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妖狗奴分别服侍月歌和夜螣入座,蜘蛛侠先生则急忙给二人放开舒缓轻柔的音乐,且还推搡了一旁的蜥蜴君说:“你怎么回事?该发光的时候不发,不该发的时候瞎发,快闪烁啊~”
会闪光变换颜色的非洲蜥蜴君似乎反应总是比常人慢半拍,此刻听来自南美的蜘蛛一说傻傻地哦了一声,忙的开始杂乱无章的胡乱闪烁起自己的身体阿里,惹得一旁的暹暹捂嘴窃笑,一旁的狗奴黑盖直翻白眼,诧异这只来自南美的蜘蛛侠为何会喜欢上反应迟钝的非洲难民蜥蜴君。
见南美蜘蛛侠不屑的瞪着自己,德国狗奴黑盖急忙错开蜘蛛侠那恶劣的眼神,他倒是不怕南美蜘蛛侠,狗奴黑盖怕的是蜘蛛侠他妈妈蜘蛛精啊~那可是吸人精血不吐骨头的千年祸害啊。
为了避免尴尬,德国黑盖先生忙的仰起头冲着棚顶玻璃管里的深海美人鱼道:“海的女儿们,起舞!”话落,便看玻璃管里的美人鱼真的为月歌和夜螣跳动起来,月歌面对这些如梦如幻的生活还无法适应,只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人间。
一斜眼,哎呀我去,非洲蜥蜴君拿给你卖力闪的,比皇宫里的夜明珠都他妈的亮堂,月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蜥蜴君过敏,完全看不得他闪的那个光束,急忙忙的撇开眼,如此美妙的时候,就不要开口泼人家冷水了吧?看他闪的那么来劲,还真不好意思打断他。
“主人,大王,这是露丝玛丽香草干X烩猪柳!”绿毛龟仙的声音听起来是这群妖精里最为成熟的,扮相也绝对比这群小妖抢镜,这是月歌刚才看见绿毛龟仙给他的评价,不明白化成人形的乌龟为什么不是背个龟壳却扮的好像钢铁战士,身上的亮甲银光闪闪,金属感超强,坚硬的跟他妈战斗机似的。
绿毛龟仙从黑暗中走来,等他靠近将手中的食盘分别放在月歌和夜螣的面前时,月歌如遭雷劈,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米开朗基罗?”
坐在月歌对面的夜螣在听见月歌这声惊叹时不禁狐疑的问:“什么?”
“忍者神龟啊!这,这家伙换装的速度也太快乐!”月歌的眼睛第一时间就捕捉到绿毛龟仙别在腰间的双节棍,真是想吐血啊~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突然地摆手命令这群成了精的动物们退下,面色萧然,语调无情,端是帝王的架子,看的月歌直乍舌。
那妖得令,一个个飞快离去,月歌眼角余光情不自禁的朝着那动作反应总是与别人慢半拍的非洲蜥蜴君看了去,真是令人头疼啊,这家伙耳背么?怎么还在那闪呢?就这一眼,月歌就觉得眼珠子要被他闪冒出来了。
对面的夜螣似乎看出月歌的心思,恶狠狠地瞪了南美蜘蛛侠一眼,果然,蜘蛛侠使用他惯用的伎俩,也不管非洲蜥蜴君闪的有多卖力,更不管会不会吓到他,数根蜘蛛丝一抛,把非洲蜥蜴君包裹的跟个蚕茧似的,叽里咕噜就给拉走了,留下的唯有非洲蜥蜴君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怎么了?是他们伺候的不好么?”刚才的凛冽早已不见,在月歌面前的仍是那个温柔如水的蠢蛇。
“没有~可能有点不习惯~”月歌垂眼,想了想又道:“他们那么听你的,岂不是你要他们干嘛就干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夜螣轻笑,似是看透月歌的心思,柔声安抚道:“我不会吩咐他们做本该属于你来做的事情的,呵~”男人最后一声笑的有些淫邪,令月歌感到不爽。
“无聊~”月歌翻个白眼威胁对面的夜螣:“天王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些变态,喜欢干一些异于常人的事情,哼。”
“比如说?”夜螣在引导。
“比如说。”月歌伸出手指在夜螣面前柔然的划来弄去,“扣扣自己的屁眼什么的~”
“嗯,好吧~”月歌完全没有想到对面的夜螣似乎完全不受他的威胁,竟十分轻松的调侃着:“我也有怪癖,比如说——拳交什么的。”夜螣的确比他狠,看他把月歌的手掌握成拳头自我欣赏比划的时候,对面的藏在夜螣身体里的月歌彻底被打败了,呲牙咧嘴的架势比他家狗奴还要像一头恶犬,拉开椅子就朝着对面的夜螣扑了去,把夜螣整个仰着扑到在地,伸出拳头舍不得打本是他的身体,犹犹豫豫,犹犹豫豫竟自己打起自己的嘴巴来,虽然疼,可别扭的家伙愣是忍着疼痛打着自己嘴巴,看着月歌身体里的夜螣哭笑不得,尤其月歌的嘴巴里喊的是:“我打死你蠢蛇,淫蛇,我打死你,呜呜,好痛,混蛋,我打死你~”
一个翻身把愤怒的月歌压在身下,夜螣用炙热的眼神融化着身下的因气愤还在抖动的身躯,用甜蜜的语言浸泡身下别扭的家伙:“好了~不要闹了,等咱们换回来我再给你打好不好?“
“哼!”月歌给了夜螣一个大大的白眼,气呼呼的扭过头去。
“小辣椒!”夜螣宠溺的用手指刮了刮月歌的鼻头,随后俯身一吻,这夜毫不疑问的甜蜜温情。
和好后两个人的感情大大的升华到了又一个层次上,在给[维纳斯]婚纱摄影拍摄广告片的场地,其实是夜螣的月歌遇到了麦森。
麦森远远地走来,见夜螣和月歌在一起,还特意背着其实是月歌的夜螣把其实是夜螣的月歌单独拉到一处僻静地谈话。
望着远走的两个人,其实是月歌的夜螣气的头顶生烟脚底冒浓,看麦森那神神叨叨的样儿就知道铁是没好事说,气不过的月歌左瞅瞅右瞧瞧,见四下无人,一溜烟小跑着追了上去。
没一会就看见站在绿荫下的两个人,他像个贼似的压低自己的身体,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草棵子里。
疑神疑鬼就是自己吓唬自己,人家麦森那边根本没发现他这边的动静,可却把他自己吓的险些七魂少了六魄,十分、十分十分、十分十分十分缓慢的,缓慢的如蛆虫一般蠕到了距离麦森和夜两米开外的树丛中开始鬼鬼祟祟的偷听起来。
“小月~”麦森的语气听起来包含了对月歌的同情之意。
其实是夜螣的月歌表现得十分冷静,他站在树下静静的聆听着,完全没有要打断麦森话语的意思。
“我今儿过来其实就是担心你~看看你怎么样?三年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过去三年多了,三年间一切看似变化了好像没什么变化。”麦森的样子很惆怅,有点老态龙钟,这令夜螣都有些不习惯,他悄悄地握紧拳头,他知道,麦森想要说的是红和衍横的事情。
“请、请你不要怪你的小姑,君华、君华他其实也是为你好~当年你出事故的时候,她差点疯了,她后悔你们那日如此激烈的争吵,她说对不起你的父亲,可当她看到奄奄一息的你时,她开始痛恨自己来,她觉得她是把你变成植物人的罪魁祸首,如果你死了才是真正的对不起她的妹妹妹夫,她守在你的病床前天天祈祷,如果你可以好起来,她再也不会管你和衍横之间的事情,她没想到的是你醒来后居然把衍横忘了,你什么都没忘,偏就忘了你心中的最爱,君华她庆幸的同时也悲哀,她也终于理解你当时到底有多么痛苦,无法逃离的背叛要你潜意识的选择忘记,忘记了有关你们过往的一切。”
‘月歌’仍旧冷静的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没有被麦森发现他袖中握紧的拳头,骨节已经泛白。
“你和衍横同样是孩子,衍横对你的心君华她一直都知道,所以你醒来后君华不愿看着衍横颓废下去,怎么说这一切都是她间接造成的,她说服了衍横,只要你自己想不起来,他就不可以介入你的生活,但也不愿意衍横就此生不如死,所以她求我安排你进入娱乐圈,要你和衍横成为一个公司的演绎明星,也算是对衍横的一点弥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身边,与你接触,但再也不是情侣爱人,只是同属公司的师哥师弟。”
麦森的口吻透着无奈,他上前一步伸手拍上了‘月歌’的肩头叹道:“君华她知你想起了一切,有些胆怯,害怕你还记恨她,她要我给你捎句话,一切都凭你喜好,她全听你的,只要你觉得是幸福的,她便会无私的为你们祝福”麦森从‘月歌’的身侧走到了他的正面又说:“晚上回家和你小姑咱们一起吃顿团圆饭吧,你看你今年过年也没在家,小月~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多愁善感内心孝顺的孩子,我知道你想起了一切也不会恨君华的,可是她太敏感了,就是不信,心中忐忑,晚上回家吧,一起吃个饭~呵呵。”
藏在袖中的拳头握了又握,攥了又攥,难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只是刚刚开始吗?红~因为爱你,我变得开始不自信了。
宛如冰晶闪亮的眸子冷静的看着眼前慈爱的男人,从头到尾,夜螣假扮的月歌就只说了一个字:“好!”我不愿你为难红,我宁可违背我这颗自私的心,所以我替你答应了麦森,我知道,红~我知道,你那么善良孝顺定是不舍你小姑难过的。
夜螣悄悄地扭过了头,那集聚着浓烈情仇的眼眸猛地射进了躲在草棵子中月歌的眼,月歌当即怔住,心下骇然,是内疚、是歉意、是羞愧,是心疼,原来,无论自己多么爱,终究也是逃不过对你的伤害,蠢蛇,对不起。
02卷:唇齿相依 122苦果
麦森再次拍拍‘月歌’的肩,又随便闲聊两句便和着‘月歌’往拍摄现场走回去。
正值午休,大家都在休息中,麦森也去捡了两个饭盒拿过来递给‘月歌’说:“夜螣去哪儿了?他现在这个助理做的可不称职了,呵呵~”
“那也给他留一份吧!”‘月歌’的语调和他的脸色听起来不成比例,要人无法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麦森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其实是夜螣的月歌朝着摆放在棚子下的保温箱走过去,看着他弯下腰从里面捡出一个饭盒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随后又去旁边的箱子里再次捞出一瓶豆浆来。
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月歌’麦森没有多想,只是单纯的认为换了谁摊上这事儿,都得需要个适应的时间,相信月歌的心里也不好受的,比起这,麦森已经做好了月歌与衍横恋情随时曝光并且出轨的可能性了,真是头疼,不知道如果这两人这点事摊出来的话,会有多少粉丝流失又会有多少粉丝继续支持,关键是他们能得到多少人的祝福,哎~
麦森正在这儿想着,忽然看见同样魂不守舍的‘夜螣’自不远处走了来,麦森乐着上前,刚才的表情已消失不见,快步上前借住‘夜螣’说:“夜螣,正好我也有话对你说~这事儿也得到月歌的认可了~你能在《血2》里出演角色就算是先奠定一下基础,我和制片人他们都商量过了,《血2》的主题插曲由你来唱,而且月歌会友情出演词曲mv为你助阵,专门请《血2》编剧滕树为你量身打造适合你音色的曲子,你要好好把握,加油。”
“好~”沙哑的音色,令听到的人都难免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太感兴趣?
“那成,等月歌做完这支代言,你们赶快抓紧时间去北京和剧组会和,到时候滕树编剧自会找你的,呵呵。”麦森眉开眼笑,一想到夜螣未来的前景,也就不再担心月歌和衍横过气了,哎~总是一代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这就是生存法则,心下决定,《血2》杀青后就正事要和夜螣卸下月歌私人助理这个头衔,呵呵~
“我去吃饭了。”今日麦森眼中的夜螣有点心事重重,此刻更是所答非所问的在他面前离去,朝着那面的‘月歌’走去。
夜螣与月歌也不知道麦森是什么时候离去的额,两个人只是坐在棚子旁的道牙子上默默无闻的吃着各自手中的餐盒,就似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梦幻一般。
其实是月歌的夜螣,头垂的很低,令他一头乌黑的青丝从他的额头处垂落下来,近乎遮住了他整个脸孔,只留中间的缝隙,隐约可看见他的鼻梁、鼻翼和咀嚼着白色米粒的嘴巴,也能看出他刻意垂着的眼,浓密的睫毛有些湿意,很快,落下的水晶融进了手中的盒饭里,为这无滋无味的佳肴添加一滴咸淡。
“我们是怎么了呢?”一旁其实是夜螣的月歌放下手中的餐盒,拿起身旁的豆浆为月歌插上吸管递到了忍着流泪的月歌面前,轻柔的叹息着。
“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月歌的声音变成了强行忍耐的哭腔,垂着头迟迟不去接夜螣递过来的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