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殇哥哥,你说漏嘴了。脑袋没有红衣哥哥转得快,笨笨。”玲一只手被殇紧紧牵走,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正好让他做了个鬼脸。自然是朝着殇而做,在血魔宫里,玲一直认为除了他的爹爹,就只有殇是最聪明的,虽然殇只比他大两岁。
殇有些羞恼,冷冰冰的脸颊上泛上一抹红晕。“玲!”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玲吐吐舌头,仰头看向岚月。“红衣哥哥,你好厉害,上次我都看到你破了殇一个小阵法。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殇是血魔宫最厉害的一个了。不对不对,是最会设阵法的一个,只要他设的阵法,基本上没有人能破。”玲想自言自语般朝岚月骄傲的介绍殇,他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岚月,殇很厉害。
岚月微低下头,美轮美奂的笑容令玲不由的脸红,急忙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你唤玲?”从殇和玲两人的互动中,岚月似乎看到点什么,墨黑的眸子意味不明。
玲依旧垂首点头,“爹爹说我不需要姓,因为爹爹也是没有姓的……”
殇听到这里,连忙伸手捂住玲的嘴。“玲,宫主的话你又忘了么?”
“唔……”被捂住嘴的玲本想表达自己被捂的不满,却被殇这句话而不敢再有动作。
“岚儿,若是你儿时有这般乖巧,爹爹可就少了不少苦恼。”东方修突然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言语,惹来的却是岚月的横眉怒瞪。岚月会如此,是因知晓东方修话里的意思。他的儿时东方修又未曾经历过,而东方岚月的儿时更是不用提了。
岚月稍敛神色,“玲,告诉本少,血魔宫为何要把火龙草据为己有?”
玲看着刚放开他嘴的殇,又在看看岚月。“我……”玲沉思了半天,也没找出个所以然。
“不说?”岚月此时的语气近似压迫,惹得玲不由身子一缩。
“既有疑问何不前来问本尊,欺负吾儿可真是丢尽武林中人的面子。”红枫林上空传来狂傲不羁的嗓音。
“爹爹!”
“宫主!”殇与玲同时唤道,其喜悦之色满腹容颜。
玲的腰身倏然一紧,被来人揽入怀中。“玲儿可真不乖,爹爹不是嘱少出血魔宫么?”此时的嗓音太过柔情似水,像是对待一件事件珍宝由此疼惜。
抱着玲的人正是血魔宫宫主血月弦,他身着银白衣衫,倒与血魔宫主这个身份十分不符。
血魔宫,一听便知是满是杀戮之地。宫主穿着银白衣衫,岂非形成强烈的鲜明对比。
“爹爹,宫中实在不好玩了么,玲这才和殇哥哥出来玩玩而已。”玲嘟着嘴,腮帮鼓起时甚是可爱。
血月弦宠溺的捏捏玲的腮帮,“只是而已?那眼前这些人该如何算?!”血魔宫里有种特别驯养的昆虫,此种昆仲要以桑叶及枫叶喂养。是专门用于血魔宫发生重大事件或者性命危急时所用。血月弦正巧下山前往红枫林的路上,就接到由玲驯养的昆虫,这才加快脚程赶来。
“血月弦!”黄玉龙紧咬牙根,再也耐不住性子拔剑而出,愤怒已冲破他的理智。本在血月弦出现在此处时,黄玉龙就已开始愤怒,若不是顾忌东方修、岚月及东方莲渊在此。他早已抽剑而出,与血月弦拼个你死我活。
红枫林阵法是由殇所设 ,而火龙草又被血魔宫占为己有。那么在红枫林消失的那些兄弟定也是被血魔宫的人掳走,又或者,或者……他们已死在血月弦手里。
加之王老家那笔帐,他和血月弦之间可谓是结下了深仇大恨!
“龙儿?”血月弦扬起既是错愕又是欣喜地神情。
黄玉龙把剑指向血月弦,“住口!我有名有姓,享不起血魔宫主的亲昵!”
血月弦微微蹙眉,放下玲交给殇保护。“龙儿,你竟拿剑指着我,为何?”血月弦的口吻已变,他在黄玉龙面前绝不自称“本尊”。这是他很早之前就给黄玉龙仅有的特权,也只有黄玉龙能在此时拿剑指他,却还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