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坂田银时的卷发拎起他直视自己,女人淡淡地说:“说到底都是失败的产物。”
  没头没尾的话不知说的究竟是坂田银时还是死去的那些天仙。
  “千年的时间够久了,就算是一直打小钢珠也会难受的,放手吧,你这样做下去,谁也不会开心的。”
  “闭嘴,你又懂我什么!”
  佐切举起刀,闭上眼狠狠劈了下去,剑尖擦过空气的虚空感,令她睁开眼,她失手了。
  “弱小的人类,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伤到我了吗?”
  “佐切,让开。”画眉丸湿漉漉的站了出来,他刚才被女人扔进了海水里。
  画眉丸张开左手,他身上的花又鲜艳了许多,气是供养花种的养料,越是频繁使用道,花种越是有了生根的机会。
  发觉了这一点,佐切劝道:“画眉丸,不能再使用道了,你不是要回去见你的妻子。”
  “不使用道,我又如何可以回去见她。”
  坂田银时一笑,这回没再怨气去养咒灵, “他说的对,不拼一拼怎么知道结局,去见想见的人。”
  殊现一言不发,握紧了他的佩刀。
  女人:“可怜至极。”
  三个人总算学会了相辅相成,但女人不是用常识限定的人,不死之身代表着她毫无弱点,砍中了她再多次,她依然不会死。
  这样的人有弱点吗?
  佐切呆愣愣地想。
  绝望,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福至心灵,佐切猛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画眉丸是为活着见他的妻子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而战,那女人呢,明明她早已把她最大的弱点暴露在外了。
  “金像!是金像!徐福宗师的金像!”
  始终从容的女人第一次外泄了情绪, “住手!”
  有了佐切的提醒,三个男人争相冲向金像放置的地方,可是当眼看到了金像面前的物品,不经意间都愣了神。
  宗师金像下摆放的,那是成婚的喜红嫁衣。
  抢先在所有人之前,女人如释重负的抱住金像,神情依恋而又幸福。
  连最高贵的天仙也有挽回不了的人。
  殊现最早反应回来,他只不过是惊讶无心的天仙居然也会有人类的感情,此刻是女人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也成了最好的机会。
  坂田银时握住了殊现的刀, “伤害了女孩子的纯情,那可是要用一生去偿还的,还是不要做那么麻烦的事了。”
  殊现:“愚蠢的同情,除了这个,还能打倒她吗!”
  画眉丸摘下了面罩,面罩是忍者示人的习惯,但今天的他抛弃了这份约定俗成, “有。”
  至少女人的心情和他是一样的,伤害女人的这份心意,也是在伤害他和他妻子的可能性。
  “心眼坏的人才是最后的玩家,我们就来试试谁才是最后坏心眼的孩子,咳咳。”坂田银时想说几句缓和紧张气氛的话,可人先止不住的咳嗽,肺部逐渐咳出了花草的痕迹。
  眼前一黑,坂田银时踉跄单膝跪地,他使用道过度了。
  身体四处向外开出的花撕烂了衣服,紊乱的咒力和气不断刺激体内原本愉快玩耍的妖怪血液,那部分血液变得不安躁动,被握在掌心的洞爷湖疯狂摇晃,似乎是在表达不堪重负。
  尖牙咬破嘴唇,坂田银时动了动手指,骂骂咧咧的威胁体内三股横冲直撞的势力,不知道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关系吗,再不安静下来,他的神智要消散了。
  坂田银时胸膛起伏,深呼吸试图安抚属于妖怪的血液,调平,调平,将所有力量保持在一个平衡点。
  海面漂来艘小船,十禾目睹了坂田银时濒死前的惨状,笑得肆意,凭人类的血肉身躯根本不可能打倒她的,那个女人超脱世界所有规则。
  人如何能击败神。
  忽然,赖在船上喝酒等待末世降临的十禾睁开了眼,因着太过恍然,连手头的酒掉进海里也没发现。
  一线生机出现了。
  “爆碎牙!”
  上空传来声音,还不等坂田银时挣扎着开眼抬头,连人带船的所有事物陨灭在杀生丸爆碎牙的威力中。
  是狗爹!!
  但这狗是不是忘了他崽还在船上!!!
  佐切一下子宛若拿了大女主戏份,在爆碎牙席卷的动荡来临前,拎了三个废物男人跳进了大海。
  虚弱的爬上十禾所在的小船,坂田银时一口气没缓下去,杀生丸的鞋映入眼帘。
  “银时。”杀生丸的金眸注视花化未散的银时,他家这只幼崽跑出门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这趟出门没什么危险。
  便宜爹很少笑,一笑便跟着生死难料。
  坂田银时的气势第一次在杀生丸面前矮了下来,缩了缩脖子,有气无力的辩解道:“银酱不是故意的。”
  杀生丸一动不动,已然怒上心头。
  “呜呜呜,杀生丸大人,银时少爷好可怜。”邪见哭得泪眼婆娑,他差点失去他的宰相,啊不对,心爱的小少爷了。
  第41章
  与杀生丸和邪见同来的,还有犬夜叉一伙,妖兽化的云母驮着珊瑚夫妇,犬夜叉和戈薇坐在变为飞行工具的七宝背上,他们落后了杀生丸一截。
  银时如今的样子惨不忍睹,七宝不禁忧心忡忡,不说铁石心肠的犬夜叉和杀生丸了,要是被当母亲的铃看到,不知会不会心疼到寝食难安,幸好他们没带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