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场中的战斗也没有夏啸天认为的那么差,还能算是激烈的,只不过两人都是站在原地,全凭法诀与法宝争斗,别人看得津津有味,但落在夏啸天这种喜欢近身搏杀的人眼中自然是索然无趣了。
星月闪不愧是一部奇异心法,庞敬濂气劲绵长,游刃有余,凭借精妙法诀,以绝大的优势取胜了高他一品的对手。
庞敬濂兴冲冲的来到夏啸天的身边,发现师傅冷着一张俊脸,不由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夏玄月。
夏玄月微微一笑,道:“法诀还算娴熟,看来没有少用功。”
听见师叔的肯定,庞敬濂心中刚生出欢喜,但瞅见师傅不愉的神色,不由整张脸皱成了一个苦瓜,他拼命的回忆,自己在比试中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你师傅觉得你战斗方法不对,这些晚上说,你先去休息吧。”夏玄月让庞敬濂离开后,又转向脸色同样难看的庞钟云,笑道:“庞兄,我们这一脉,在战斗中讲究狠、厉、快。啸天之所以不高兴并不是因为你教敬濂这些,而是恼敬濂从头至尾就没有领悟过。”
庞钟云的脸色稍稍好了些,刚才夏啸天那番话真的让他很难堪,但现在夏玄月出面解释了,他自然顺坡下驴了,哪里真的敢得罪他们:“这事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也是我的不对。”
“哪里,庞兄也是为了敬濂好,怕他失手酿出错事来。”夏玄月唇角含笑,如春风拂面,清爽怡人,梦幻般的眼眸带着淡淡的疏离。
本来修士间的战斗一般来说结束的都很快,法宝祭出,稍不注意就取其性命。就算对手势均力敌,也不会纠缠多久,往往一件不起眼的法宝就能决定胜负。但今天的比试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让夏玄月无聊透顶。
终于,在夏玄月忍不住想离开的时候,小一辈的比试终于结束,进入了重头戏,金仙期的比试。
金仙期的比试场地自然不会在城中,而在城外五十里处。
白屋城的一行人与沧澜城的人走在了一起。
鹤发童颜的钟振淡淡地撇了夏啸天与夏玄月一眼,对刘文峰掠一抱拳:“刘老弟,多年不见修为见长啊。”
刘文峰神色淡然,也回礼,道:“钟兄也越发精神了。”
“这二位,是你们这次的帮手吗?没有到金仙期,两人倒也可以一同上。”钟振目露讥诮,这次看都没看夏啸天两人了。
在他旁边还有三人,除了一个灰衣青年刚到金仙期外,另两个都有金仙一品修为,而钟振却是金仙二品,与刘文峰同级。
夏啸天与夏玄月两人与刘文峰的遁光持平,不是他们刻意如此,而是刘文峰他们不敢飞到两人的前面。
卷四 第二十一章 想杀了你
灰衣青年闻言,不屑的斜了斜夏啸天与夏玄月,道:“莫说两个,这样的再来十个也没用。”
这个用鼻孔看人的灰衣青年让夏啸天颇觉好笑,不过他并没有计较。修士也就是这样,实力一高,眼界自然也跟着提高。这灰衣青年已经是金仙期的高手了,自然瞧不起才天仙期的自己。
就像天仙期在自己眼中同样也如蝼蚁一样,一巴掌就能拍死。
庞钟云、潘仁、刘文峰神色都不怎么好,夏啸天、夏玄月却一脸的云淡风轻,自顾自的低声私语,把灰衣青年当成了空气。
庞敬濂气的嘴唇发白,正待出声,却被夏啸天的眼色制止,不由愤愤地怒视灰衣青年,也不管人家能一巴掌拍死自己。
如此彻底的无视,让灰衣青年冷冷地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两个大男人窃窃私语,难不成有断袖之癖?”
夏啸天一挑眉,笑容满面,搂过夏玄月,道:“这位仁兄好眼力,这是夏某的道侣。”
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眼底却一片森寒的夏啸天,灰衣青年没来由的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背脊发凉,他不自在的别过脸,眼里闪过一丝阴鸷,跟在钟振的身后。
同在钟振身后的还有两人,一个是皮肤黝黑,眼神明亮的李全,一个是圆脸,高个的王清江。他们二人在沧澜城也算掌控之人,不过都以钟振马首是瞻。
而灰衣青年是钟家第二个金仙期,钟振的小儿子钟驹霖。自小生活在呵护中,也养成了他自视清高,睚眦必报的性格。
几人诧异的看了看夏啸天与夏玄月,李全面带不屑,而王清江则目露审视,若有所思。钟振则淡淡地撇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
一行人往前飞遁,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两城金仙期比试专用地方。
这是一个极大的开阔地,坐落在群峰中,开阔地却没有杂草,自高空俯视,能看见此地被分为一块一块,并不是平整一片,还有淡淡地能量在波动。
“这里据说是被一位前辈高人加持过,坚固无比,历年来,两城的金仙都在这里比斗,已经延续了上万年了。”潘仁在夏啸天身边低声解释。
夏玄月眸色一凝,眼中星辰旋转,日月交替,神识之眼穿透地面,随后无趣的说道:“只是一个阵法残迹,无甚出奇之处。”
在阔地的边缘,悬浮着两座白玉亭台。这些白玉亭台看起来非常华丽,里面摆放了宽椅和长桌,桌子上有瓜果,供观战的修士品尝。而这两座悬浮的亭台,全部被祭炼成了法器,供人观战。
落在其中一座亭台里,夏啸天、夏玄月悠然而坐,庞敬濂站在两人身后。庞钟云神色有些忧愁,他看了看夏啸天,欲言又止。
刘文峰也显得忧心忡忡,紧皱眉头。只有潘仁倒显得没事人一般,抓起桌上的瓜果往嘴里塞,含糊的道:“按规矩,最先出场的是修为最高的,依次往下排,啸天你在最后了。”
夏啸天微微颔首,心中并没有什么期待。那个灰衣青年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挑战力,他倒是想会会钟振。不过,想来刘文峰、庞钟云是绝对不会答应,所以夏啸天也没有什么兴趣。
“刘老弟,请了。”钟振傲然踏出亭台,白色的发梢在风中翻腾。
刘文峰收敛紊乱的心情,深吸一口气后,淡然一笑,也踏出亭台,与钟振对面而立:“还请钟兄手下留情啊。”
“刘老弟也一样。”钟振带着优越的笑容,深深看着刘文峰。
“请!”
“请!”
两道声音落下,只见钟振喷出一股五彩的云霞,这股五彩的云霞,在钟振头顶结成一个五色葫芦,葫芦里垂下丝丝绦绦的彩霞,护住了钟振的全身。而其中一股却化为利剑,激射向刘文峰。
刘文峰的目光炯炯有神,头顶的玉尺发出了无数光芒,瞬间由一分二,由二分四,再由四分八……
眨眼间就幻化出了数百把同样的玉尺出来,每把玉尺都发出了嗡嗡的轰鸣声。然后群尺在刘文峰的催动下,密密麻麻轰向钟振,还有那把彩霞形成的利剑。
“轰!”
震天的响声中,围观的许多修士都面色难看的纷纷后退。一些修为更低的人甚至被震得气血翻腾,脸色煞白。
刘文峰见钟振的五彩葫芦震荡了几下,不加思索的抛出一顶小钟,同时身周光芒四射,玉尺再次幻化无数,环绕在他的身周。
小钟迎风见长,可钟振见巨钟罩来,手一扬,一面小镜子出现在手中。同时一股青XXXX的光华射出,立即将要巨大化的小钟,打回了原形,并定在了半空中。
潘仁小声嘟囔着:“这定风镜最是讨厌!”