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春爬出了餐桌下面,扑到坂田银时那里拱了拱它毛绒的头,坂田银时还没感叹家里还是有狗好,定春两个肥厚的爪子就一把抱住坂田银时的头啃得鲜血淋漓。
  坂田银时:“…………”
  是他错了,他不该打扰家里的巨型犬睡觉。
  五条悟:“话说回来,这是什么狗,正常的狗应该不会长这么大,也是大街上那群天人吗?”
  “才不是,别人随便丢弃在我门家们口的。啊,想起来了,说是什么守护什么的犬神,那家伙哪点像犬神了,整天把自己主人的头当磨牙棒,我的卷发难道是什么箭靶中心的红点吗?”
  五条悟闻言望向现在趴到地板看报纸的定春,他和坂田银时一样,很难把犬神的形象跟定春贴合。
  见五条悟感兴趣,坂田银时索性多和他讲几句, “原先饲养它是的两个巫女,不过她们的神社早没落了,这家伙胃口又大,完全养不起。”
  五条悟停顿了一下,尝试理解:“因为生活压力太大就把她们守护的犬神弃养了?”
  坂田银时噎住, “呃,你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既然不做巫女了,她们现在在做什么。”这里的科技太过发达,连宇宙飞船都有了,估计神学不会继续发展下去。
  “大的姐姐在当陪酒女呢。”
  五条悟眨了眨眼:“?”
  神职的巫女是怎么和陪酒女扯上关系。
  坂田银时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五条悟,阴阳怪气地说:“不过你这家伙去高天原当牛郎的话,一定有不少女孩子愿意为你花钱。”
  五条悟撑着侧脸,漂亮的蓝眸注视坂田银时说:“那你愿意给五条老师花钱吗?”
  坂田银时浑身一颤,赶紧护住自己的钱包, “算你厉害。”
  门口的叹息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志村新八捂住神乐的眼睛,劝她小心点,千万不要看到点不该看的东西然后长针眼。
  神乐推开他的手, “我可不是小孩子阿鲁。”
  “你们上哪去了?”家里孩子日常作妖,坂田银时不会把他们的态度当一回事,没好气地发问。
  志村新八幽怨地说:“土方先生带我们去玩了,说我们在无良大人身边待久了,会积攒很多精神压力,让我们放松一下。”
  “同样是大人,完全不一样阿鲁。”
  坂田银时的语气理直气壮,手指着五条悟, “干什么,他的钱包还不能满足你们,尽情压榨就是你们的工作。”
  “哼,最后便宜的还不是银酱阿鲁。银酱,你自己说靠男人是没用的,要相信自己阿鲁。”神乐挖了挖鼻孔,把鼻屎弹飞过去。
  坂田银时矢口否认,他可是坚定吃软饭的党派。
  志村新八站到他们中间,不想再听他们无谓的争论,又是好一番叮咛, “你们还是快点洗洗睡吧,别整天想些没有意义的,悟桑的钱肯定是悟桑自己的,银桑,你也尽快从不成熟的大人里毕业出来。听天气预报说,明天会降气温,晚上不要开窗户睡觉,脏衣服记得扔进筐里,不然我明天没法给你们放洗衣机。”
  “是是是,新吧唧老妈子。”神乐搭着眼皮,兴致缺缺的,他们几乎每晚承受一遍志村新八妈妈小课堂的洗礼,耳朵都快要起老茧了。
  志村新八:“叫谁老妈子呢,好了,你们早点睡觉,姐姐在家等我呢。”
  志村新八前脚刚出万事屋的大门,神乐就和坂田银时搭话:“还说银酱呢,新吧唧什么时候可以姐控毕业阿鲁。”
  “睡你的觉去吧。”坂田银时的眼前一黑,是五条悟站了起来,视线随之跟着他移动,看他进了卧室,自然有了由头劝神乐, “学学他,不要熬夜。”
  神乐迟疑道:“悟酱好像呆住了阿鲁。”
  卧室的门推开了一半,五条悟却没有进屋,直直的在门口站立,这引来了客厅里两人的不解。
  “里面有什么东西吗?”坂田银时只能想到这个原因,可他卧室的东西不多不少,没什么稀奇古怪的,再者五条悟又不是没住过。
  “该不会是厨房跑出来的老鼠阿鲁?”
  “他还不至于怕老鼠,我过去瞧瞧。”
  坂田银时站起了身,同样来到卧室门口,然后下一瞬他就和五条悟原地石化。
  原本该空荡荡的卧室莫名多出了一个紫发女人,头顶戴了兔耳的发箍,身上布料稀少的打扮不言而喻,此时正贪婪吸食榻榻米上一条被褥的气味,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他们昨晚盖的一条。
  坂田银时的脸阴沉沉的,回头往沙发桌提溜一本定春看过的杂志,卷成一卷,打算自行清理家里多出的‘害虫’,谁知女人立马发现了他。
  “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人家已经帮你暖好床了。”猿飞菖蒲肉眼可见的激动,看到坂田银时明显的双眼发亮。
  坂田银时面无表情, “喂,我要买新的四件套。”
  五条悟难得没跟他唱反调,也是受到了视觉冲击, “我不反对。”
  坂田银时想把门关上,猿飞菖蒲一个箭步飞来,用手挡住, “亲爱的,先等等我。”发觉自己的语气重了些,又故作扭捏起来,推推镜框,不好意思的轻咬下唇,把落到眼前的一撮头发别到耳朵,神情羞涩, “人家听说你有情侣了,你终于在外面承认我们的关系了,人家立马就感动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