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必须需要我,我也一样。”
  阮上前一步,弯腰把脸凑得和傅时宴极近,如银河深处星空的眸子认真又固执,声音有些苦涩,艰难道:“我给你这剑,没想要你什么回报,也没想你能喜欢上我。”
  傅时宴一怔愣,头顶的小花灯被风吹得转了起来。
  喜欢是不能被衡量,不能被交换。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的心像是被一个无形的手紧紧拽着,让他不敢呼吸,怕惊醒了这一切。
  第44章 你是属狗的吗?
  傅时宴最终还是把阮推开,坐起身来,面色暖了些,红霞滚滚落在脸上不肯消,煞是动人。
  傅时宴其实挺顾忌这是在大厅内,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要是被人闯进来撞见这一幕不好。
  阮只是松开傅时宴热乎乎的掌心,把那把剑放在了傅时宴手上,认真道:“我想用我的力量保护你,不要拒绝我。”
  傅时宴捏住那把剑,他从没有想到他和阮之间会变成这样。只不过向来是他肩负着保护众人的责任,头一回听到别人保护他,不由失神了半秒。
  阮真的粘人粘的厉害,见着傅时宴似乎走神了,伸手揽着傅时宴肩头,凑过去臭不要脸道:“你发什么呆,你要是不收下我就亲你,一直亲到你同意为止。”
  傅时宴猛地回神,并没有躲开阮的手,头微微往后仰,躲开阮的吻。
  “别。”傅时宴伸手把那把剑放入不动幡中。
  傅时宴认真说道:“你对我的感情我明白了,我对你也未必能绝情。但是我是头一回和别人在一起,我们也都是两个男的,在一起以后不一定能欢欢喜喜,我们先磨合磨合,一方提出退出,这关系就可以解了。”
  阮见有机会,忙点头。
  当天夜里,傅时宴才看到了阮对于自己的坚定决心。
  傅时宴前些天忙的很,一直避着阮,如今和阮说清楚,阮当天就把自己的被褥搬到了傅时宴的房中。
  偏偏傅时宴的房间的床又很大,看着阮眼巴巴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知道有什么理由用什么方式拒绝这件事。
  等到阮习惯在他的床上睡下,傅时宴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是发什么疯,居然把阮那个麻烦放进了自己房中,这无疑是引狼入室。
  看着阮那炽热的眼神,傅时宴感觉自己的衣服都能给他烧出一个洞来,顿时觉得自己腰又开始疼了起来。
  傅时宴在房间中的木案上写奏折,身边的窗户开着,夜风徐徐,吹散炎热,情场得意,心情不由畅快。
  阮终于又可以和傅时宴睡到一个床上,啥都没穿,就穿了一条亵裤,露出少年健壮流畅的肌肉线条,司马昭之心人人尽知,不就是想色/诱傅时宴嘛,这思想这行动令人鄙视。
  偏偏傅时宴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在木案那里磨蹭了半天,也没有往床上看一眼。
  阮等了好一会儿,无聊的玩床帘上的流苏,玩的自己都快睡着了。阮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敌不就我,我便亲自就敌。
  阮走到傅时宴背后,傅时宴正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手上忙的很,头都没有抬,对背后的阮道:“你睡吧,等我干什么。”
  说完,就感觉阮像是等待着夫君回房的小女子,忽的露出了笑意。
  正笑着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下巴搁在了自己的肩上,偏偏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嘴唇缓缓擦过傅时宴的耳边轮廓。
  傅时宴的耳朵敏感的很,就这么一接触,立刻红得烫人,傅时宴的气息立刻就乱了。
  傅时宴声音都沙哑了:“你……你来干什么?”
  阮把头紧紧贴在傅时宴的脖子旁,声音闷闷道:“怎么还没有搞完?”话语中带着不满和抱怨。
  就一天时间,一个人形凶器怎么就变成了小姑娘嫁入朱门,夫君日夜不回家的绝望幽怨妇女?
  傅时宴笑的手上的笔都拿不稳了,把笔搁在了一旁,正要推开阮,阮的唇已经落在傅时宴的脖子边,亲呢地舔着傅时宴肌肤,手已经顺着探进了傅时宴的衣服里面。
  傅时宴被舔的整颗心麻酥酥的,痒的不得了,任人摆布,艰难道:“怎么总喜欢咬我脖子,属狗的吗?”
  阮的手一探入傅时宴的衣服里面,傅时宴的身体就感觉到了,可能是上次阮给傅时宴的影响太大了,这一遭,傅时宴下意识的反应强烈简直要从阮的怀中挣脱出来。
  阮也没有强求,傅时宴警告道:“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最后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傅时宴感觉阮就像民间写的红颜祸水、扰人清修的坏妖怪。
  那温热的气息一直贴在自己的身上,傅时宴往后一摸,就摸到了光滑细腻的肌肤,忍不住回头望去:“你怎么没穿衣服,还对着窗户,小心感冒。”
  说着,傅时宴就把旁边搁着的一件薄外套递给阮穿着。
  傅时宴无奈对阮说道:“好了,我不写了,陪你玩一会儿。我们坐在这,看一会儿月亮,今天的月色很好。”
  阮听了,就伸手像抱小孩子一样把傅时宴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傅时宴一个大男人这样子坐着特别不习惯,想着就要挣扎起身。
  阮紧紧抱住傅时宴,口中吐出的温热气息全落在了傅时宴的胸前,软着声音说道:“我们就在这看窗外的月亮,我身上的外套前面不挡风,我冷,我抱着你暖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