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孙子柏当时听到的时候简直是意外之喜,这样的人物别说三年,就是三个月也是大大的赚到了。
至于什么闲事,这位主可是连天下死活都不管的,能管他三年生死还不知足?
只是孙子柏一心想学武来着,打铁还需自身硬不是?却不想这位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拒绝了,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孙子柏只得讪讪的闭了嘴,不过他始终没死心,他先前对这位的牛批还没有什么概念,只是因为原著里的剧情,可直到今日秋猎那一箭,那一手可是真真把孙子柏给惊艳到了,这不,一回来他就想趁机先跪一个呢,反正时间还长,软磨硬泡的万一有一天就被他说动了呢。
孙宏和胡岸也在,不过孙宏对这位现在是恐惧更多于好奇,毕竟他杀人不眨眼的啊,而且经过世子的介绍,他还知道了这位二十年前就能扛着一把剑屠了一个宗门,这种活阎王谁见了不怕。
所以他战战兢兢,斟个茶全程都在抖。
胡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有武功,还不赖,因此他比一般人更清楚眼前之人究竟有多恐怖,他恐惧着又忍不住激动到身体发抖,他一边压抑不住内心对强者的狂热,同时又紧张这样的危险人物离世子那么近,若是他想伤害世子,那就算是十个自己也挡不住啊。
也是如此状态下,胡岸这两天都没睡好,别看他在宁一剑面前站得笔直,实际上衣服都快被汗水浸湿了。
反而孙子柏在宁一剑面前是最自然的,收放自如,不,他简直可以说是不要命。
他为了套近乎不断地跟寡言少语的宁一剑找话题自说自话,问他老侯爷究竟是怎么救的他,宁一剑不搭理他。
孙子柏又问他二十年前为什么要屠人家满门?这一问宁一剑还没什么反应呢,倒是把胡岸和孙宏吓得半死,差点没一口气憋死当场。
总之,世子不要命啦!
“师父啊,您怎么就不能教我呢,若是我学了武功遇到危险便不需要您亲自出手了啊。”
孙子柏感叹道,难道是嫌他年纪太大?可是孙子恒和孙子骞没比他小多少,学的不是挺好的吗?不过十九岁起步确实太晚了,一般练武都是从小开始,十九岁怕是筋骨都硬了。
孙子柏叹息一声,忽又双眼发光,“师父,那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武功心法呢?就是那种用捷径在短时间内变成绝世高手的?”
孙子柏双眼发光,这种情节小说电视里见的不少,这也是个小说世界,这种可能怎么就不合理了呢?
一直当他蚊子嗡嗡的宁一剑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这小子脑袋瓜子都在想些什么,时而聪明睿智,时而像个傻子,时而冷静城府,时而又像个没长脑子的孩子,难道,他体内的蛊虫已经影响到脑子了吗?
宁一剑一双眼睛也像一把剑,眼底审视的光让孙子柏浑身不适,下意识的就往后缩了缩,“师父怎么了?有没有发现我是什么绝世根骨?”
不管收不收吧,反正师父先叫上,叫着叫着万一听顺耳了呢。
却不想宁一剑冷冷几个字,差点没让孙子柏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说,“你学不了,你短命。”
孙子柏:……师父何至于此?
“你体内有蛊,很厉害的蛊。”
孙子柏瞬间收敛了神色,刚刚嬉皮笑脸的样子仿佛是他们的幻觉。
“蛊?师父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孙子柏在听到这个字的那一瞬间,整个身体都僵了一下,脑中几乎立马联想到冷美人说的“毒”。
却原来不是毒,而是蛊吗?所以难道这就是一直没有被大夫发现的原因?可是这蛊又是什么时候被下的?什么人下的?中了此蛊会如何?为什么原主记忆中从来没有过相关的记忆。
孙子柏几乎每一个细胞都僵住了,他屏住呼吸直直盯着宁一剑,可宁一剑却只是淡淡道。
“我不是大夫,亦不是蛊师,不过我能看出你身上的蛊非比寻常,且已已存在多年,深入骨髓。”
孙子柏只觉得脑中嗡了一声,心都凉了半截,宁一剑却直接给他下了死亡通知单。
“你活不过一年的。”
啪的一声,孙宏手里的茶壶掉落在地,滚烫的开水烫得他的双脚瞬间就红了,他却没有感觉到似的,只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宁一剑,而后又看向自家世子,这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世子啊。
胡岸也是双眼发红,拳头咯吱作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可是说出这话的人是宁一剑啊,他根本找不到质疑的理由。
孙子柏呼吸都停滞了,心里其实已经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可没想到现实还是比自己预料的要糟糕很多。
短命,那还真是挺短命的呢。
“这蛊能解吗?”
宁一剑摇了摇头,“我不是蛊师,不懂。”
但随后他又补充道,“这蛊只怕早就与你融为一体,它与你同生。”
同生,却不共死。
孙子柏的脸又白了两分,“那师父可知,这世上何人能解此蛊?”
“据我所知,这世上对蛊虫研究颇深的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