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爹之前提到的,等忙完这段时间去山上捅了那蜂窝,如今计划彻底夭折,他就觉得好笑。
  “爹,你没机会啦,妹妹自己把那群蜂的老窝抄了。”
  顺便报了被蛰成猪头的仇。
  沈二瞪视没大没小的好大儿,“……”
  沉默片刻后,骄傲道:“我闺女心疼我,我骄傲。”
  沈坤正在帮满哥儿挖坑种花,听到这话,哈哈大笑,“爹,你从哪里看出妹妹心疼你呢,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馋蜂蜜了。”
  沈念:“!!!”
  霍,被二哥发现真相了。
  脑子发出警鸣,她面上越发从容淡定。
  “我就是心疼爹!”
  沈坤尴尬了,然后喜提亲爹一巴掌。
  “听见什么了?”沈二忍不住的得意,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了。
  沈坤捂着后脑,委屈的小眼神直往沈念身上瞟。
  沈念佯装没看见的移开脸。
  嗯,她什么都没看见。
  玩闹过后,沈念假借浇花的动作,异能浸过几株花,那山花霎时精神了不少。
  浇完花,她想到刚才碰到的顾猎户,突然开口道:“爹,顾猎户会拳脚功夫吧,那不是现成的师傅吗,怎么不让我二哥拜师呀?”
  沈二叹了一口气,“哪没想过。”
  老二想学武他这个当爹的怎会不知道,老早就想帮着找师傅。
  找的第一个人就是顾猎户。
  沈念挑眉,“顾猎户不愿意收我二哥?”
  沈二摇头,“倒也不是不愿意收,而是顾猎户家有祖训,一身功夫不得外传,人家有祖训在,咱也不能仗着是村里人就勉强人家,于是就作罢了。”
  边上的沈坤眼神微黯,显然还是有些遗憾的。
  沈念对沈二的话表示赞同。
  “是勉强不来。”
  说完,话音一转,“我二哥底子打的好,晚两年练武影响不大,爹放心,我一定会替我二哥找到合适的习武师傅。”
  想请好的习武师傅得不少银子吧?
  也是这时,沈念才把挣钱的事放在心上。
  银子跟末世的晶核一样必不可少啊!
  沈二没当真,习惯夸道:“爹信你,我们念姐儿言出必行,从不诳人。”
  心里却没报希望,有本事的人哪是自家能请到的。
  在沈念开始琢磨继续搞钱时,县里的沈光耀把手头的银子花光了。
  花钱一时爽,花完泪两行。
  看到荷包只剩下几个铜板,他脸变白了。
  旁边的书生眼里闪过一抹异样,“怎么了?”
  他只是问沈光耀去不去礼仪班,这问题难以启齿吗?
  沈光耀笑容有些牵强,“没什么,我去,只是我的银子被顺走了,要劳烦苏师兄替我……”
  他脸红了。
  姓苏的书生笑着摆手,“原是这样啊,没事,我先替你垫了,报名重要。”
  沈光耀做了个揖,感谢道:“谢过苏师兄。”
  欠了钱,吃饭的钱也没了。
  沈光耀没办法,向夫子请了假,回了村里。
  花两文钱,坐上牛车,到家时天都快黑了。
  老高氏见到老儿子回来,担心地迎上去。
  “老五,你咋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吃了吗……”
  见到心爱的小儿子,老太太一颗慈母心发作,一句句关切的话脱口而出。
  沈光耀捂着肚子,“没吃。”
  “这会儿了还没吃,你等一会儿,我让你大嫂给你下碗面。”说完,老高氏忙出去。
  “老大家的,老五回来的,赶紧给下碗面,动作快点儿。”
  孟氏正在给儿子准备拜师礼,听到声音,直拧眉。
  “……好。”
  老太太的声音李秀娘也听见了,她去给大嫂打下手。
  一进庖屋,李秀娘小声道:“五弟怎么回来了,他不会又惹出了什么事吧。”
  孟氏摇头,脸上也带着愁容。
  “谁知道呢,最好没事,有事你大哥他们就要倒霉了。”
  这话不是妄言,是经验之谈。
  李秀娘见她把大嫂吓到了,忙安慰,“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嫂先别自己吓自己。”
  做好饭,喊沈颉给他五叔送去,孟氏谢过李秀娘,两个女人各回各房。
  院子处理草药的沈大发觉娘子心情不妙,温声道:“怎么了,谁惹你了?”
  孟氏把自己的担心说了。
  “怕什么,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放心吧,老五要脸,不会做出多离谱的事。”沈大安慰道。
  老五那人自以为是的精明,空有野心,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干不出大事,也捅不了多大的窟窿。
  ……最多恶心恶心他们。
  孟氏知道自家相公脑子好使,听他这么一说,放下心来。
  正屋。
  沈光耀饿急了,连他一贯挂嘴边的文人风骨都忘到一边,哗啦啦一碗面下肚。
  老高氏觉得儿子饿坏了,心疼不已。
  “……吃饱了吗,没吃饱我再让你大嫂下一碗。”
  沈光耀吃的有点儿撑,腰都直不下来了,忙道:“不用了。”
  老高氏放下心,这才问起他忽然回来的事。
  “老五,今天不是休沐的时间吧,你咋回来了?”
  沈光耀心神一凛,瞬间提起十二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