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天晓”心里这么想,却不知道他的琢磨落在“易天”眼里换来的是宠溺。
贾商是极其精明的商人,若没有那颗精打细算的心,他如何在这样没落的崖天城立足于首富之位。“王爷此话怎讲?小的虽然爱财却没有伤害无辜的心思,同是崖天城的居民,况且这还是在王爷的眼皮底下,小的哪敢有其它的心思。”贾商一口油腔滑调,这还好是当了个小小的首富,要是混进官场,凭借这股子谄媚功,官道顺利且不说,至少能上下都哄得相当不错,见风使舵不论是在官场还是商场都是个不能少的手腕。
“王爷该休息了,”就在“东方天晓”打算呵斥贾商的时候,站在身后一直未说话的“易天”突然开口。而贾商却有些讶异于“易天”的语气,那并不是像个随侍所该有的态度,语里增添了不少命令的成份。而被贾商讶异的“易天”却不为所动,真是紧盯着“东方天晓”的背脊,“东方天晓”自然感觉到背后形同炙热的目光。
“东方天晓”起身,他可不愿再被“易天”看下去。“本王确实需要休息,诸位请随意。”贾商他们几个的提议不全然是处于否决,只可惜他们要的全是关乎于自己的利益,且还会对百姓造成一定的伤害。这对“东方天晓”来说是反感的,“东方天晓”那番话确实是自己授意所说,但那也是问了“易天”,只是“易天”当做没看见般,不予任何意见。
贾商见“东方天晓”要走,这可急坏了他。“王爷请留步,如果王爷认为小的刚才提的事情有诸多不合王爷意的,王爷大可说出来,小的几人自然是遵从王爷的意见,毕竟王爷您才是崖天城手握主权的人呐。小的虽然是崖天城首富,但同时也归王爷所管,王爷说一,小的哪敢说二?这不,小的说出来也是让王爷提点提点,绝不敢有半句怨言。”贾商急得把最后底牌露出来,再怎么说这件事情需要“东方天晓”做靠山,“东方天晓”既然不满意,那他也就再多退几步,让“东方天晓”给个明确的意思总好过这件事做不成的好。
“东方天晓”正要说话,“易天”却比他先一步抽出随身配剑横在贾商面前。“贾老爷,王爷休息的时辰一向准时,多一刻不行,少一刻也不行,你若是耽误了王爷的歇息,担待得起么?!”贾商惊得竟不由微微发抖,“易天”的气势比起“东方天晓”来更令人从心底打起折服,还没想着“易天”只是一个随侍的事情,就被“易天”的凛冽所震慑。
“易天,走吧。”“东方天晓”看“易天”若是霸气外测,外头指不定会对“易天”造出个恃宠娇纵的罪名,那到时候的易天恐怕真的不是也要变得是。而最重要的是,易天会由一个被东方天晓比较重用的随侍升级为贴身总管那般的存在,自然也不少他人的阿谀奉承。“东方天晓”可不想今后遇到这样的场景,他可没那么多闲功夫来应付这些事,只好唤“易天”赶紧离开这里,贾商若是还想要得到东方开晓的同意,想必不用过几天会再次邀约。
“易天”没有说话,而是跟在“东方天晓”后面离开雅间,贾商也知今夜再无另外恰谈的机会,一句“恭送王爷”就结束了今夜悉心准备的晚膳。不过他在今夜的收获也不小,其一是他得知东方天晓歇息的怪癖,其二他得知易天这个人在王爷面前确有很重的份量。
上了马车的易天瞬间恢复本该属于他的淡漠疏离,他很想就这里撕去伪装换回身份,然而想想还是回到府中再换更为安全。“王爷明明没有那般奇怪的歇息时辰,为何要以此欺瞒贾老爷?”易天完全想不通东方天晓心里在做何打算,既然应了贾商的邀,又何必在得到贾商的提议后不再给予任何动静,且还是让易天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东方天晓刚回马车上就有些不舒服的揉挠自己的脸皮,虽然这张脸皮并不是自己的,东方天晓却挠得有几分心疼。“易天,本王觉得脸上非常不适,有些痒。”也不知是他故意不回答易天的问题,还是真的因为脸上的瘙痒让他不适到极点,所以没空去想回答易天的问题。
易天皱眉,确实会有人对易容用的药水过敏。“哪里痒?”易天凑上前去察看被东方天晓挠得泛红的脸皮,他本想仔细察看东方天晓是一块痒还是整个脸皮都痒,却没想到东方天晓突然凑近,后脑被东方天晓紧紧固定,让他措手不及的吻侵袭而来。
……
“没想到你们竟能追上来,本使真是小看你们了!”黑衣人带着取命魂刚行到西边的山脚下,岚月和东方景修就已追上。黑衣人的轻功极其诡异也是他自己引以为豪的独家秘法,没想到却被岚月和东方景修所打破,黑衣人曾是认为天底下除了“主上”,就再无能敌得过他轻功的人,即便内力再深厚,也快不过他诡异到淋漓尽致的步法。“你们追我,无非是想知道本使所侍奉的主上是谁?是也不是?”他说的确也没错,东方景修追来的目的是想询问那位“主上”,但最重要的并非是“主上”那个人。而岚月,则更不用提,他纯属来发泄。
岚月本是想用最直接也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黑衣人,奈于东方景修的微微阻止,岚月也耐下性子看看再做定夺。至少,黑衣人不可能再逃。“父皇,即便是问了,岚儿也不觉得他会老实回答。”“蛊教”的神秘已不是能由他们再把关挖掘的帮派,岚月察觉出这里面缠卷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这是“蛊教”长久以来的举动给他的直觉。想必不止是他这么想,东方景修心里也应有了几分底数,只是东方景修做了多少铺垫,岚月可还没从他嘴里知道半点。
“这事情不试试怎会知晓?”语气里的调侃让站在他们对面的黑衣人听见,黑衣人眉眼一挑,搂着取命魂腰间的手放开。手指微动,取命魂如同获得生命般复活。它乖巧的站在黑衣人身侧,仿佛在静等黑衣人下达命令,无论那个命令是什么,取命魂都会照做。
丝线缠绕在黑衣人手间,也结于取命魂体内,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是他们二人惜惜相连的连接。“取命魂,去杀了他们。”取命魂只是傀儡,没有生命没有意识,所以他不知何为生何为死?但黑衣人教过他如何杀了他人,杀了便是死。
“父皇,看来他连回一个字都不肯,如此,还要留着他的命讲道理么?”岚月掌心浮出水球,东方景修看到水球的出现就知黑衣人与取命魂再无生还的机会。而刚想动的取命魂却因为黑衣人惊愕的眼神而停止举动,黑衣人的眼睛没有离开那颗水球,直至那颗水球缓缓上升,慢慢变大,最后他和取命魂在这颗水球中,他才反应过来。
“神……神、迹?”黑衣人的嘴里遗留这两字,他制作傀儡,让尸人变成活尸人是为了体现他的与众不同。所有“蛊教”的教众都希望能在“主上”面前表现得更多,得到更多的恩赐。黑衣人一直认为他是特别的,然而现在眼前的景象都在告诉他,他所做的只是虚梦。
岚月轻笑的神情像是高端在人族触不可及的云上,那份云淡风轻令黑衣人心底不由咯噔一下。
“神迹?在你死前,本殿可以告诉你,本殿是魔,别拿神来与本殿相提并论。”水球是不想给黑衣人任何逃跑的机会,岚月不得不说黑衣人的诡异轻功确实不错。
“魔?哈哈哈……魔,你竟然说自己是魔,啊!”黑衣人来不及把话说完,他本来是在嘲讽岚月的言语,却没想到引火自焚这句话的确存在。他和取命魂在水球中逃不走,整个水球的空间里充满了绯红色的烈火,灼热的烈火焚烧着他们。“取命魂……”黑衣人不甘心的看着自己倒地,更不甘心自己一手做出来的取命魂也跟着他一同倒地,他在地上匍匐着燃烧的身体往取命魂的方向爬去,吃力的向取命魂伸手。在紧紧握住取命魂手的同时,他听见取命魂那个忠诚于他的声音,这份忠诚让他毫无怨念的闭上不甘心的眼睛。
“主人,奴一直都在。”
魔王驭夫 第186章 战乱起
溟元二十一年五月廿二日,安凌、连煊两国联合攻打天祁。
战争,经过十五年的沉淀,无可避免的再度拉开帷幕。
夏日的风开始残卷昼热的暑气,城楼壁上的坚固也因热天而显得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