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胸开阔着呢,只是那些糟心事糟心的人总会影响你的心情,所以往后你得多想想我,想想我的好。”
苏瑾言已经习惯了他亲密的举动,以往总是弄得他面红心跳,此刻倒是下意识的微微歪头在他温暖的大掌中蹭了蹭,孙子柏有些酥麻的嗓音此刻就像是温暖的灵泉,让他下意识的放松身体,连灵魂都不自觉的依靠过去。
“嗯。”
这一蹭不打紧,倒是轻而易举的将孙子柏的小火苗噌的一下蹭了出来,不过这天还没黑呢他们正等着吃饭,孙子柏干脆一勾手将人勾到自己怀里来。
“没关系瑾言,本就没有的东西不必执着,以后有我,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孙子柏一下一下的顺着怀里人的长发,一手搂着他的肩,下意识亲吻他的头,鼻息间也都是他发丝的清香味。
虽然这么说着,脑中却控制不住的想着自己体内的子蛊,这个死结,他到底该如何解开呢?
虽然他们先前商议的计策是苏瑾言以身引蛊,可孙子柏从始至终就没想通过这个计策,不是万分之一的概率太低,而是他就不可能让苏瑾言去冒这样的险。
成与败本身只关乎自己一个人的生死,可若是用这个方法就得多搭上苏瑾言的命,这多划不来啊,他是疯了才舍得让心爱之人为自己去送死啊。
所以虽然口头答应着,孙子柏却一直都在想着别的办法,而且也在拼命的跟着圣子学蛊术,虽然他在蛊术方面的天赋比不上苏瑾言,但比起一般人孙子柏已经算得上是天才了,这可是来自圣子的肯定。
所幸他也不是全无所获,昨晚国师的警告倒是给了他一些灵感,剧烈的绞痛中他似乎抓到了什么方向,不过目前太过缥缈且危险,孙子柏暂时没打算告诉苏瑾言,且让他有个目标一直努力着,也好过他白白担忧。
孙子柏就这么暗暗思忖着。
苏瑾言被他按在怀中,也不挣扎,反而习惯性的靠上去,他早已熟悉了孙子柏的气息,这感觉让他很踏实,强有力的心跳声就在他耳边宛如擂鼓,苏瑾言的思绪却一下子又回到腹中那或许尚未成型的胎儿上。
事实上这一整天他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就连修炼蛊术的时候都无法静下心来,根本控制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只要一想到这个残忍的决定他就感觉腹中闷痛,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难受,接着便控制不住的干呕,就好像那孩子在向他抗议,可明明圣子说他尚未成型的。
“唔~呕……”
苏瑾言正想着,忽然只觉得胸口一闷,接着一股控制不住的感觉直冲脑际,他想忍住的,可根本无济于事,于是慌忙推开孙子柏,就这么干呕了起来。
“呕……”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孙子柏也是吓坏了,眼见着苏瑾言阵阵干呕面无血色,额上的汗层层冒出,那寡白寡白的脸看得他揪心不已,孙子柏慌忙抓着他的手。
他只知道苏瑾言那天被苏家夫妇恶心到了,只是没想到恶心到现在,而且是一提到他们就恶心,难道这是什么应激反应?
苏瑾言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直到干呕了好一阵之后才停下来,这时候小乙也慌张的进来了,正在伺候着他漱口,苏瑾言面色难看。
小乙又心疼又担心,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孙子柏,明显的欲言又止。
他都快憋死了,可公子不让说。
而孙子柏满心都在苏瑾言身上,倒是没有注意到小乙的异常。
孙子柏第一时间就让孙宏去请圣子,虽然三天两头请圣子,感觉圣子都快成他们私人医生了,可孙子柏也顾不得这些了。
只是苏瑾言却坚持不让请,一个劲的说自己没事,越说越急,孙宏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孙子柏犟不过苏瑾言,最后作罢。
所幸总算停下来了。
“瑾言,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孙子柏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苏家的糟心事已经够糟心的了,可苏瑾言还时时刻刻想着给他解蛊的事,他一直都知道苏瑾言在拼命的学蛊术,苏瑾言觉得他多学一分他们的胜算就大一分,孙子柏有很多次半夜醒来都发现枕边没有人,苏瑾言白天练,晚上练,深夜还要背着他偷偷练,这是生怕他担心。
昨晚的事只怕是又给了苏瑾言更大的刺激,所以才这样。
“一定有别的办法的,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急。”
苏瑾言终于缓和了些,这才对他摇头道,“我没有。”
“你如今要做的事还很多,不要为我分心。”
孙子柏一听却皱起了眉,“什么叫为你分心?你的事才是首要的事,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得靠边站。”
苏瑾言微愣,有些怔怔的看着他,而后又想到了孩子的事。
苏瑾言很清楚孙子柏有权利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有这个权利,只是他太了解孙子柏了,只怕他心里从来就没有认可过那个计策,要是让他知道了他腹中已有孕,只怕他连让自己尝试的机会都不给了。
苏瑾言再次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好在圣子说给他三天考虑的时间,于是他只能低头压下眼底的纠结,“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