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往他人身后看过去,那些男o聚在一块儿,期待地看着他,邵承犹豫再三,拿过面前的纸笔,趴在箱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迹潦草又潇洒,没有特意练过签名,所以很容易分辨,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名字,原本就不是冲着演员这行业来的,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找他要签名,像平时写名字那样,把自己的名字封在了纸上。
“谢谢,那什么……”精致boy又说:“你能不能给我个联系方式?”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邵承又不是傻瓜,哪能不懂这举动,他抬手打住,看着男生递过来的手机说:“我谈恋爱了,我很喜欢我男朋友,不好意思。”
精致boy咬了下唇,拿着纸笔失落地走了,邵承想,他应该会把自己的签名丢在垃圾桶里。
周慕竖着两个大拇指:“厉害,这谎话张口就来,人长得不挺好的吗?单身好玩啊?”
邵承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说的是谎话?”
“那你谈了吗?omega?”
邵承站起身,踢了踢箱子,拒不回答,又气势凶悍地命令:“搬。”
周慕下回再也不会找邵承搬东西了,这是他回到寝室的第一感受,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虚,一看见邵承没事人一样他就对自己产生深深的怀疑,游戏也不想打了,现在只想去撸铁。
箱子打开后,邵承围着电竞椅转了一圈,不吝啬道:“这椅子真挺好,看着也舒服。”
周慕躺在椅子上,人都要虚脱了:“邵承,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找你干活,绝对。”
邵承一路上看周慕那个虚样,早被消耗干净耐心了,扶着椅子说:“周大爷,我用这椅子把你推到安保室去,你给那儿的保安说,你比他们更适合这个位置,叫他们下岗吧。”
大部分的安保工作都是些中年人或者更高龄的人干的,安保明明是一个需要体力武力敏锐性的工作,可传媒学院的安保室里好几个是七老八十的爷爷,学校学生还吐槽过这个,说真出事了大爷能听见吗。
周慕也无心反驳了,抬头可怜兮兮地说:“哥,能给我来杯水吗?”
邵承拿过周慕的杯子,走到饮水机边,给他接了冷热掺半的水。
周慕喝的时候说:“我要凉的。”
邵承继续拼那块魔方说:“你跟我挑上了?”
周慕笑笑,他躺在电竞椅上,握着水杯打量邵承,一块魔方被他玩的津津有味,他问:“玩得明白吗?”
邵承抬头瞄了他一眼,没接话。
周慕好心建议道:“越哥拼这个挺厉害的,你可以找他取经,反正我是玩不明白。”
邵承扭了半天,只拼了两层,最后一层怎么也转不成,翻来覆去还把中间那一层给毁了,他看邢越转得这么容易,还以为很简单,又以为自己的攻略错了,反复阅读了几遍。
也没问题。
后来还是沈俊文回来了教他的,在下午的课开始前,沈俊文顶着新发型回来,在他耐心的指导之下,邵承掌握了基本技巧,总算是拼出了一个完美的结果。
周慕撑着头发现了猫腻,问道:“邵承,你手上那串……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沈俊文是个心知肚明的主,听声走到一边,他至今依然无法相信邵承跟邢越的关系,这太离谱了,两个这么a的人在一块能有好结果吗?主要是邵承这脾气,和邢越那个体格,他实在想不出来他们在那方面怎么和谐。
谁上谁下?
邵承欣赏着自己的魔方说:“慢慢想。”
周慕想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后来上课时间到了,他们三人一块儿去,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电影史的课上,邵承发现邢越还没来,这节课就变得更无聊,他在途中拿手机给邢越发了消息,邢越说要六点才能回去。
他今天没在学校,请假去看他那帮朋友盘酒吧的事了,估计忙了一天,邵承趴在课桌上听电影史的老师讲述中外电影的差异和多年的变化。
偶尔听到感兴趣的地方,他就拿着本子记录,编导这个专业其实挺有意思,至少比他待过的其他专业好玩。
电影史课程结束后,老师布置了一个任务,说回去自己找两部时间差异大的影片,写下观感和点出不同之处,包括拍摄手法和剧情创作,各方面下手都可以,但眼睛要毒,心里要有东西,敷衍的事他看得出来,小心影响学分。
下课后,大家蔫蔫的,商量着怎么弄,辅导员这个时候带来一个新的消息,学校要举行英文演讲比赛,每个班推选一个代表人员,这个事最后落在了邵承的头上,连英文课上表现最好的同学都心甘情愿,因为比起中文环境下练习出来的语言,十几岁就被发配到欧洲的邵承显然更有优势。
邵承是自愿接下这个任务的,不比之前被人推举着参加什么项目那样,对他来说英文比赛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比的是流利的口语表达,稿子内容只占其三。
邵承拿到这个任务后,他两个室友倒是蛮担心的,周慕不知道他还会讲英语,问他是不是乱来,邵承保持神秘道:“那就过来看比赛,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