,慵懒地靠着谢琚,还说:“无碍,三天后能好。”
  谢琚还是拿着内务府提前就送过来的药膏,分开关宁一的腿,轻轻地给关宁一上药。
  关宁一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身上的皮肤都是嫩的,被自己弄得破了皮,看起来有点惨兮兮的。
  谢琚上好了药,给关宁一套好裤子,再把人给塞进了被窝。
  “睡吧,明日起床后再看看要不要继续擦药。”
  关宁一往谢琚的怀里一滚,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猫似的,懒洋洋地蹭蹭了,这才闭眼睡了。
  第二日清晨,谢琚早起上早朝,关宁一不需要早起,不过谢琚起身时也醒了,便支着一只手臂托着脑袋,看着安和伺候谢琚穿衣。
  有一说一,谢琚的身材是真的不错,常年在军队中锻炼出来的肌肉很是漂亮,不是那种很浮夸的肌肉,而是内敛的,穿上衣服之后便看不出来了。
  关宁一还记得昨晚摸着谢琚腹肌的手感,特别好,很难让他不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