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还不是你捏的!
“没事。”
萧启敖几乎咬牙切齿了,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是一想到白子玉的猜测,想到那晚的刺杀可能并非匡义军而是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的神经病,他就只能拼命忍着。
终于,孙子柏良心发现放开了他,虽然不放心但还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苏栾,结果没等他抬手苏栾就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苏栾肩膀中了一箭,那箭直接从前往后穿透了他的身体,只要再往里靠近一点点他就命丧当场了,一想到当时的场景苏栾就忍不住浑身发颤,那种直逼死亡的感觉他现在想来头皮还止不住的发麻,恐惧。
此时苏栾对孙子柏的感觉就是恐惧。
他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什么伤,平日有个风寒发热就是他的极限了,哪曾想他竟然被一支箭刺穿了身体,还差点要了命,这几日他连日噩梦,每一晚都做着他被利箭刺穿心脏的噩梦,每一晚他都在那种利箭刺穿他血肉的声音中惊醒过来,太恐怖了。
他后悔了,后悔替苏骆沉跑这一趟,他就不该来的。
“苏公子?”
孙子柏只是想关心一下他啊,怎么他一抬手这人就跟见了鬼似的往回退去,关键是他本来就站不稳摇摇欲坠的样子,结果这一退苏栾竟然直接一屁股摔到了地上,那面色更是瞬间就白的跟一张纸似的,额上汗如雨下,眼里还透着惊恐,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孙子柏真就是一个索命恶鬼。
“你……别过来。”
苏栾气息微弱,孙子柏顿时尴尬的僵在那里,抬着手一脸的不解。
稳稳坐在一旁的苏瑾言都快看不下去了,无论是刚刚汗如雨下的萧启敖还是现在面无血色的苏栾,还森*晚*整*理有一旁战战兢兢的温北冥,亦或者面色阴沉的白子玉,这画面该是严肃的,值得同情的,但是苏瑾言却莫名有些想要发笑,尤其是看着孙子柏那副迷茫又无辜的样子,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于是苏瑾言掩饰般的低下头,摆在腿上的手指也不自觉的揪来揪去,一不留神竟是把腿上的毯子都揪得皱了。
倒是摔倒在地的苏栾面色惨白,竟然条件反射的扭头看向苏瑾言,似是一副求助的目光,可惜,苏瑾言在忙着揪毯子。
“苏公子这是怎么了,身子如此之虚?”
孙子柏尴尬之后急忙蹲下身就要去扶苏栾,苏栾只觉得一阵眩晕眼里透着惊恐,竟是拖着残躯都要往后退。
“你别过来!”
孙子柏:……至于吗?
这时候苏栾的贴身小厮终于冲了上来,着急忙慌的将苏栾扶了起来,然后一脸戒备的看着孙子柏,一副孙子柏要是再靠近就跟他拼命的架势。
孙子柏:??
“我什么也没做啊。”
温北冥已经躲在白子玉身后去了,刚刚缓过来的萧启敖也是一连退出去好几步,生怕孙子柏折腾完苏栾又来折腾他。
白子玉:“……”
虽然但是,这几个废物,真是丢尽了世家之子的颜面。
尤其瞧着苏瑾言憋笑的模样,白子玉更觉得难堪,面上抑制不住的一阵火辣,他或许不该来这一趟,至少不应该跟这三个废物一起来。
他敢确定,孙子柏是故—意—的!
“本世子好伤心啊,”孙子柏不尴不尬的收回手,“我只是想关心一下诸位而已啊。”
白子玉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孙子柏偏头委屈的看过来,“白公子怎么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世子?”
“世子就不要玩闹了,”白子玉直接道,“想必几日前我们几人遭到刺杀的事世子该是知道的,又何必装出不知情的样子?”
却不想孙子柏像是表演上了瘾,直接来了个大震惊,“什么,你们被刺杀了?什么时候的事!”接着了然的看着面色惨白的几人,“所以你们这是受伤了?难怪你们看起来如此憔悴。”
“本世子这段时间真是被那群匡义军余孽吓破了胆,连门都不敢出,生怕他们又来刺杀本世子。”
震惊完了又一副痛恨的模样,“太猖狂了,这群逆贼实在是太猖狂了!”
众人:……
苏瑾言默默扶额。
孙子柏似是终于想到了正事,这才对大家道,“是这样的,本世子找你们来,正是要跟你们说那匡义军余孽的事。”
白子玉神色一凛,倒是刚刚坐下的萧启敖面色一僵,几人眼神齐刷刷看向上首的孙子柏。
孙子柏随即一边痛恨一边心有余悸的将匡义军的事对几人一一道来,秋猎差点让他脑袋开花的是匡义军余孽,山阳郡抢了他美人又要对他杀人灭口的还是匡义军余孽,而且不止如此,那匡义军余孽不知道在苏州潜伏了多久,竟然利用朱遂仁的职务之便,联和苏州府的长史和都尉府的司马,竟然连续十多年偷走了侯府不计其数的粮食。
孙子柏一面说一面捶胸顿足,对那匡义军余孽真是恨到了极点。
“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些年他们偷走了本世子多少粮食,要是换成银子都不知道能换多少呢,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