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海边运来了些许海鲜,我让厨房也做了。”褚珩道。
白软哦了一声。
褚珩亲一亲他的脸蛋。
白软看看他,“可不能总这么亲我了。”又说,“在咱们院子里行,出了凌烟阁就不行,阿软不想惹人难过。”
“惹谁难过?”褚珩问。
“不告诉你。”白软说着下了榻,丫鬟们端来了饭菜,他饿的狠,顾不上跟褚珩多说,坐到桌边,就开吃起来。
冬天,天短,黑的早,吃过饭没一会儿,天色就黑透了。
刚睡醒的白软,困顿顿的斜斜歪在软榻上,怀里还抱着小枕头,哈欠连连的,看样没怎么睡醒。
他心头依旧想着莫九里的事情,先前的自个不知道,如今知道了,总觉得是该做点什么。
凌烟阁的小院里安安静静的,偶尔传来几声丫鬟们的说笑声。
屋子里秋容和冬梅两个丫鬟伺候着,白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忽然开口叫她们俩,并问道,“你们俩有没有钟意的人?”
这个问题问的两个丫鬟一愣,随即都露出一副娇羞样。
白软瞧的懵懂又惊讶,见她们俩扭扭捏捏,啧了一声,皱眉道,“脸红什么,快说呀。”
秋容清了清嗓子,敛了敛害羞的表情,回道,“回王妃,奴婢没进王府的时候有过心上人。”
白软眼睛发亮,小脸上带了八卦,“谁?我认识吗?你们俩有没有被翻红浪?”
秋容给他追问的羞涩不已,哎呀一声,跺了下脚,“王妃,人家和他只是青梅竹马,后来,慢慢长大,就断了,哪有您说的这般。”说罢捂住脸,“羞死了羞死了……”
白软眨眨眼,看着秋容,觉得她真是傻不愣登的,没意思,转而看向冬梅,“冬容你呢?”
“回王府,奴婢叫冬梅。”冬梅笑道。
白软撇撇嘴,“我没问你这个,问的是你有没有心上人?”
冬梅愣了愣神,摇摇头,略委屈,“奴婢没有。”
白软哦了一声,继续坐在那发愣,过了一会儿,又问她们,“若是你们有了心上人,你们最希望心上人给你们做什么?”说完补充了句,“心上人有相公了的。”
秋容和冬梅:“……”
见她们俩傻呆呆的,白软叹口气,也不再为难她们,扁扁嘴道,“我自个去问她。”说着下了榻,胡乱穿上鞋子,整理了下衣服就往外走。
“王妃,您去哪?”
“九里姐姐那里。”
两丫鬟一愣,随即忙拿上披风,追了上去。
到了凝香阁,白软碎碎念的说了一堆题外话。
听得莫九里一直笑,后问道,“阿软来就是为了给我讲这些个好笑的故事不成?”
白软小嘴一抿,看着她,认认真真的问道,“九里姐姐,如今你来了靖王府,跟阿珩不再是天南海北的见不着了,你为何总待在凝香阁里不出去?”睫毛一颤,十二分大度的说,“你若想见阿珩,去便是,阿软不生气的,真的不生气。”
莫九里看着他,对着他抿唇一笑,又垂下眼睛,轻声道,“阿软,我虽有了肉体,但到底是死了的,说白了,我还是个鬼,哪里有我可以自由走动的地方?”
听罢,白软一愣,随即道,“我让阿珩常来看你。”
“不,阿软,千万别告诉王爷,就当九里求你了。”莫九里说,“其实,我现在非常满足了。”
白软黑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挺了挺脊背,“九里姐姐骗人,当日你还出王府去杀阿石呢。”
莫九里微顿,看向他,“当日我是豁出性命去杀他,也是当皇上圆我心愿,我还他这一报,哪里想,真就差点丢了鬼命。”
白软眉头一皱,彻底不吭声了。踌躇了好一会儿,十分不解的问,“为何不让我告诉阿珩?”
莫九里低眼,“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王爷怕是根本……”
“阿珩记得你。”白软上前一步,“我有问他的,他说记得你。”想了想,“你可以和阿珩做朋友,就跟我这样。”
莫九里抬头,有些受宠若惊,下一刻又敛了神色,“阿软,谢谢你告诉我,又谢谢你如此大度。”说着轻轻拍了拍白软的手,“阿软你记着,日后,即便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能让自个的心上人与他走的近了,尤其是像王爷这般才貌双全的人。”
白软听得懵懂,呆呆的应了,他垂眼看了看莫九里的手,“你手真冷。”说完吩咐人拿了手炉来,“抱着,快暖暖。”
莫九里唇边露出浅淡的笑,双手抱住那手炉,呢喃着,“鬼的手,自然是冷的,暖不热的。”
“暖的热的。”白软又塞给她一个手炉,“一个不够就两个。”
莫九里给他逗笑了,没再反驳。
白软没多待便回了凝香阁,到了院门口正遇上要去找他的褚珩。
两人撞了个正着,白软连忙抱住他,又摸摸他,后拉住他的手,神经兮兮的道,“阿珩是热乎的,真好。”
褚珩有些捉摸不透,但也没多问,只是攥着白软的手问,“手怎么这么凉?”
白软没回答,拉着他的手快步回了屋,吩咐人道,“快将门窗都关好,好冷。”说着爬进了被窝里,后将自个用被子一裹,只露出一颗脑袋来。
褚珩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也是冰冰凉凉的,眉头一皱,“不是去了凝香阁吗?怎么弄得浑身冰凉凉的。”
白软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没回答,说,“阿珩快将手炉脚炉给阿软拿来。”
褚珩拿了来,给白软放进被窝里,拍了拍他的屁股,“说,怎么把自个搞得浑身冰凉?”
“阿软给九里姐姐暖手呢,她浑身冰冷,阿软怎么都暖不热,没一会儿反倒是把自己给弄得浑身发冷了。”
闻言,褚珩垮了脸,“你给她暖手?”
“嗯。”白软没察觉到褚珩眼底的情绪变化,继续如实道,“本想抱着她,给她全身都暖一暖的,可九里姐姐说,男女授受不亲,不能那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