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她的头发中突然闪烁出紫色的光芒,星星点点冲破了发丝的束缚,“你们都不用死!该死的是这个邪祟。”
  身上没了束缚,南暮烟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真是差点勒死我了。”
  邪祟不可置信地喊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挣脱我的束缚?”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自有办法。”
  一旁的云涵煦见状,有些庆幸却也有些失落,他知道,经此一事,他再也没了资格喜欢那个少女……
  “小师妹,你没事吧!”孔修竹眼见南暮烟自救成功,眼底生出了惊喜。
  沈夜白一个转身,将她拦在了身后。
  林元洲则拾起掉落的素雪,袭向了邪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邪祟拖着长长的头发发出了感慨:“真是差点被你们感动了。”
  “娘!我不想死。”那纸做的小女孩突然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原来是孔修竹抓起了那小女孩。
  邪祟被扰乱了心神,回头的那一瞬间,南暮烟的紫薇星一个转动,将她的青丝尽数斩断。
  从中找到了那两个头骨,“真是抱歉,我不得不超度你们,你们若是还有什么心愿,便托梦给我吧!”
  南暮烟抱着头骨站入了阵法中间,开始念起了超度的咒文。
  原本暗沉的头骨渐渐变成了白色,在一阵耀眼的光芒之后,化作了一片灰尘,消散在了风中。
  邪祟的实体已经超度,她痛苦地抱着头跪倒在地,“不,不!我不想离开!”
  怨气一旦消散,她的实力也大幅度被减弱了。
  云涵煦从那头发制成的茧中冲了出来,袭向了邪祟的后背,一剑刺穿了她的胸口。
  大山喊道:“涵煦,快趁机收了她!”
  云涵煦这时却沉默了,他神色黯然道:“这不属于我。”而后又看向了南暮烟的方向,“这是属于你的了,是我技不如人。”他收起长剑,又落寞地说道:“下一次,我不会再让着你们了。”
  莘静云跟在了他背后,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南暮烟,“师兄,你等等我。”
  大山则是在唉声叹气,“涵煦你哪根筋搭错了吗?”
  “不要再说了。”这是他第一次对大山发火,他的内心无比复杂。
  大山动了动嘴,最终没再说话,只是狠狠瞥了南暮烟一眼,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云涵煦从见到她起,就一直开始心神不宁,不过是一个新入门的废柴剑派的弟子,不就是生了一副狐媚的好相貌吗?
  “大师兄,你来了!”新月剑派剩余的魔修们终于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刚才他们看事态严峻,都躲了起来,那猪的怨气化作的邪祟差点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眼见着新月的弟子都回来了,云涵煦心中也稍微感觉到了宽慰。
  “小师弟呢?”他数了数人头,却发现少了一个。
  其中一名弟子惭愧地低下了头,“小师弟,小师弟他被杀了。”
  “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他。”
  云涵煦一阵沉默,他闭上眼,心中沉重无比,却还要继续打起精神,若是他都露出了胆怯的模样,那这些师弟师妹又会如何想。
  “大师兄,这是小师弟的人头。”那弟子拿出一个透着血的包裹,双手微微颤动。
  “带回去,给他的家人吧!”
  云涵煦眉头紧皱道:“我们继续找邪祟!”
  他继续向前走去,身后几名弟子却不再动弹了,“大师兄,我们决定退出这场比赛了。”
  另外一名弟子说道:“是啊,我们实力本来就弱,来参赛也只不过是做大师兄的陪衬。”
  “小师弟因此丢了性命,我们,我们也许不适合。”
  这是紫月宗第一次实行这样的比赛规则,他们也不知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那恐怖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他们实在是不敢再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了。
  云涵煦沉吟道:“想走的人,都可以走,留下的人,我们并肩作战。”
  那十几名弟子,一大半便留在了原地。
  云涵煦没有停下脚步,他怕一回头,看到的是自己不想见到的场景。
  身为大师兄,他没有保护好师弟,是他的责任,是他实力不足,可是他无法停下脚步,至少,现在不能。
  这一次来到虚海村,他们一无所获,还折损了一名弟子。
  南暮烟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那纸女孩在超度过后也瘫软在地,成为了真正的纸人。
  孔修竹将邪祟收走之后,将袋子递给了南暮烟。
  “小师妹,给你。”
  南暮烟摇摇头,“这是你捉到的,便是你的。”
  他挠挠腮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这邪祟都不像是从紫月宗出逃的,不知为何他们会被指引到这个地方。
  他们身后的老槐树也肉眼可见地迅速衰老,那碧绿的叶子瞬间枯黄,铺满了地面。
  她仿佛听到那树灵的低语:“这村子已经没有我需要守护的人了。”
  大黄叼着小白跑到了他们面前,林元洲瞪着他喊道:“大黄,你会不会找邪祟啊,把我们引来这种地方。”
  大黄委屈的呜咽了起来,它只是按照气味寻找邪祟,况且这地方真的有出逃邪祟的味道。
  “不要怪大黄了,既然云涵煦他们也能找到此处,肯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