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巴掌,狠狠甩在保护她的将军脸上。
  “废物!哀家命你杀了她们,你怎么办的事!”
  “难怪一直屈居人下,你也只配如此了!”
  重重的一巴掌,当众扇在袁将军脸上。
  极大的屈辱。
  袁将军本就是个好面子又虚荣的男人,能被策反只是因为殷太后画的饼又大又圆。
  眼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下场已定,他的心愿无法实现,哪还有心思伺候性情古怪又狠毒愚蠢的女人。
  袁将军抬手摸了下脸,黑魖魖的目光落在殷太后身上,骇人的紧。
  殷太后心一紧,柳眉倒竖,不耐烦道:“这么看着哀家干什么?还不赶紧想办法杀了姓萧的!”
  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想照着她的脸给一拳。
  “太后还没看清形势啊。”袁将军目露讥讽,“我们已是瓮中鳖,别说荣华富贵,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殷太后觉得他在动摇军心,再加上心底也隐隐冒出不妙,气怒之下,手又扬起来。
  “放肆!”
  袁将军扣住她的手,猛的甩开,嫌恶地说:“都到这种时候了,太后就别逞威风了,反正死路一条,本将不吃你这招了。”
  将死之人,谁还比谁高贵吗?
  养在身边的狗忽然反嘴咬主人,殷太后哪能忍下。
  不顾越来越不利的局势,命令侍卫:“给哀家杀了他。”
  侍卫应声而起。
  可,他们面对的是上过战场的将军,再加上袁将军对殷太后满心的怨恨,哪会站在那里等他们杀。
  拔剑砍了回去。
  “毒妇,老子跟你拼了——”
  面无表情地斩杀了冲到跟前的几个侍卫,瞪着虎目,挥刀砍向殷太后。
  他的武力值不低,殷太后身边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片刻后,死的死、伤的伤,歪倒一片。
  殷太后脸色骤变,狼狈逃窜,嘴上不忘说:“……你想干什么,你要弒君不成。”
  袁将军只一想到自己活不过今夜了,还会连累的家人没个好下场,眼睛都是赤红的。
  刀起,砍掉殷太后一条胳膊。
  “啊……”殷太后吃痛大喊,脸煞白煞白的,“哀家的胳膊——!!”
  袁将军将剑抵在她脑袋上,冷声道:“比起臣即将失去的,你失去一条胳膊算什么。”
  说罢,拿殷太后当投诚礼物,阔步朝前走。
  早在袁将军朝殷太后下手,看不明白情况的士兵就停止了反抗。
  俱皆茫然,不知作何反应。
  ……主子内讧,他们该听谁的?
  留下的将士弱小无助,好像迷路的小狗,瞧着好不可怜。
  沈念没想到朴素的权斗忽然变成了内斗,惊讶一脸,“如此塑料的君臣情啊,就这还造反呢,谁给她的自信。”
  念念不懂,念念大受震撼。
  萧执轻嗤,沉声道:“她被捧的太高了,早已看不清现实,以为现在还跟几年前一样,振臂一挥就有无数拥趸者,根本不知,在她只知享乐、为殷家谋利时,我们在积聚着一举破局之力。
  棋局早定,孰胜孰败,并无悬念。”
  沈念瞪圆眼睛,“所以,这个春猎……你们是拿殷太后当猴儿耍呀?”
  萧执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弯,笑声好听,“要处理她,总得师出有名。”
  “腹黑。”沈念瞇眼笑。
  怪不得爹总说,萧家人一个人八百多个心眼,是这样没错。
  予安被清王府的暗卫带过来,愤恨地瞪了眼亲爹,担心地看着清王妃和沈念。
  “母妃,阿姐,你们没事吧,我听说林子出事了,吓死我了。”
  秦锦清冷的眸子落在儿子身上,声音轻柔,“没事,娘还要看着你长大,不会有事的。”
  沈念见少年眼睛有些红,脑袋凑过去,盯着他道:“予安小世子,你不会吓哭了吧?”
  “才没有。”予安瞬间红了耳根,一脸控诉。
  他就是担心,才没有哭鼻子。
  “好好好,你没有。”沈念半信半疑。
  见少年在炸毛的边缘,她喊了声大白。
  予安:?
  大白,谁勒?
  一只神清骨俊的白狼优雅走过来,狼眼斜着沈念,看上去一身反骨。
  ……叫谁大白呢。
  它,山林之王,才不要这么娘唧唧的名字!
  沈念没管这戏多的白狼,看着星星眼的予安,说道:“送你的,怎么样,喜欢吗?”
  予安疯狂点头,“喜欢,太喜欢了!阿姐,我能摸摸它吗?”
  “送你的,你想干什么都成。”礼物送到人心窝窝,沈念自己也高兴。
  没白瞎她走那么远路。
  出于对阿姐的信任,予安大着胆子摸摸白狼的脑袋。
  大家伙很乖。
  只抬眼看他一眼,似乎是在认人,随后又将脑袋搭在前爪上,不理人了。
  这一点不影响予安的热情,看白狼很通人性,高兴地抱住白狼脑袋,一人一狼在贴贴。
  “谢谢阿姐,你送的礼物我超喜欢!!”
  沈念:“喜欢就好。”
  说完话,见到殷太后被袁将军抓来了,丢下予安和大白,忙溜去前方,站在萧执身侧。
  “好家伙,丢了条胳膊,血都把衣服都染透了。”沈念小小的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