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脆嫩的枣肉爆发出新鲜的汁水,在阳光的烘烤下,清新显得尤为明显,美好的不只只是味道,还有一种接近泥土和自然的感觉。
  白肆玉跑来跑去,一会儿运枣,一会儿去拿水喝。
  他还嘱咐牧长烛要多喝水。
  牧长烛接过白肆玉递过来的水杯,看着白肆玉沐浴在阳光下的脸,心脏不一会儿就控制不住怦怦地响。
  明明早上还能运筹帷幄,可真的在一起做些“无聊”的事时,猛然袭来的心动又让牧长烛有点不知所措。
  原来那话是真的,爱里从来就不存在真正的游刃有余。
  “长烛,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太晒了。”白肆玉搬着一筐枣过来,气喘吁吁。
  “对,是......是有一点儿。”
  被白肆玉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牧长烛突然就有点紧张,他拿起水杯多喝了两口水。
  “那我们填满这个筐就回去吧,你等我,我很快的!”
  白肆玉飞快地又跑回了树下。
  带起了一阵风。
  牧长烛就这样看着白肆玉,一直看着,满心的喜欢和不自主的焦虑,在一起交织蔓延......
  前两天和今早他还打算得好好的,一定能凭自己的智慧和能力稳扎稳打追到他的阿玉,可现在牧长烛突然有点慌。
  以后他真的能保持住清醒头脑做出最佳的判断吗?!
  万一他做错了什么,阿玉会不会......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
  白肆玉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牧长烛仅仅是随便一扫,就看到了上面的备注标着“彭程”。
  原本宠溺又夹杂着忧虑的灰色眸底瞬间一冷。
  白肆玉接起电话,对面彭程关切的询问立刻传了过来。
  “小玉,你朋友没事儿吧?现在情况有没有变得好一些?”
  “好多了,谢谢你还记着。”
  没想到彭程还特意打电话关心,白肆玉感觉窝心的同时,也不禁有一点点内疚。
  期间彭程妈妈还接过了电话,再三邀请白肆玉下个星期一定要去。
  白肆玉连连答应。
  “一定,阿姨,下个星期我肯定过去。”
  牧长烛在旁边一直面带微笑地听着,只是那笑容没什么温度。
  等到白肆玉挂掉电话,牧长烛才道:“阿玉,今天我......”
  “你可别再说打扰我做客了哈,不然我真生气了。”白肆玉绷着脸打断牧长烛。
  牧长烛笑了。
  “我当然不是要说这个,你都强调过不能喝你客气了,我怎么会不听呢。”
  牧长烛声音徐徐:“我的意思是,今天我和你一起打的这些枣子,你可以带一些回学校给那个彭程还有其他舍友分一分,就说是你在好朋友现摘的,没什么农药,味道也好。”
  “可以吗?”
  白肆玉果然眼睛晶亮。
  “当然。”
  “行!那我带点儿回去 !”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佣人喊两人去主宅吃午餐。
  牧老爷子很高兴白肆玉能再来做客,直言让白肆玉把这里当家,以后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随时来,牧家人永远欢迎。
  白肆玉虽然没有当真,但也很高兴。
  他感觉牧长烛在看着自己,也撩起眼皮送了小眼神过去。
  【听见没,你爸说让我把你家当家】
  牧长烛也笑着回应。
  【当然,我巴不得】
  白肆玉顿时笑了,美滋滋地夹了块糖醋小排。
  因为下班五点还有个班会,所以白肆玉没能在牧家吃晚饭。
  他拎着一袋子鲜枣坐上牧长烛那辆加长林肯时,时间才三点半。
  牧长烛找了个借口,也跟着一起上了车。
  陷入心动的人总是巴不得和对方尽可能地多待在一起,牧长烛也不例外。
  白肆玉一回到宿舍,立刻就把枣分给了庞冠超和张成山,彭程和徐振生还没有回来,白肆玉就抓了几把枣放到了他们的书桌上。
  庞冠超吃着脆嫩鲜甜的枣子,惊得眼睛都滴溜圆了。
  “这枣居然这么好吃?!好甜啊——”
  刚刚白肆玉分给他,他本来还不想要的!
  “真的很甜,比我们老家那边产的枣还甜,我们老家那里已经是盛产枣的地方了。”
  张成山吃着枣,也是连连夸赞。
  白肆玉很高兴,莫名有点骄傲:“这是我好朋友家里种的枣树,这枣树和他一样大,是他出生的时候他爸爸种的,纪念意义重大。”
  “真的吗?那岂不是好多好多年了。”
  “对啊,二十八年多了。
  “啥?!二十八年多?!!”庞冠超嚼着枣的动作一愣,“小玉你居然有年龄这么大的好朋友,忘年交啊?!”
  “咳,咳咳咳!”
  白肆玉差点被口水呛到。
  “什、什么忘年交,我们只差十岁多一点而已,他很年轻的好不好!而且他很帅,他长得比明星都好看!他可优秀了......哦对,他也是我们京大毕业的,他十一岁就考上了京大,十八岁已经博士毕业了,他是天才!!!”
  白肆玉叽里咕噜一阵说,都没有意识到在听到别人“质疑”牧长烛的时候,他比自己被“质疑”还不能忍。
  “十八岁就博士毕业了?怎么可能,这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