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爷的意思是……”阿成不明的疑惑抬首。
胡老爷瞪了抬起头的阿成,“阿成,你跟着我也不短时间了。怎么还是这么咋呼?很多事学着放聪明点。”胡老爷离开软榻起身。“既是我买的奴隶,自然由我领回。”
……
待黄玉龙来到后院时,就见萧叶晴和南宫源二人在后院,门口守着。
“你们怎在这守着?主子在里面?”黄玉龙不用多想也知定是岚月命他们在此看守。
南宫源摸摸眼角泪痣,用极其暧昧的眼色打量黄玉龙及黄玉龙身后的血月弦。“两位这是恩爱回来了?”南宫源看看天色,微微摇头。“黄玉龙,这会都已是戌时三刻,你才来后院,该有什么事也都早完了。”南宫源也就是如此说说,从他和萧叶晴守在门外开始,就没听岚月唤过他们一声,院里也是安静的出奇。
黄玉龙顿时尴尬无比,耳根泛红,又羞又恼。“是我没遵着时辰,主子可有气?”黄玉龙没好气的向后拧了血月弦一把,若不是方才血月弦非逼得他去给脸上伤口上药。他也不会误了与岚月说好的时辰,还有那该死的药,好端端的一件上药的小事硬给血月弦变了样。
“主子的心思谁猜得准?我倒希望主子可别真气,那倒霉的指不定又是我。”南宫源这说的可是大实话,他若是不在一旁幸灾乐祸,兴许没他什么事。但他那猴性便是改不了,黄玉龙若是惹着岚月气了,他肯定在一旁雪上加霜。
而这雪上加霜的下场,往往是他被惩罚。
萧叶晴不由轻笑出声,“南宫兄弟,你倒越来越有自知之明了。”
“萧大哥,你不寒碜我两句很难受么?!”南宫源立时垮下脸,也不知林云清是哪只眼睛出毛病了,竟会看上萧叶晴这只黑熊!?忆起林云清,南宫源脑海里闪现林云清向他进过的不少事情,其中关于萧叶晴的最多。“哼哼,萧大哥,云清最近可是跟我说了不少关于你往年的英勇事迹。比如萧大哥儿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还有……”
“南宫源,你敢再说。”萧叶晴晃晃手里的银针,上面并未淬毒。萧叶晴儿时来来回回为林云清做过不少傻事,唯一用偷鸡不成蚀把米来形容的只有那件最傻的事情。他可不想听南宫源添油加醋后所说出来的事情,那可比经历过的还要来得丢人。
南宫源跳离萧叶晴几步远,嬉皮的摸摸眼角泪痣。“别亮武器啊,这多伤我们兄弟感情。”
萧叶晴冷哼,收起银针。“那些事情你最好忘记,否则我就直接帮你烂在肚子里。”
“是是是,不说了不成?肚子我可舍不得,它可一直惦念着你的美食。”南宫源走回门前,见黄玉龙左右来回踱步,本想调侃黄玉龙几句,却被软软糯糯的嗓音打断。
“月月让你们进来。”苍穹打开门,奇怪只有黄玉龙他们,并未有东方璟修所说的客人。
萧叶晴见苍穹面露疑惑,不由询问。“小主子,怎么了?”萧叶晴这声“小主子”全然充满爱意,并非真把苍穹当成“小主子”恭敬。最初大家都是唤苍穹为小穹儿,偏生苍穹要跟着岚月一般,非得让他们唤他“小主子”。南宫源等人也不作他想,这声“小主子”唤得可是甜腻进人心坎去,根本毫无实质作用。在南宫源等人的心里,真正的主子只有岚月一个。
苍穹摇摇头,撇嘴。“爹爹骗人,他说有客人会来。”言罢,便跑回院里。
萧叶晴等人面面相窥,完全不理解是个什么情况,只好一同进入后院。
铁链圈里的活死人乱七八糟的横躺在地上,这与他们从街上远会来时没有任何异样,唯一多的便是排整好的活死人,现在七横八竖,凌乱不堪。就如同他们方才激烈的打过一场宏大的仗,不管是敌退吾死,还是吾死敌退,眼前呈现的便是最后余留下的景象。
“主子。”黄玉龙上前作揖,一副歉意又夹杂对老三他们的担忧。
岚月和东方璟修正在对弈,岚月执黑子,东方璟修执白子。“黄玉龙,本少从不喜等这个字。”岚月头不抬的打量眼下局势,东方璟修的白子已是重重包围,岚月正在思量这一子该如何下?才能突破重围,扭转局面取得胜利!?
黄玉龙作揖的手并未放下,微微弯下腰,腰间却传来一丝疼痛。“是属下的错,望主子惩罚。”黄玉龙所属天阁,本应不是岚月的下属。但却又因他是所属天阁,才更应是岚月的下属。天阁所属暗机阁,此事只有任队长以上要职才能知晓。暗机阁的阁主乃东方璟修,岚月即为东方璟修最疼爱的皇子。又何来不是主与仆之分?他在岚月面前自遵属下并无不妥。
岚月久久未作回答,待落下手中黑子后,眼前一片开朗。“爹爹,你可得输与岚儿了。”
“岚儿这子可真要落在这?”东方璟修的言下之意似要再给岚月一次机会,这让岚月听得分外刺耳。东方璟修见岚月不为所动,一副已然笃定便是落这点的模样。“岚儿,爹爹并非给你机会,而是提醒你凡事不能被表象所蒙蔽。”方才豁然开朗的局面因东方璟修落下的白子而变得再度危机重重,岚月的黑子已再无生还的机会。
岚月颇恼,与东方璟修曾对弈过不下数十,却没有一次赢得东方璟修。“爹爹每次都是如此,真是狡猾。”对于没有赢过东方璟修一事,岚月也并非真有怒意。只是东方璟修次次都如此狡猾,这让他对人族的印象最深的便是此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