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有异议,毕竟惹怒他们家主舞大人,训练强度可是要加十倍的。
  “那怎么办?抽签?”金西旻很是惆怅。
  “我来吧。”楚兆年突然开口,凤冠他已经戴过一次,跨过了别扭的心理状态,倒觉得没什么。
  避免再被殃及,夏知春当场敲定: “好!凤冠就由我们亲爱的小六光荣戴上。”
  “凤冠……”向延序低声喃喃,忽而抬眸,打了个响指, “用来做歌名也不错。”
  “凤冠在古代是后宫权力的象征,也是红墙枷锁,有人景仰它,有人畏惧它,也有人想要控制它。”他越说越激动,播音腔都整出来了。
  “来了来了,”乔嘉益仰视滔滔不绝的向延序,拍拍手掌唏嘘道: “看看, 8th power的独家批判性。”
  这时,文丞扭头问俞初一: “我们这一次的歌词还是交给公司负责吗?”
  “公司的作词老师辞职了,说是会外聘一位。”
  夏知春闻言插话: “啊,辞职了啊,肯定是被公司压榨得受不了。”
  “新的作词家是谁?”楚兆年平视很少关注这些,因此他一问,大家都很讶异地看向他。
  俞初一想了想, “好像是叫joker,出过很多rap词。”
  “他不行。”楚兆年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位joker老师很是了解。
  “为什么?”金西旻不解, “小六你什么时候关注这些了?”
  楚兆年没法说出理由,上一世他们出专辑的时候很艰苦,全拜这位joker老师所赐。
  他记得,当时整张专辑已经在收尾阶段,所有收纳曲都编好了。临发布之际,这位作词家突然被曝出劈腿嫖娼的丑闻,害得他们加班加点把歌曲回炉重造。
  “要不,我们这次自己作词吧?”向延序站累了,工作间的沙发都被他那善良大方的队友们给占满,他只能靠着墙角蹲下来,缩成显眼的一大坨。
  “自己作词?时间来得及吗?”金西旻问。
  其实行程没那么忙的时候,他们也作过不少词,一人编几句,很快就作出一首完整的歌。
  但这些年个人行程太多,除非有活动,不然想要像今天这样凑齐8个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有纸和笔吗?”文丞骤然站起身,朝俞初一说。
  俞初一先是愣了一下,刚想动手,墙角落的向延序“登”地一下站起来,立刻从隔壁台面取了纸笔给他,边打趣说: “我们文曲星是要现场作词吗?”
  文丞意味深长地笑笑,其他人就懂了。
  乔嘉益一屁股坐在俞初一腿上,霸占他的电脑位,对文丞献殷勤: “我帮你放歌。”
  前奏响起,文丞就跟着节奏低声哼哼,在纸上涂涂写写,让乔嘉益反复拉动进度条,片刻唱出第一句。
  “朝局风云诡谲纵横千里。”
  大家都没什么反应,安静等待下一句。
  “万人追一盏鼎争权夺利。”
  乔嘉益眼睛亮了,下一节音乐响起,他突然思涌如泉: “来自东方的厚礼荣华富丽。”
  “停,”楚兆年倏然叫住, “韵脚都用li音太单一了。”
  金西旻有同感: “嗯,歌词最好不要刻意追求韵脚相同。”
  文丞垂眸,笔尖在白纸上游走,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低吟几许, “来自东方的厚礼荣华富贵?举世珍奇?”
  向延序手指伸到键盘上,摁下播放,接着唱到: “来自东方的厚礼举世珍奇,任谁看都觊觎来登峰去造极。”
  “芜,商科生灵感大爆发。”夏知春拍拍他的肩,文丞又把词记到纸上去。
  接下来的作词就跟开了挂一样,越写越顺畅,每个人来几句,很快就作到了末尾。
  可偏偏也卡在这末尾。
  “这最后一句怎么就那么难啊!”夏知春抓狂大叫。
  乔嘉益脑细胞死一半了, “可能老天爷不想让我们下班。”
  “年哥,要不你来试试,你刚才一句话都没说。”俞初一看向楚兆年,致力于让全团参与。
  楚兆年也没客气,隔着五步路朝文丞伸手,毫不惭愧地等人把方才作好的歌词递给自己。
  文丞戏弄心起,装看不懂: “要什么?”
  楚兆年冷漠抬眸,直说: “歌词。”
  “唰”向延序一把抄起垫在沙发上的纸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胡乱塞给楚兆年,又触电般缩回手,嘴里还不住叨叨: “真是惯得你,小公主。”
  楚兆年置若罔闻,专心研究歌词。
  结尾句的前一部分是中英结合的rap,他心中默念几次,接着吩咐道: “俞小除,再放一遍最后那part。”
  高亢的节奏和密集的鼓点再次环绕房间,向延序凑上去,头发微微擦到楚兆年的脸,很痒,叫人忍不住耸起肩。
  “你干嘛?”楚兆年额角青筋凸起,捏着纸张的手指泛白。节拍一到,向延序就着他的手看唱词: “诶诶, they say you be the king, you can do any way……”
  专业的rapper声音低沉又带有磁性,唱rap的时候总能唱出与寻常人全然不同的节奏感,俗称带劲且上头,带人渐入佳境。
  “红墙立起愚昧,饱受逃不掉的滋味滋味~”
  楚兆年随着节奏轻点脑袋,在rap词结束后,他脱口唱出: “神通广大有代价世人奉我成神还是阶下囚。”
  “喔喔喔小六子,你也太棒了!”夏知春拍爪,有点想过去挽楚兆年,忽而又记起对方已经不是当初刚出道时的小傲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